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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都司公事房。竭
遼東都司都指揮使韓斌,慢慢的喝了口茶,對坐在旁邊的劉福道:“時也命也,本該是你劉氏成為千古名將的機會,可惜啊。”
劉福道:“古人誠不欺也,自古忠孝難兩全。”
大明和漠北的蒙古諸部,必定還有一場生死大決戰,到時候遼東都司、東北都司都要出兵配合,東北都司的都指揮使是劉聚。
是劉福的父親。
兩父子一個作為東北都司都指揮使,一個作為遼東都司都指揮使同知,在一場戰事中都立下赫赫戰功,豈不是一樁美談。
劉聚參與過北京保衛戰。
而且戰功卓著。竭
景泰帝朱祁鈺登基時,劉聚就是五軍都督府的左都督了。
劉聚還有個身份。
劉永誠的侄兒。
劉永誠,就是在石亨、徐有貞叛亂那夜,率領騰驤武驤四衛作為奇兵拱衛乾清殿的劉永誠,之後劉永誠就成為御馬監大監,掌控著騰驤武驤四衛,是景泰帝和廣安帝的絕對心腹。
在宮中的地位和聲望,只稍微遜色於曾經的興安,和現在的舒良、戴義。
不巧的事,劉永誠半個月前病逝了,靈柩已經在送往老家的路上。
而他沒有後人。竭
就只有侄兒劉聚去給他守孝,所以出任東北都司都指揮使的劉聚只得回老家,而東北都司都指揮使的職責,便落在了劉福的頭上。
劉福是劉聚的次子。
朝廷的任命已經下來,劉福暫時還沒去赴任,他想在這邊等一下,見父親一面之後,再去東北都司上任,畢竟東北都司那邊還有兩位都指揮使同知坐鎮,出不了岔子。
韓斌道:“倒也還行,至少你去頂了你父親的缺。”
劉福嘆道:“局勢變化太快,至少今年是打不起來的,中南半島那邊,隨著交趾大捷,朝堂已經不需要增兵南方,只需保障糧草,如今金戈集團軍北上,漠北的蒙古諸部今年肯定還要繼續觀望。”
韓斌嗯了聲,“如果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了,我估摸著令尊會被奪情啟用,擔任遼東都司和東北都司的總兵官,你我皆為他副將。”
韓斌知道,論能力,他不輸劉聚。竭
但別人的身份地位在那裡擺著。
讓他當副將,也沒意見。
畢竟劉聚的能力也在那裡擺著。
劉福笑了笑,“那你豈非虧了。”
韓斌哈哈大笑一聲,“只要能一勞永逸的解決漠北隱患,身為大明男兒,豈有在乎自身那點繩頭小利的道理。”
又道:“此事暫且不提,日本的大順朝派了個親軍衛指揮使梁程,帶了兩艘大船,以及數百士卒,在女真那邊悄咪咪的上岸了,好像是想透過遼東和東北的商賈作為中間商,去關內購買大量蒙學書籍和四書五經等儒家典籍,此事錦衣衛上呈京畿後,陛下已經批覆了。”
劉福道:“這事很大,你我恐怕都得配合,畢竟正統陛下——”竭
話音未落,韓斌咳嗽一聲。
劉福立即改口,“畢竟偽朝符明帝在日本的操作,都在咱廣安帝陛下的謀劃中,在日本大順朝境內施行大明文化教育,也符合廣安帝陛下的想法,所以我以為陛下批覆的,肯定是讓我們配合。”
韓斌道:“梁程昨日剛過了咱們遼東都司,我見過他,聊了一會兒,看樣子,他的任務不止是買書,還要透過陸路繼續南下。”
劉福思忖了一陣,“難道目標是貴州的越王殿下?!”
韓斌微微頷首。
劉福嘆了口氣,“一個不小心,又是一場大獄啊。”
韓斌道:“此事屬於絕密,只有梁程南下沿途的都指揮使和錦衣衛高層知曉箇中緣由,到時候就看越王殿下怎麼選擇了。”竭
劉福道:“其實真的有點不明白,廣安帝陛下是何等的雷厲風行,為何會對越王殿下如此仁厚?”
換成歷史上任何一個有作為的君王,朱見深的墳頭樹都該數丈高了。
韓斌笑道:“估計連於少保都覺得迷惑。”
整個大明朝野的有識之士,誰不覺得奇怪?
堡宗的後人都暴斃了。
卻偏偏留下了一個威脅最大的曾經的廢太子朱見深。
又道:“對了,透過和梁程的交談,發現這個梁程對局勢的見解非常深刻,而且在軍事上的造詣非常之高深,但他卻言說不及林釗之三分,可想而知那個林釗是何等的英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