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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君見万俟雅言胸口起伏得厲害,趕緊替她揉揉胸口。她想了想,說:“事已至此,他們也還有用處,總不至於為這事就殺了他們?”若万俟雅方要殺,他們不可能還能完整地跪在外面。“罰是當罰,但也得罰得他們心服口服不是?見見他們吧,這不已經負荊請罪來了?”
万俟雅言連著兩聲冷笑!叱道:“負荊請罪也不嫌來得太晚?”
夜已至深夜
刑虎和徐進還跪在紫微殿外。夜很涼,赤膊的兩人即使身體強壯仍不免凍得全身起雞皮,打起寒顫。從大清早內城城門一開跪到深夜,鐵打的漢子也快撐不住。但他們不敢動,更不敢走,走了,頭上的腦袋也就保不住了。陶婉和青罡跟万俟雅言是什麼關係?陶婉是女人,万俟雅言最信任的人,青罡還有傷在身,他們倆都免不了五十軍棍,更何況是他們?“將軍。”徐進壓低聲音喊道:“門主……”他剛從牙縫裡滑出這幾個字,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人影緩步進來,那冷威的氣勢懾得他趕緊俯首跪在地上叩頭。
刑虎跪下,叩頭,道:“末將刑虎拜見門主。”
万俟雅言冷冽的眸子從他倆身上掃過,說道:“起來,進殿裡說話。”
第五十九章
那倆人跪得膝蓋都僵了,卻還是咬牙爬起來,儘量穩住身子,跟在万俟雅言的身後進殿,又繼續跪下。
万俟雅言高坐在殿中,大殿中只有幾盞燭火在晃著,万俟雅言幾乎是埋在黑暗裡,只能勉強看得出她的輪廓。或許是她的氣場太強,掩於黑暗中的她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懾人的氣勢,就像是地獄裡那審判生平功過的閻王。
徐進趴在地上,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那威壓壓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刑虎硬著頭皮跪在下面,對万俟雅言感到莫測高深。万俟雅言把他、徐進、青罡、陶婉一進降職,昨日又處罰了青罡和陶婉,他便知不妙。如果今天不進來主動請罪,只怕等到万俟雅言找上他的時候,腦袋就保不住了。他自從被調走實權派去訓練新兵之後就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万俟雅言,可想來想去,也只有想到渾禹那事上。可那事,他完全是按章程辦事,並無逾規,渾禹的事也由君姑娘妥不善後。
万俟雅言低緩的聲音響起:“刑虎,我是很看好你的,三千鐵甲軍全交由你掌管。”
刑虎的身體繃得一緊,叩頭拜下。
万俟雅言繼續說:“你告訴我,我建立鐵甲衛的目的是什麼?你掌管鐵甲軍的權職又是什麼?”
刑虎大聲說道:“拱衛山城的安危,外馭敵兵內保太平。”
万俟雅言起身,踱步到他的面前,低沉的聲音自她的嘴裡慢慢滑出:“如何保太平?保誰的太平?”
刑虎的心頭一緊,突然意識到什麼。
万俟雅言仰起頭,沉聲說:“你是我一手提拔的,我也知道你頗有些才幹,對你的看重勝過渾禹。但刑虎,你犯了我一個大忌!這也是為什麼你會失了兵權被派去訓練新兵的原由。”她向來不對底下的人拐彎抹角,有什麼直說,底下的人聽清楚她說的、記牢她說的。
徐進趴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冷,而是怕為怕。“大忌”二字,嚇人吶!
万俟雅言說道:“我能讓你擁有今天的地位,讓你領兵為將,給你高官厚祿,我也能讓你一無所有,取你性命也不過是一抬手的事。我念你是個人才,重用你、愛惜你,可你呢?你的心裡可有本門主的存在?可曾為我盡過忠?”
刑虎凜聲說道:“末將願為門主刀山火海出生入死。”
“哼!”万俟雅言冷笑一聲,她仰起頭,望著窗外幽冷的夜,冷聲說:“渾禹造反那夜你做了什麼?”
“集體三千鐵甲軍,得到君姑娘的調令後,即刻進城平亂。”
“然後呢?”
“亂賊伏誅,留下部份軍留守內城,餘下兵力撤回大營。”
万俟雅言又問:“君姑娘抱著少主領著一小隊鐵甲軍進入亂軍腹地的時候你在哪裡?”她不等刑虎答話,便替她答了:“你守在城頭嚴陣以待!看著她倆親入敵軍腹地受死!如果,不是那千兩黃金的懸賞扭轉了局勢,我問你,禁衛軍群起攻之向她們兩母女發難,那一隊鐵甲軍能不能擋住?能不能護下他們?她們若有閃失,你縱然重兵包圍禁衛軍將他們全殲又有何用?我万俟家只剩下這一個子嗣,我万俟雅言身邊就這一個女人,她們如果折了,你怎麼向我交待?還是你想坐山觀虎鬥,讓我也遇難然後取而代之?”
刑虎嚇得連打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