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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安二十年。
大明上皇朱祁鈺年邁,不再為廣安帝分理政事,二十一歲的太子朱佑楨坐鎮乾清殿,擔起重責,處理日常民生政事。
朱佑楨已經大婚三年,太子妃是錦衣衛指揮使朱驤的女兒朱珺——朱珺和朱佑楨、朱佑榿之間的故事,終究還是落入了俗套。
其實也不俗套。
因為兩兄弟之間並沒有因為這事反目,朱佑楨和朱珺之間純粹的日久生情自由戀愛,嗯,這是單純的日久生情。
不過朱佑楨大婚三年了,朱珺還未生子,這成了朝廷上下的壓力。
太子三年了都沒生出一個兒女,當然要愁了。
二十歲的朱佑榿,任然呆在京畿十王府裡,有事沒事就跑文華殿和乾清殿去打秋風,到文華殿那邊,還算守規矩,到了乾清殿,在太子面前,那叫一個無法無天,只要朱見濟、朱祁鈺不在,嗯,還得太子妃朱珺不在,其餘時候,不管是有沒有朝臣在乾清殿彙報政事,朱佑榿到了乾清殿,茶泡起,點心吃著,翹著二郎腿躺在軟榻上快活得很,就算是朱佑楨在處理政事,朱佑榿也敢隨意插嘴,插科打諢的和朱佑楨談天說地,搞得群臣一度以為他朱佑榿才是大明太子。
對此,太子朱佑楨也是歡喜的很。
處理了政事,兩兄弟有事沒事就一起喝酒、打獵、踏青、投壺……玩得那叫一個快樂,搞得太子妃朱珺都在懷疑,他們兩兄弟才是兩口子!
果然,除了那點事之外,男人還是更喜歡和男人在一起玩耍。
反倒是十五歲的朱佑檳,作為朝王,在朱佑楨入主乾清殿的時候,便就藩朝鮮漢城,藩王府邸的權柄極高,可以節制朝鮮兩大承宣布政使司的政事。
但無兵權。
財政方面也一樣,受京畿節制,沒有獨立的自主賦稅權。
廣安帝還是擔心朝王朱佑檳造反。
如此設定下,京畿這邊肯定不會虧待朝王府,錢管夠,而節制兩大承宣布政使司,又充分讓朱佑檳感受到了藩王的權柄。
只要朱佑檳不是個極度充滿野心的人,就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廣安二十年,隨著土地改革的徹底推動之後,原本造反的地方也被金戈集團軍強勢鎮壓,京畿對地方軍事的掌控前所未有的牢固,原本還在造反或者想要造反的雲貴川土司們見狀不對,紛紛上表請求歸順,並且親自到京畿負荊請罪。
廣安帝朱見濟仁厚,只略施薄懲。
改土歸流在經歷過這一波意外之後,終於在全國所有土司轄境內推動並落實下來,之後,大明改土歸流的第一功臣朱見深功成身退。
但朱見濟是知道朱見深的能力的,沒有給朱見深退休的機會。
正好,中南半島總承宣布政使司總左布政使張鵬致仕,朱見濟給足了張鵬面子,搞了一個大張旗鼓的歡送儀式。
畢竟是帝師嘛。
而且張鵬這些年在中南半島矜矜業業,中南半島的穩定,張鵬功不可沒。
之後,越王朱見深移藩中南半島,任然封越,但補張鵬的缺。
這又進一步拔高了張鵬在青史上的評價:他的位置,竟然是由一位對大明有著耀眼功績的藩王來補缺,可見這個位置的重要性。
越王朱見深也很意外。
他沒想到廣安帝陛下竟然放心他去坐鎮中南半島。
雖然沒有兵權,但這可是封疆大吏。
而且在中南半島撈錢也是“合理合法”的,當然,朱見深沒必要撈錢,因為朱見濟給他的待遇是相當高的。
朱見濟甚至分了大明皇家銀行的乾股給他。
毫不誇張的說,有了這份乾股,朱見深這一脈幾輩子都不愁吃喝了——其實這個局勢有點尷尬,朱見濟削藩了,可如今大明兩大藩王,朝王朱佑檳坐鎮朝鮮,越王朱見深坐鎮中南半島,反而比削藩之前更為強大。
唯一的弱點就是兩大藩王都沒有兵權。
但天高皇帝遠,這兩大藩王或者其後人,一旦擁有了財富,就有豢養私軍的操作空間,對大明疆域的大一統存在威脅。
朱見濟顯然也想到這些事了。
出臺了一系列措施,最有效的一項,當然是擢升了朝鮮和中南半島兩個地方的錦衣衛的權力,加強地方三司監督體制。
廣安二十年,朱見濟四十五歲了。
過了不惑之年。
這個年紀,恰好是一個帝王最巔峰的年華。
上皇朱祁鈺徹底不理政事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