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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不出具體年齡滿臉皺紋兩鬢白霜的人,抱著另一個身上只有一層打著補丁的單衣,微張著發青的嘴唇,渾身不住哆嗦的十六、七歲大地人來到耶律楚詞面前懇求著。
“什麼?你還有一個兒子?那你為何不一同帶來?居然敢欺騙本大人,我看你是找死,不行,不打完所有的東西你就不準離開,你這兒子沒事,我給他降降燒,噗!哈哈!怎麼樣?一下就好了吧?”
耶律楚詞瞪起眼睛說著話一大口酒便噴到了那個被抱著的人臉上,被濃烈地酒味兒一刺激,那人馬上翻下地來,蹲在那裡使勁地咳嗽著,嘶嘶地費力往回吸氣,臉憋得通紅,直到父親在背後使勁敲打才舒緩過來,張大嘴使勁喘息著。
“大人,那日要是全家人都來,誰收拾地裡種地菜呀?霜一打過那就完啦,大人,我求求您了,這孩子再不找大夫看就要死了,您看這燒地。”
作父親抬起頭來看著高出自己半個頭的耶律楚詞,緊緊攥著拳頭,枯瘦、粗糙地手背上是幾條凸起、彎曲的血管,淺淺地埋在皮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動一動的樣子,含淚、泛紅的眼中包含著複雜的神色,嘴角外咧,顴骨處的皮肉微微聳動著,喉嚨一上一下緊張地吞嚥著唾沫。
‘啪~!’
“找死,你敢如此跟我說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哼,給你兩條路,要不馬上去打鐵,要不就死!聽懂了嗎?至於你兒子,誰說他要不行了,你看看,你看看!看!動沒?我再讓他動,再動,動了吧?來呀,一起讓他兒子動起來。”
耶律楚詞一巴掌把年紀大的人給扇倒在地,用腳對著小的這個一下一下踢著,那又厚又硬的皮靴子踢到身上‘嘭嘭’作響,捱了兩下的小子因疼痛的關係清醒了不少,開始做著遮擋和躲避的動作,不停地翻滾在被大雪浸溼的地上,顧不得渾身的泥,其他契丹人踹過來的腳,讓他只能呻吟著慌亂逃命。
“大人啊,您讓他們住手吧,我打,我去打鐵,求求您了,您讓我兒子躺在旁邊,別踹了,嗚嗚嗚~!我打呀
作父親的人跪爬到耶律楚詞面前抱著他的腿哭求著,那邊的兒子臉上被踹到幾下,血水合著稀泥弄的衣服臉上都是。
“好啦,好啦,都停下吧,我就說沒事兒吧?炎華人就是這樣,打上兩下什麼毛病都好了,快滾起來給我打鐵,去兩個人,到他們家中把剩下的人無論男女都帶過來,那個長子應該娶媳婦了吧?啊哈哈哈哈!走,回去接著喝,明天跑不了那刀削麵。”
耶律楚詞一臉得意之色,獰
欲轉身回帳篷。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的聲音突然在長青縣地方向傳來。整個地面都跟著一同顫動,透過凌亂、漆黑的大雪漸漸看到了那邊有一隊騎兵出現,整齊的佇列當中高高挑起一杆大旗,上面寫著一個蕭。周圍黃色金邊的紋路顯示出了此人地身份。只是離地遠還看不真切。
“耶律楚詞,好興致啊,大雪天的邊喝酒吃肉,邊打人玩,只是這兩個人好象是我此次負責的長青縣中的人吧?你把他們打死了,長青收上來的錢糧豈不是少了?誒?這兩個應該是鐵匠吧?向日部落難道突然有錢買來銅鐵做東西了?那真是要祝賀一下,不知耶律指揮從哪弄的錢?我也好去弄些來。哎呀,黃白之物應該有幾箱子吧?啊?”
這些人到了近前,領頭的那個蕭指揮策馬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耶律楚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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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再輕一點,對,就這樣,把那個大箱子放在中間,小地給我抱在懷裡就行,放心。別看這一趟路不遠,把我送到地方,我多給你們錢。把一應工具都帶全了。下著雪呢。別關鍵時候車子壞在路上走不了。”
弘州城中的一個院子門口,布頭懷裡抱著一個盒子。吩咐其他人給車上裝東西,伸手接了一片棉花團般的雪花,看著其在手心融化,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雪越下越大,等車子裝好,臨時僱來的護衛準備起程的時候,地上的雪都已經有半寸厚了,房屋頂,落了葉的樹上,到處都是雪,天地間飄舞著的黑色斑點被風一吹,從四面八方斜斜落下,布頭用手在臉上一抹,眯縫著眼睛說道:
“走啦,希望雪別下得太厚,不然阻在半路可麻煩了,你們中有誰能看出這雪會下到什麼時候的沒?說對了有賞。”
其他人紛紛搖頭,跟在布頭後面趕著車往外走。
“等一下,布頭你這是要去哪?”
剛出了門就看到文臣帶著兩個人趕了輛小車過來,頭上帶著斗笠,掛著還沒融化完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