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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安二年,局勢緊繃的中南半島,倏然間出現了一支詭兵。鍆
原本應該在交趾配合交趾都司從側翼牽制中南半島四國聯軍的廣西都司,鬼魅一般的出現在昇華府,之後便強勢叩關,以廣西狼兵為先鋒,迅速進擊占城和交趾毗鄰的邊關。
戰事驟發。
廣西狼兵,不愧是大明最為倚重的土司兵力,進入交趾之後,幾乎沒有出現任何的水土不服,反而有如魚得水之勢。
就連嬌生慣養的廣西土司第一人岑青,都沒有受到影響。
親自披甲上陣。
占城邊關雖然有重兵把守,且城池牢固,但占城早已將精銳抽調到南掌的四國聯軍中,剩下駐防邊關計程車卒,大多是臨時徵召的新兵。
沙場經驗欠缺。鍆
這樣的新兵,到了沙場上幾乎都是炮灰,活下來不過十之三四。
何況面對的是廣西狼兵這種天下之最的悍卒。
岑青率領廣西狼兵,幾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勢,趁著占城還沒反應過來,直接連下三城,殺敵近五千,給後續的廣西都司很好的拓開了戰略縱深。
昇華府邊境。
柳景渾身披甲,騎在馬背上看著遠方那座烽煙寥寥的被廣西狼兵殺了個底朝天的占城邊關,忍不住嘆道:“景泰十八年,岑青怎麼不這麼猛?”
害得老子成了大明武將集團的笑柄。
一旁的楊鎮和朱華盛搖頭,楊鎮道:“此一時彼一時也,那時候的岑青雖然也在咱們廣西都司任職,但他的本質是廣西的土司第一人,他得保全他自己的勢力,現在陛下改土歸流,他這個土司第一人基本上到頭了,但只要這一次他立下赫赫戰功,一個侯爺應該是穩妥的,從此他便是我大明的勳貴,改頭換面了,為此,他自然要拼命。”鍆
朱華盛笑道:“徐同知,這裡面也有你的功勞啊。”
徐來站在最末。
身披飛魚服,腰配繡春刀。
他這個檔次的錦衣衛,自然是大紅的飛魚服,彰顯了他在南錦衣衛的地位。
聞言哈哈一笑,“不足掛齒,都是陛下安排的好,我可不敢居功。”
早在建立南錦衣衛時,南錦衣衛就開始奉密旨對占城進行秘密滲透,岑青的廣西狼兵能一路勢如破竹連下三城,一方面是占城自身兵少將弱。
還有一個原因:占城邊關能打仗的武將,要麼被南錦衣衛給搞死了,要麼被南錦衣衛用錢收買占城的權勢大臣,給調走了。鍆
而還有一部分武將,早被收買!
廣西狼兵一破城,這些武將就率領麾下士卒投降了,所以岑青連下三城,誅敵數目不過五千之數,原因就是有很大一批武將率領麾下心腹士卒投降了。
錦衣衛,平時是天子耳目。
戰時……便是滲透敵軍的密談細作。
是沙場之外的另一柄利劍!
楊鎮笑道:“許同知從在京畿錦衣衛拱照所任職千戶時,便是當時還是太子殿下的廣安帝陛下的心腹,自然是不需要這些許功績的,不過岑青不一樣,他這麼殺下去,咱們廣西都司豈非無所事事了。”
這是在暗示柳景,讓岑青這麼一路無敵的打下去,咱們可就沒戰功了。鍆
柳景臉一沉,回頭盯著楊鎮。
楊鎮有些惴惴,“卑職說錯了嗎?”
柳景深呼吸一口氣,“楊同知,話是如此說,我也怪不得你,但做人應該心胸開闊一點,岑青都交趾來,本來就是和陛下改土歸流利益交換的結果,他若是沒有戰功,陛下如何繼續推進改土歸流,如何給大明境內的土司樹立榜樣?”
頓了一下,“再者,岑青的廣西狼兵現在是我廣西都司的先鋒部隊,他們的戰功也是屬於咱們廣西都司的一部分,退一萬步,就算這些戰功不算到廣西都司頭上,也是情理中事,我廣西都司的兒郎此次赴戰,不是為了戰功,而是為了一雪前恥!”
朱華盛也道:“確實如此,再說了,戰事還有很多,楊同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那個親家程信是吏部右侍郎,又是讀書人出身,一直瞧不起你女兒,尤其是景泰十八年後,你女兒在程信府邸裡地位越發地下,你是想揚眉吐氣,再說了,這些事都是些兒女私情,不能因私損公。”
楊鎮面有愧色。
他當然知道,現在廣西都司上下,沒有幾個人是心心念念立下戰功,大家都憋了一口氣,要洗刷景泰十八年的屈辱。鍆
柳景道:“楊同知,你即刻趕赴右翼,配合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