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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見濟一看朱見深這態度,心裡也鬆了口氣。膰
挺好。
多年的生疏後,朱見深和自己還是沒什麼隔閡,也不枉費自己用盡心機留下了他,說明自己作對了,這樣的朱見深,值得一個青史賢王的名聲!
笑道:“那我就不多說了。”
剛才兩兄弟的談話中,朱見濟一直自稱的“我”。
朱見深也感受到了他的誠意。
聞言笑了笑,“陛下事務繁忙,要不還是指示如何進行改土歸流的細節操作,微臣也好早些告退,以便陛下和兵部那邊商討海軍的事情,待什麼時候有空了,微臣再進宮來覲見。”
朱見濟呵呵一笑:“你可能得要一段日子才有機會入宮來找我喝酒了,因為接下來這段日子,你得離京去見各種土司。”膰
頓了下,“來說下改土歸流罷。”
朱見深:“微臣洗耳恭聽。”
朱見濟早就捋好了思路,道:“其實改土歸流,如字面意思,就是改掉土司制度,由朝廷指派流官去管理,但怎麼說呢……說句難聽的,那些土司都是當地土皇帝,要讓他們放棄地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在這個政策施行的時候,咱們最好先禮後兵,從道理、利益和大局上說服土司配合,如果他們配合,那是最好,如果不配合,那就打到他們配合!”
朱見深點頭,“如果可能,還是儘量不打吧。”
朱見濟無奈,“朕也希望如此。”
繼續道:“朕把改土歸流這個事情全盤交給你,所有的事務你都可以先斬後奏,嗯……地方都司的兵力,這個你得先問問京畿這邊,你知道,這事是規制。”
軍馬調發權還是不給朱見深。膰
不是怕他造反。
是規制。
朱見深笑道:“臣知曉。”
朱見濟又道:“西南邊陲土司眾多,要想一次性的進行改土歸流,恐怕會有難度,所以朕給你個點子,你可以找一個比較合適的來樹立一個典範。”
朱見深心裡立即有了一個人選,“那就只有從——”
朱見濟樂道:“對,就是他,廣西土司第一人。”
岑青!膰
廣西的土司,只要把岑青解決了,其他的土司就折騰不起風浪,而岑青的祖父岑瑛一直忠誠於大明,而且在廣西出仕了。
朱見深也笑道:“微臣也認為如此最好!”
朱見濟道:“所以你擇日出發去往廣西,找到岑青,告訴他改土歸流的操作,而為了彌補他失去土司地位的損失,朝廷一方面可以允諾他繼續出仕,且可官升一兩級,之外,咱們在海貿、建築、紡織、礦山開發這些行業,也允許岑青利用當地百姓組建商行參與進來,並且給予政策優惠,一方面,這是保證土司們損失的利益得到彌補,另一方面,也是讓當地百姓有更多的收益,而百姓一旦能賺錢了,那麼對土司的忠誠也會大幅度降低。”
樹一個典型出來。
讓所有的土司都看到,岑青雖然失去了土司的位置,但他依然是中央朝廷指派的地方官員,而且還能得到國家的政策去經商,獲得更多更大的利益。
失去的是一個土司的位置。
但得到的是一個世家一般的豪門未來。膰
這個操作一旦成功,就可以在全國的土司中推廣,換言之,就是分而擊之,用利益交換,來推動改土歸流的落實到位。
朱見深道:“如果岑青不同意怎麼辦?”
朱見濟笑眯眯的,“那你只需要一封章折送回京畿,要多少兵力,要什麼樣的人馬,哪怕是金戈集團軍,朕也給你!”
不同意?
那岑青失去的不止是土司的位置。
為了國家內部的安寧,這些內戰,只要非打不可,朱見濟不會介意。
畢竟作為天子,大局為重。膰
朱見深懂了。
笑道:“岑青應該問題不大,也就是說,廣西的土司問題肯定不大,湖廣的土司早些年就被打得差不多了,難的地方在雲南、貴州和四川,這幾個地方的土司勢力龐大,而且思想愚鈍落後,就怕轉換不了觀念。”
朱見濟,“確實如此,雲南那邊……沐家軍目前在對南掌用兵,會很難,貴州那邊一直是荒僻之地,朝廷對地方的掌控力度有限,至於四川,唉,老大難了。”
旋即精神振奮起來,“所以皇兄,這一次你責任重大。”
朱見深嗯了聲,“微臣必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