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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明扼住咽喉,昔年強大得所向披靡的蒙古鐵騎,竟然成了一口大鍋裡的溫水青蛙,被中原王朝拿捏得毫無脾氣。
顯得如此弱小、無助。
原因多種多樣。
極端氣候。
大明的強勢崛起。
這是兩大主因。
但蒙古諸部目前還沒有被大明打服氣,依然是能征善戰的草原雄鷹,而不是能歌善舞的遊牧人家,所以在清楚大明的意圖後,蒙古諸部的首領放下之前的成見,聚在一起商量了大半個月後,最後基本上統一意見。
打!
大明又是在哈密撒釘子又是在河套關門,又在東北放一條瘋狗來咬尾巴,蒙古諸部已經沒有西遷的條件。
一旦西遷,大軍就要顧及部族的家當,再被大明這麼一攪……
那樣的戰事毫無勝算。
與其在西遷的路上等死,又或者是被大明溫水煮青蛙熬死,那還不如孤注一擲,聚合蒙古諸部所有部落的兵力,如中南半島那般,拉起一支強大的聯軍,主動攻擊大明!
我們蒙古兒郎,是草原的雄鷹啊!
哪能如此憋屈。
打。
必須打。
而且要速戰速決,不給大明形成合圍的機會。
所以七月份的時候,蒙古諸部聯軍就聚在了一起,傾盡部族之力,組成了一支裝備精良的大軍,兵力約莫二十餘萬。
嗯,號稱六十萬。
當然,他們是準備偷襲,所以這個號稱六十萬,是大軍出擊大明關城時的操作。
北方戰事驟然爆發。
……
……
奉天殿,大朝會。
雖然大朝會很早,而且北京在大明地理位置的北方,但畢竟七月酷暑,滿堂文武站在奉天殿裡,依然熱得大汗淋漓。
尤其今天一大早就黑雲壓城,應該是會有一場巨大的暴風雨,空氣異常悶熱,站在奉天殿裡的人,感覺連呼吸都是凝滯的。
今日大朝會,上皇朱祁鈺沒來。
由廣安帝朱見濟親自主持召開。
因為出大事了。
南方的數十萬兵力在和中南半島聯軍對峙,消耗巨大。
結果北方蒙古鐵騎悍然南侵。
一時間大明又要面臨兩線作戰的困境。
在諸多臣子眼中,大明再強,可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兩邊的戰事消耗下,大明國庫根本不可能有存錢。
而中國人嘛,自古以來就有個保守思想。
包包裡得有餘錢!
結果在廣安帝陛下的風騷操作下,大明表面看起來強大得目中無人,國內工商農業發展得熱火朝天,結果兜兜裡卻比臉還乾淨。
沒有安全感啊。
而且這一次北方蒙古諸部全部聯合在了一起,兵力之強大,當以往幾次不可同日而語。
再者,關內朝野本來就對關外的遊牧民族有一種潛在的畏懼感。
所以北方關城爆發戰事後,朝野沸騰。
不少人心裡都慌了。
好在廣安帝陛下早就把金戈集團軍調到了北方,才讓朝野安心不少,現在他們的擔心,主要是怕大明國庫沒錢,後援支援不及,導致兵敗。
但大明敗不得啊。
一旦出現大潰敗,南方的局勢也要惡化,大明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更甚於當年的土木堡!
所以在廣安帝免禮之後,群臣分立,氣氛有點沉悶。
想要勸諫的臣子,還不知道怎麼切入。
而廣安帝朱見濟卻是一臉輕鬆,揮揮手,“在正式議事之前,朕先為諸位卿家做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改善一下諸位卿家的工作環境,畢竟今日這天氣太過於悶熱了,諸位卿家都是國之棟樑,若是因此身體染恙有個什麼意外,朕良心難安。”
天氣悶熱,朱見濟倒是可以享受宮女的蒲扇。
可臣子們就只能硬抗。
眾臣暗想著這大清早的,難道陛下就給咱們準備了清火的冰鎮湯羹,也好,聊勝於無,這氣候確實太悶熱了。
年老的臣子,比如於謙之流,確實有頭暈眼花的徵兆了。
然而沒有冰鎮解暑的飲品。
但見張讓帶著幾個太監,從奉天殿後抬上一個造型奇特的機器,放在龍椅一側的遠處,正對著廣安帝陛下。
又見大殿外,匆匆進來一標大內護衛,兩人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