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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保府。
人不少。
除了新任兵部尚書杭敏不在,其餘七卿盡數到齊,當然,在門外潛伏的錦衣衛看來,這些大佬是來說服於謙徹底放兵權。
不是營黨結私。
指揮使盧忠交待過,今日少保府的事可以不當做官員結私看待。
奴僕奉茶之後退下。
于謙知道大家的來意,緩緩啜了一口,“諸位不用多說了,杭敏會領兵出擊平亂。”
眾人鬆了口氣。
有點訝然。
於少保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于謙道:“也不用訝然,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兵權大概留不住了,陛下拿到兵權,上皇就只能是上皇。不過能借此機會,徹底打壓武將勳貴集團也是好事,何況兵權是那麼好收回去的麼?治國定策,本是我等讀書人分內事,武將勳貴,便只應馳騁沙場,做一柄國家的利劍,而不是在朝堂上和讀書人爭辯政事是非。”
陳循和王文對視一眼。
有點意外。
于謙這話的意思太深遠了,幾乎就是明著告訴大家,他只是這一次妥協了而已。
但也有點高興。
畢竟大家都是讀書人,雖然平日裡因為政見分歧而立場不同,但既然是整個文官集團的利益,大家還是能站在一起。
江淵問道:“於少保,聽你話裡意思,梁珤、陳友、方瑛等人必敗無疑?”
于謙點頭,“石亨尚且敗了,何況他們!”
石亨動亂是上皇復辟的最佳機會,當時自己選擇作壁上觀,石亨起兵又突兀,陛下臥病在床,太子的可用之兵只有朱驤的拱照所。
無論怎麼推演,都沒有失敗的道理。
輸了,只能怪命運。
誰叫當時才九歲的太子殿下,竟然未卜先知早有提防,京畿外調兵、設防正陽門、說服郝義……每一步都精準的打在了石亨的要害上。
那一次尚且沒成功,以後再想武力復辟,根本不可能。
有前車之鑑,陛下怎麼可能重蹈覆轍。
何況方瑛等人還是說服地方都司的衛所,從地方殺向中央,這更不可能成功。
實在不懂方瑛等人的底氣在哪裡。
禮部尚書胡濙道:“倒是讓老朽不解了,如果這一次不是少保中了圈套,陛下哪來的底氣破解這三路叛兵,萬一少保堅持立場,讓杭敏無兵可調,上皇豈非要復辟成功?”
于謙也納悶,“我也不知道。”
頓了一下,“但觀太子殿下這幾年的舉動,尤其是石亨動亂時,太子殿下運籌帷幄,當時我們也沒想過太子殿下能贏。”
所以朱祁鈺父子的底氣在哪裡,沒人知道。
但方瑛的底氣在哪裡。
方瑛知道!
京畿在望,只要越過固安縣,大軍就可進入京畿。
方瑛縱馬而行。
身後,是河南都司都指揮使張標,以及一眾地方衛所的指揮使,再後面,則是洋洋灑灑三萬餘大軍,如一條長龍直奔固安縣城。
河北都司那邊,沒人願意跟隨起事。
不過無妨。
兵力夠了。
方瑛手持金刀,奉上皇旨意,所以河北都司及地方衛所不敢阻攔,加上兵部那邊遲遲沒有文書過來,河北都司索性作壁上觀。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方瑛快速穿插,沒給河北都司反應的機會。
從河南越過河北逼近京畿。
但固安有兵。
斥候已經探明情況,說固安有大軍駐紮。
方瑛猜應該是騰驤武驤四衛。
對於這群負責皇宮宿衛的老爺兵,方瑛根本沒將他們放在心上,掌印太監郝義也是個籍籍無名之輩,就固安縣那點城防,擋得住自己?
怕是想多了。
而且……
方瑛縱馬至高崗,看著遠處的固安縣城,笑了。
誰說我要進京畿了?
因為方瑛多年平叛的威名,陛下和太子肯定心有忌憚,會讓騰驤武驤四衛前來固安縣阻擊,但如此一來,京畿還有多少兵力防禦?
於少保鐵定不會忤逆上皇的金刀旨意。
也就是說,在京的團營和親軍二十六衛,還是和石亨動亂時一樣,繼續不動。
所以京畿除了幾千錦衣衛,陛下和太子已經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