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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起身,對送行朱見濟後歸來的左右侍郎何健、彭時道:“煩請兩位把其他同僚請到某的公事房,關於殿下交待之事,孤需要和大家一起商討一番。”
待兵部眾人到齊,于謙道:“之前殿下就宣召了咱們兵部所有中樞到乾清殿議事,言下之意想必大家也都領會了,今日殿下終於開門見山說了出來,當然,殿下這些話,不能出紫禁城,所以某也不便贅敘。”
眾人頷首。
確實不能傳出紫禁城。
否則外邦如何看我大明的壯志雄心?
于謙繼續道:“大明全軍如東宮幼軍那般改裝,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畢竟諸位有目共睹,東宮幼軍自成立以來,從無一敗,而且都是以多勝少。”
何健是跟過軍的,聞言點頭,“確實,某認為,當下天下的戰爭態勢,已經被殿下一個人,拉入了一個嶄新的程序中,未來的戰爭必然是火器的時代。”
大明雄師必須走在時代的前列。
否則一旦落後……
就要捱打。
而且現在大明有優勢,只要保持這個優勢,就將永遠的保持著天朝上國的霸主地位。
于謙道:“但是全軍改裝,這需要多少錢暫且不說,關鍵是我大明雄師中,當年的神機營殘兵,已經大多老去,新計程車卒基本上不了解火器,而將領們也不熟悉火器的戰法,如果全軍改裝,勢必有一個陣痛期,這段時期,大明雄師的戰力將跌入低谷,我兵部必須未雨綢繆,防止這個狀況的發生,還請諸位同僚那個可行之策出來,避免這等狀況的發生。”
何健、彭時沉吟不語。
兩人心裡其實有數。
但他倆已經是侍郎了,九卿之位或者地方布政司使這些封疆大吏的位置,對他二人而言,都是觸手可及的事情。
比如把機會留給其他人。
沉默了一陣後,兵部一位名叫馬文升的讀書人出列,對於謙道:“於少保,下官以為,關於火器的戰法,東宮幼軍已經熟諳無比,理應宙宇之間最強的火器部隊,幼軍指揮使王越必將是青史懸名的名將,所有的火器戰法,他都瞭然於胸,既然如此,王越可為我大明火器戰法之師。”
于謙一見是馬文升,笑了笑,“你繼續說。”
于謙很喜歡這個馬文升。
景泰二年,馬文升考中進士,授御史。先後巡按山西、湖廣,在湖廣時,恰好是白圭的下屬,在當年白圭一案中,馬文升差點被牽連。
福建暴亂建文餘黨叛逆後,馬文升又去福建補缺。
一頓“發奸擿伏”,有“神君”之稱。
在福建任上,嚴懲當地貪暴狂徒馮某。離開福建時,閩人傳唱“馬使留來天有眼,馮公佈去地無皮”以表示對他的稱頌。
馬文升被擢升為南京大理寺卿。
後因父親去世而離職服喪。
等受喪期一過,陛下朱祁鈺就起復馬文升,讓他到兵部任主事。
于謙這幾年和馬文升接觸較多,發現馬文升和何健、彭時、項忠之流一樣,其實都熟諳兵法,算是儒將之才。
可堪大用。
馬文升道:“全軍改裝,是由上而下牽扯所有軍馬,但首先需要將領懂火器之戰,慶幸的是,明年開春後幼軍要北征女真,這是一個比較好的機會,下官以為,可以把團營各大營的高階將領,五軍都督府地方都司的都指揮使、指揮同知和指揮僉事,以及親軍二十六衛的大部分指揮使,甚至邊軍的總兵等高階將領,組建一個團,讓他們跟隨幼軍北征,學習火器戰法。”
何健彭時對視一眼,暗暗震驚。
一位兵部郎中出列,“下官認為此舉不妥,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我大明的將領精銳毀於一旦,這是不可承受之重。”
于謙微微頷首,“馬主事的建策不失為上策,但趙郎中的擔憂也不無道理,如果真要組建高階將領去觀摩幼軍的火器戰法,必須有一個保證安全的辦法,這就需要王越和太子殿下的意見了,這樣吧,暫定為馬主事的方法,關於幼軍北征時,如何確保大明將領團安全之事,某在朝會上詢問陛下或者殿下意見後,再行定奪。”
眾人領命,各自退下。
于謙揮揮手,“何侍郎、彭侍郎,兩位留步。”
何健彭時待其他同僚走後,笑道:“於少保有事請吩咐。”
于謙道:“殿下之意,意在為我大明打造一個遠超前元的龐大疆域之局勢,如此大事,我等身為臣子,豈能讓殿下一個人操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