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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殿裡,九卿、都督以及和南方戰事各項工作有相關牽扯的部門主事們,匯聚一堂,除了少數幾個老成的如於謙之類的老臣,其餘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就連各部尚書都穩不住。
沒辦法,南方沐琮和沐瓚的戰敗,牽扯實在太多,一個不注意,南方兵敗如山倒的話,很可能就會是一場帝國之殤。
搞不好廣西都司全軍覆沒不說,連交趾都會得而復失。
反倒是朱祁鈺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
他才不擔心。
南方戰事失利是真。
但帝國之殤?
不存在的。
大明還有壓箱底的鎮國神器沒有用吶。
大明只需要穩住蒙古諸部,把金戈集團軍往南方一調,不說瞬間踏平中南半島,至少穩住當前局勢,爭取給雲南沐家軍修整、捲土從來的時間和空間,完全沒有一丁點問題。
所以他不急。
得兒子視察兩院歸來裁決便可。
畢竟兩父子分工了嘛。
朱祁鈺負責民生政事。
朱見濟負責兵馬調發、改革推行等國家大事。
于謙也一樣。
現在中南半島那邊,沐家軍只是被四國聯軍偷襲了一場,損兵兩萬有餘,雖然此舉會讓軍心動盪,雲南沐家軍有可能戰力暴跌,但兵力在那裡擺著。
還有二十多萬!
哪怕再不濟,也能守住邊境防線。
比這更慘的形勢于謙都面對過,當年也先帶著堡宗南下,大軍直逼京畿,一個不注意,大明就要重蹈大宋的覆轍。
結果怎麼樣?
守住了!
那還是當年在土木堡被堡宗把家底耗完的情況下,如今不過雲南沐家軍折損了兩萬餘士卒,又沒傷筋動骨,說句不仁厚的話,我大明傷得起。
但死傷的兩萬多士卒,還是得讓中南半島四國聯軍拿個說法。
我大明兒郎豈能如此白死。
還真以為是正統十四年的大明麼。
如今的大明……
絕對可以做太祖太宗想要的那樣的王朝,可以盡情的履行“犯我大明這雖遠必誅”這樣的豪言,也可以踐行祖宗說的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的基本原則。
所以急什麼,等廣安帝陛下回來裁決便是。
朱見濟卻姍姍來遲。
等他從國家軍研院視察完回到乾清殿,已經是下午快要下班的時間了,朱見濟走入東暖閣,看了一眼坐在軟榻上的老爹,又看了一眼于謙,對兩人微微頷首。
到御書桌後坐下,面無表情的道:“免禮罷,少保請坐。”
眾臣起身。
朱見濟咳嗽一聲,“聽說南方來的軍報,沐琮和沐瓚打了敗仗,折損了兩萬餘兒郎,哪位卿家給朕具體說說詳情。”
兵部尚書何健立即如此這般一說。
朱見濟微微頷首,看向錦衣衛指揮使劉敬。
劉敬道:“軍報屬實。”
錦衣衛就是幹這個事的,沒有任何事情能脫離錦衣衛的監控,所以南方的戰事,錦衣衛也是全程監督,並隨時呈遞京畿。
朱見想了想,緩緩的道:“這是沐琮和沐瓚的過錯,諸位卿家以為如何處置?”
五軍都督府後軍都督府左都督李瑾出列,“陛下,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討論如何論罪沐琮和沐瓚,沐家軍剛經歷了挫折,此刻卻論罪沐琮和沐瓚,以折軍心,是以應該儘快裁決下一步戰略佈置,以謹防失態的惡化。”
李瑾,景泰元年襲封襄城伯,景泰十三年,領團營一營,景泰十六年,掌後軍都督府事,景泰十九年,佩徵夷將軍印任總兵官,由吏部左侍郎程信督軍,奔赴四川,率領四川都司的兵力大破掌蠻之亂,因功進封襄城侯。
而宣府大同總兵官楊信也出列,“臣附議。”
楊信是名將楊洪的侄兒。
和“遼東之虎”韓斌一樣,楊信在蒙古諸部也有個雅號,是大明的“北方長城”,楊信本來在宣府駐防鎮邊,不過因為金戈集團軍過去了,他的邊軍壓力驟減,而且老將郭登病逝,他也為了送戰友一程,所以春節前護送郭登的靈柩回老家後,順便回京畿述職,之後又偶感風寒,暫時還沒返回宣府。
朱見濟沒吱聲。
但其他臣子卻看出了陛下的心思。
這不明擺著的麼。
陛下是要趁此機會,削弱黔國公一系對雲南三十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