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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鈺揮揮手,“這些事你只管放手去做,我是誰?我是你爹!”
你的事,我絕對舉雙手贊成。
朱見濟差點脫口而出“我才是你爹”。
心裡忽然有點愧疚。
這麼多年來,朱祁鈺對自己的好,都看在心裡,那是貼心貼肺的付出,是真正的父子情深,而自己卻一直稱呼他為便宜老爹。
從這個稱呼就可以看出自己對他的情誼。
有些過分了。
以後……
便宜老爹的便宜兩字,可以省去了。
他就是自己的老爹。
於是笑道:“爹,你說的對!”
朱祁鈺愣了下,他從兒子的眼裡看到了一股從沒有過的真誠流露。
很暖心。
朱祁鈺深呼吸了一口氣。
竟然有點不習慣。
紅著眼睛嘀咕了一句,小兔崽子,忽然喊爹,不是便宜老爹不是老朱,老子竟然還有點不習慣,兩個大男人搞這些,怪彆扭的。
朱見濟其實也有點彆扭,樂道:“那你還是我的便宜老爹。”
說完哈哈大笑。
朱祁鈺也哈哈大笑。
兩父子笑得舒暢,只不過前者有些沒心沒肺,後者笑得淚眼婆娑。
笑過之後,朱祁鈺道:“這幾日我就準備搬到其他宮殿,把乾清殿給你滕出來,後宮諸多宮殿,我的女眷也會搬走,但是你皇祖母住的壽康宮,不會動。”
朱見濟一臉無語,“老朱你還當我是不是你的兒子?你是想禪位之後就撒手不管了,讓我一個人去承受這大明天下之重?”
朱祁鈺,“啥意思?”
老子哪會不管你。
真不管你,早就禪位,讓你治國了。
這些年你搞的工業,老子不過問,但國家民生瑣碎事宜,哪一件事不是老子幫你裁決的,累的要死要活,老子在乾清殿召個教坊司女子休養一下身心,你小子還要來從中作梗。
老子才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
朱見濟笑道:“縱然你禪位了,縱然我登基了,你還是繼續住乾清殿,畢竟國家民生瑣碎事宜,還是得你來幫忙操勞一些,我主要還是負責工業化的推進,以及火器、電力、交通等事情的推動,所以我上朝的時間不會變,依然很少。這樣的情況下,我繼續住東宮就行了,至於我的女眷,朱祐楨會立為太子,他也繼續住東宮,白鯉、呂煥等人,還是住東宮。”
禪位、登基,就是走個流程。
咱們一家的關係地位不變。
朱祁鈺愣了愣,臉色大變,突然就怒了,“那老子不禪位了!”
麼的意思嘛。
感情你個小兔崽子還是要繼續剝削老子的勞動力。
朱見濟呵呵一樂,“泰山封禪已經廣而告之了。”
不禪位也不行了。
朱祁鈺無語,“那老子禪位禪了個寂寞啊。”
心裡卻很快樂。
其實禪位這事吧,朱祁鈺心裡還是患得患失,畢竟是從天子到太上皇,是權勢的更迭,從天下一把手變成了二把手。
心裡不失落才怪。
但兒子的意思,讓朱祁鈺沒了這種心理負擔。
朱祁鈺起身在文華殿轉了一兩圈,“既然你要在文華殿辦公也行,但這裡需要重新裝潢一下,作為太子公事房,可以,但作為天子公事房,有點不像話,這樣,老子從內承運庫給你拿點名畫字帖來,對了,上陽臺帖好像出現了,要不去想辦法弄回來,畢竟是李白的真跡,另外,你這裡的一些個裝飾瓷器,檔次也低了,我讓人給你送一些過來。”
景泰二十年,大明的瓷器達到一個巔峰高度,尤其是一種藍色瓷器的工藝,更是冠絕古今。
朱見濟猛然醒悟,“送來便是。”
景泰藍的瓷器,確實是好玩意兒。
至於上陽臺帖……
太貴了。
不一定買得起,而且就算買得起,別人也不一定會賣。
畢竟那是李白的真跡。
在後世要值幾十億,哪怕是在現在,大概也得有千萬兩的價值,自己到處要花錢,哪捨得用這個資金去買一幅除了看就沒有其他用處的字帖回來。
除了裝逼沒有實際意義。
實在要裝逼,從老朱的內承運庫去挑選一些個字畫即可。
朱祁鈺嗯了聲,“待我回乾清殿,讓舒良操辦此事,對了,禪位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