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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義和張讓關門之後,兩人埋頭一合計。
戴義道:“陛下要吃虧了。”
張讓道:“不至於,都是父子。”
戴義道:“那是你不瞭解上皇,也不懂什麼叫隔代親。”
張讓道:“那怎麼著?”
戴義略一思索,“你讓個小內侍在殿前守著,禁止任何覲見的臣子靠近,我去給護衛千戶李珉說一聲,讓他也配合一下,把人都調到遠處站崗。”
張讓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李珉等金瓜護衛,又道:“那咱們文華殿這邊的護衛呢?”
戴義嘿的一聲,“這邊不用管,都是陛下親信。”
張讓嗯了聲,“然後呢。”
戴義道:“你趕緊去找皇后娘娘、呂皇貴妃娘娘過來,我去坤寧宮找杭太后娘娘,再去把吳太皇太后請過來。”
張讓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的著這麼興師動眾?”
萬一這三爺子屁事沒有,回過頭還不收拾咱倆?
戴義一想也是。
改口道:“那就只稟告一下,來不來,這兩位娘娘自行決定,呂皇貴妃過不過來倒無所謂,但你一定要把皇后娘娘請過來,行動!”
東宮兩大監,也是整個後宮分量最重的兩個太監立即行動起來。
最先到的是白鯉,本來就在東宮。
呂煥不想來,她和白鯉、韓彩英、瑪依努爾等女子一起,在陪於妤,烤著小火爐吃著點心,快樂著吶,難得去摻和那幾爺子的糟心事。
白鯉本來也不想去的,可實在擔心公公打傷了丈夫,又或者是丈夫惱羞成怒報復兒子,還是離開溫暖的房間,直奔文華殿。
推開門,就看見三爺子靠著御書桌坐在地上,有說有笑。
氣氛融洽的很!
哪像剛打過架的樣子。
白鯉懵逼了一下,對朱祁鈺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打擾了,告辭。
就不該多這個心,想都想得到,這三爺子之間再怎麼鬧騰,人家也是親生父子,哪曉得朱祐楨聰慧,一見母后來了,不用想,肯定是來維護他了。
朱祐楨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喊了聲娘,然後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淚水四顆四顆的滴落。
委屈得很!
朱祁鈺笑而不語,好孫子,這演技不去當個小生可惜了。
朱見濟一臉懵逼,臥槽,你還委屈上了?
還給老子在這裡演。
白鯉一聽到兒子的哭聲,心裡就亂了,急忙轉身走入文華殿,蹲下身子把朱祐楨摟在懷裡,“楨兒你怎麼了,你父皇在這裡,有什麼事他可以給你做主啊。”
朱祐楨抽泣道:“那是你不懂父皇。”
說完指著大腿,“這就是父皇做主的後果……好疼啊娘……”
白鯉低頭一看,心裡一抽,眼淚也滴落了下來,起身看向朱見濟,怒道:“朱見濟,你真狠心,他可是你兒子,親生的兒子,你也下得了手!”
想抄東西砸過去,找了一圈沒找到,結果朱祐楨聰明的很,從御書桌上順手遞給白鯉一本《新華字典》——看熱鬧不嫌事大。
白鯉想都不想,就對朱見濟扔了過去。
朱見濟坐在地上,欲辯無力,還沒得急說話,結果字典就兜頭罩臉的砸了過來,急忙用手擋住,“白鯉你瘋了,我是你男人,你要謀殺親夫啊!”
朱祁鈺在一旁和朱祐楨對視一眼,兩爺孫笑樂個不停。
朱見濟話音未落,吳太皇太后在杭太后的攙扶下走入文華殿,沉著臉,“是誰在欺負哀家孫子!”
老朱家地位最高的人到了!
所有人急忙行禮。
吳太皇太后掃視了一眼,她雖然垂垂老朽,但腦子還清醒,見狀心裡暗惱,戴義這太監也太忠心了罷,就這還怕孫兒吃虧,跑坤寧宮來告狀?
這不是老朱家的男人的正常相處方式麼。
這叫人味兒。
不像其他朝代的君王,只有君臣而無父子,我老朱家是父子在前,君臣在後。
思緒未落,就見孫兒朱見濟爬到她身邊,扯著她的腿,不要臉的嚎叫起來,“皇祖母,你看看孫兒這肩頭,沒個幾日好不了了哇,這幾日都無法處理政事了哇,國家如今事務繁忙,孫兒又受此重傷,孫兒五內俱焚啊,皇祖母可要給孫兒做主哇!”
吳太皇太后低頭一看,發現了朱見濟肩頭的那個紅腫的鞋印子。
頓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