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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見濟立即下旨,著令南征大軍相機行事,諸部總兵官朱儀、朱永、張懋、沐琮、餘子俊等人,若遇戰機,可先斬後奏。
務必年關前拿下南掌全境。
並下旨廣西都司,對金邊王朝的進攻,可以重懾輕攻。
能讓金邊主動投誠最好。
越是往南,大明對軍隊的補給越困難,尤其廣西都司是從占城出兵,幾乎是亞洲的最南端了,大明本土的後勤運送過去,耗時太久。
目前廣西都司的後勤補給全靠占城承宣布政使司在當地的“徵用”。
其實就是掠奪。
然而占城就那點資源。
所以廣西都司的後勤,交趾承宣布政使司也出了大部分。
然而交趾承宣布政使司還要養交趾都司。
因此廣西都司對金邊的攻勢,一旦受挫,就可能遭到反噬,所以朱見濟覺得可以利用明軍威勢,給金邊壓力,讓他們投降。
之後在金邊建立承宣布政使司和都司,剝奪金邊王族的政治權力,強化金邊都司的軍事力量,也能達到對交趾那般的治理效果。
畢竟對中南半島每一個國家,都像對交趾和占城那樣把王族殺光,影響不好。
容易讓其他國家的王族魚死網破。
剛對南征大軍下旨,剛從小朝會退下來的兵部尚書何健、五軍都督府的幾位大佬聯袂求見。
朱見濟一臉頭疼。
急忙對戴義道:“就說朕不在!”
不用想,兵部和五軍都督府肯定是來說漠北的事了,現在漠北那邊的戰事,大明一直處於守勢,地方邊軍叫苦不迭。
五軍都督府和兵部的壓力也很大。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對蒙古諸部一味的防守,又或者是全力進攻,消耗的糧草都差不多,關鍵是防守會讓大軍處於劣勢,讓一些兒郎犧牲得沒有意義。
廣安帝陛下為何會做出如此拙劣的決策。
朱見濟也沒法給大家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總不能告訴大家,蒙古族自古以來就是我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吧——沒有這個底氣啊,蒙古是中國自古以來,那是清朝乾的事。
清朝以前,蒙古鐵騎一直是中原王朝的死對頭。
文華殿外。
何健等人一聽戴義說陛下不在,幾人都是無奈的嘆氣搖頭,這是騙鬼吶,戴義和張讓都在文華殿,陛下會不在?
得了,陛下的意思很明確,不見!
給了大家一個面子而已。
應對北方各路總兵官的抱怨的事情,還是兵部和五軍都督府自己去頭疼罷,幾人只得告退,結果剛轉身,就看見戶部尚書陳循來了。
相互行禮後,何健一把拉住陳循,“陳尚書,你給我交給底,戶部那邊是不是支撐不住了,無法支撐北方軍力的推進?”
陳循雖然是管錢的,但對國內外局勢瞭若指掌,畢竟九卿嘛。
聞言壓低聲音,“錢和糧草,其實還能支撐北方兵力全軍突擊,甚至可以把蒙古諸部碾到草原深處去,但陛下的想法不是我等目光短鄙之人可以揣摩的,何尚書,你就受累,好好的給邊軍將領做做工作,熬過今年就好了,其實何止你們兵部和五軍都督府難受,你看看工部的杭尚書,已經多少個日夜紮根在兩院的坦克生產線上了,沒辦法啊,南征的坦克營需要配件、彈藥補給,而且陛下明確要求,明年開春之後,至少得有三十輛坦克+八十輛運輸車的坦克營可以開赴漠北!”
何健嘆了口氣,“我等可以理解陛下,可北方邊軍那些兒郎只知道他們的袍澤因為我軍一直處於守勢而白白犧牲,不知道陛下的宏圖,兵情堪憂,這樣下去,我怕堅持不到下雪,北方邊軍就要出現兵變了。”
陳循笑道:“兵變不至於,但某些將領忍不住,全力出擊胖揍一頓蒙古諸部還是有可能的,放心吧,陛下心裡有數,據悉陛下今日下午會去視察兩院,明日出發去登州造船廠視察,之後便要北上去宣府親自坐鎮。”
何健愣住,“御駕親征?”
要了老命了!
怎麼大明的君王都這個德行。
永樂大帝輕徵也就罷了,畢竟馬背上的皇帝,堡宗親征是個什麼結局?
現在廣安帝又來這一手。
陳循兩手一攤,“咱們廣安帝陛下什麼性情,大家又不是不瞭解,你們兵部和五軍都督府這些日子夾在陛下和邊軍之間左右為難,陛下都看在眼裡,如今唯一能讓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