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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還在沉睡中的朱祐楨和朱祐榿被喊醒後,正打算來一記惡龍咆哮,結果倏然打了個寒顫,兩人不約而同的急忙起身,行禮。
今日喚兩人起床的不是吉祥。
是個滿臉皺紋和老人斑的老人,儘管已經老朽了,然而他就站在那裡,哪怕不說話,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不怒而威的氣質。
厚重如山嶽,渾綿如長城。
他是大明長城於少保于謙。
其實從身份地位上來說,兩個小魔王不用主動給於謙行禮。
但文華殿那邊,老朱對於少保禮敬有加。
別說老朱,連皇祖母杭太后、皇祖父朱祁鈺說起以為的歲月時,總會提及北京保衛戰,對於少保都是尊崇有加,兩兄弟哪敢怠慢了於少保。
于謙呵呵笑了笑,行了個讀書人的簡單禮,對兩位皇子道:“兩位小殿下,神龍號火車還有半個時辰發車返回京畿,請吧。”
朱祐楨和朱祐榿對視一眼,默契的很。
朱祐楨笑道:“那還請於少保迴避片刻則個,我們好穿衣服。”
于謙淡定的很,“微臣老朽,殿下不用擔心。”
就是不走。
于謙不走,兩兄弟也不敢發威發怒趕他走——老朱都會對於少保仗勢凌人,這兩兄弟更不敢了,只得怏怏著穿衣服。
一邊互相抱怨。
都則責怪彼此不該留下來看火車。
要不然哪會被於少保抓回去。
他倆都以為於少保是奉朱見濟的聖旨來抓他倆的,畢竟燕王的身份地位在那裡擺著,一般的中樞九卿,朱祐楨還真可以不給面子。
直接跑了就是。
但於少保親自出面,兩兄弟就算想跑,其他人也不會配合。
雖然這些年大明京畿和地方的文官武將更迭了不少,但當年跟隨過於少保的不少人,也已是地方個都司的高階軍官。
只要這些人匹配于謙,兩兄弟永遠不可能逍遙自在。
于謙也不逗兩兄弟了。
笑眯眯的道:“火車會在陽泉和保定府逗留片刻,某老朽了,在火車上容易犯困,所以兩位殿下不要彼此埋怨傷了兄弟和氣了。”
朱祐楨和朱祐榿如此聰慧,哪會聽不懂。
於少保的意思,在陽泉或者保定府就會睜一眼閉一眼,放他倆去天高任魚躍了。
那感情好!
……
……
山西承宣布政使司的所有官員和吏員,太原府的所有官員和吏員,山西都司的眾多武將,幾乎坐滿了三節車廂,奉聖旨乘坐神龍號去京畿。
加上京官返程。
偌大的神龍號,幾乎滿員。
朱祐楨和朱祐榿兩兄弟,帶著朱珺、吉祥、黃玉仙,也在第一節的車廂落座。
上了火車後,于謙就沒管這兩兄弟了。
他要和山西承宣佈政使、參政參議們溝通交流山西的政事,其餘同行的杭敏、陳循等人也去參與了,所以兩兄弟其實是相當自由的。
然而沒了於少保的押陣,兩兄弟坐在火車上,反而安靜得很。
看著窗外的風景怔怔發呆。
許久,朱祐楨才略顯老成的說了一句,“老二,咱家這老朱真是不得了啊,以他的能力、身份和地位,已經做到了他能在這個時代可以做到的極致!”
朱祐榿深有同感,“老朱是真的厲害,在咱大明打造出了這樣的玩意兒。”
朱祐楨緩緩的道:“老朱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可以後留給我做的,還有什麼呢,我就只有躺在他的功勞簿上當個混吃等死的昏君了啊,愁死個人了!”
朱祐榿笑了起來,“老大你是不是想多了,需要你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哦,咱同的那個地球儀上面,西方不是還有大片的疆域嘛,都應該是率土之濱莫非王土!”
兩兄弟雖然接受陳獻章的教導。
但朱見濟也刻意在教授他們真實的世界知識,所以兩兄弟打小就知道地球是圓的,大明之外,還有很多大洋大洲。
對這些知識,兩兄弟接受得很快!
所以也不排除這兩兄弟出生之後就知道了,也正因為如此,朱見濟才一度懷疑他的兩個兒子都可能和他一樣是生而知之者。
朱祐楨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登州造船廠的巡洋艦都快下水了,只需要一二十年,老朱就能為大明打造出一支真正的無敵海軍,我估摸著到那時候,西洋、南洋甚至更遠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