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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聞言,雖然也有人覺得此舉不妥,對日本和東北承宣布政使司的操作,如果被宗主國知道了,那就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又知曉,朝鮮無路可退。
不這麼操作的話,抗旨不出兵,也徹底得罪了宗主國,以宗主國這些年的作風,等他騰出手來,朝鮮就是下一個東北承宣布政使司。
但如果這麼操作,朝鮮就有一線生機。
只能搏一搏。
沒辦法,宗主國如今給周圍邦國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李娎繼續道:“此事,關係我朝鮮百年未來,不容有絲毫閃失,今日所議之事,我希望諸位一定要保密,即使妻兒也不可知,否則訊息一旦走漏,我王都漢城便將迎來金戈集團軍的大軍壓境,是我朝鮮的亡國之日。”
眾人急忙表態。
作為朝鮮臣子,雖然他們中有的人仰慕大明,但關係祖國生死,他們更願意保護家國。
李娎揮手,“韓明澮和金宗直留下,其餘人退了罷,稍後的操作事宜,將由這兩位轉達給各位卿家,各位,生死存亡之際,我希望各位勠力同心,我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只要過了一關,我朝鮮就將迎來一個嶄新的輝煌的未來!”
眾人領旨退下。
李娎對韓明澮道:“你儘快派人去日本,和符明帝建立聯絡,並明確表達我們的態度,只要大明雄師跨海過去征討日本,我們就願意給他們糧草支援。”
韓明澮領旨。
李娎又對金宗直道:“你迅速派人潛入東北承宣布政使司,秘密聯絡轄境內的女真部族,尤其是女真曾經的王族後裔,如果他們有那方面的想法最好,咱們可以給與各種支援,如果沒有,那就煽動、慫恿他們,至於能否成事不重要,吸引大明的注意力和兵力,我們就能得到喘息之機。”
金宗直領旨。
李娎嘆道:“其實我也知道諸位的擔心,我朝鮮國力孱弱,不像宗主國那般財大氣粗,要同時支援日本和女真,力有未逮,但就算如此,我們也要全力以赴,這是咱們最後的機會,一旦錯過了,朝鮮就會成為下一個中南半島,但如果成功了,我們就能和宗主國分庭抗禮,所以這一次,我們要傾盡全國之力,用盡我們所有的力量和資源,來打贏這一場生存之戰!”
金宗直嘆了口氣,“興亡皆是百姓苦啊。”
李娎沉默了一陣,才道:“苦是一時的,即使這個時期,我們會戰死餓死無數百姓,但至少未來百十年裡,我朝鮮子民擁有未來和自由,擁有更多的希望,若這一次不苦,那麼等待我們的,就將如中南半島的百姓一樣,是漫長的黑暗沉淪,不知何時才有擺脫被宗主國瘋狂壓榨的機會。”
韓明澮也道:“是啊,現在的宗主國,走的霸道了!”
大的戰略方向,是對外擴張的霸道。
而在細節上,也施行了仁道。
比如對永珍的治理,戰後就施行仁道,為此還給中南半島輸血了大半年——嗯,諷刺的是,輸血的糧食,基本上都是我朝鮮出的!
可以想象。
如果朝鮮以後成了大明的承宣布政使司,以大明的能力,今後完全有能力把朝鮮百姓的勞動成果侵佔,重複對中南半島輸送糧食的事情。
李娎揮揮手,“去操辦罷。”
韓明澮和金宗直告退。
李娎坐在那裡,保持著一個姿勢,僵直了很久很久,才深深的嘆了口氣,“老天爺,你就不能讓大明再休養生息十年麼,你就不能再給我十年時間嗎?”
李娎年輕,今年才二十五歲。
比廣安帝年輕七歲。
年輕人嘛,總是一腔熱血滿身抱負。
若是在以前,李娎大概是不會有反抗宗主國的想法,因為朝鮮無論是從國力還是人口,對上大明,都像是蚍蜉撼樹。
但現在不一樣了。
火器的出現和強化,讓李娎看到了希望。
戰爭,已經不靠人海戰術了。
還是幼軍的金戈集團軍,只有一萬人的時候,就可以在漠北自東向西橫掃一線,天下無敵的漠北鐵騎,面對一萬裝備了東風步槍的金戈集團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也就意味著,人口不再是決定一個國家實力的絕對因素。
當然,人口也很重要。
不過只要一個國家能養得起十萬二十萬的火器部隊,那麼就有機會和大明抗衡,畢竟一二十萬的火器部隊防禦家國,大明要想吞下朝鮮,至少需要一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