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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堅定的君主立憲主義者都會因之而崩潰。1917年的張勳復辟,不僅毀了康有為的清譽,也使得一直主張君主立憲的楊度心灰意冷,從此放棄了自己的主義。其他的人,沒有實權的孔門後裔衍聖公做不了,有實權的袁世凱也做不了。誰也做不了皇帝,道理很簡單:中國已經共和了,人們只能在“先進的制度”裡往前走,除非找到更先進的制度。
中國人不是在共和制度中無法生存,也不是創造不出好的東西來。幾十年的民國曆史,也有值得稱道的教育,值得驕傲的文化,但是,國人卻很難在共和制度裡創造一個新的秩序。儘管現在的人們回顧歷史的時候,覺得民國還相當不錯,但是當時的人們卻很難滿意那種軍閥割據、國勢衰微、中央政府政令不出都門的狀況。這個老大的帝國,在進入共和之後,沒有重建一個屬於共和制的秩序,因此,就很難抵禦卡里斯瑪權威的呼喚,很難抵禦再次革命、不斷革命的誘惑。革命帶來了問題,答案卻是隻能在繼續革命中得到解決。一個原本揹著過重的歷史包袱,又在清末歷史中飽受欺凌的民族,學習西方,包括學習引進西方的制度,無論如何都擺不脫工具性的誘惑。所謂的革命,無非是要藉助革命的槓桿,撬起可以使民族翻身的巨石,當無論如何都撬不動的時候,不是換一個槓桿,而是接長這個槓桿,用更激進的革命,繼續撬。
當然,當年的中國境況,說起來也很無奈。和平變革的希望,只能建立在清政府不犯大錯上,但是,誰也保證不了這個政府不犯錯誤。自1860年中國設立總理衙門以來,中國已經被拖進了西方的世界體系,此後中國歷史的演進,總離不開世界歷史的拖帶,中國人不能決定自己的歷史走向,也無法決定什麼時候變化或者怎麼變化。同光中興,自己對自己說是自強運動,但實際上不過是洋務運動。此後的變革,也大抵如此。本土化的最後抵抗,是義和團,結果被碰了個灰頭土臉,回頭看看,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清朝從新政走到被革命,改革被革命撲倒,在一個兩難之局裡。歷史,在這裡很無奈。
辛亥革命,以及革命後的一百年,都是值得國人反思的一個艱難的過程。一百週年的紀念,給了我們這樣一個機會,但願,人們能想起點什麼,想出點什麼來,別白過了。
辛亥年,武昌的那些事 第6節:還有一場未遂的武昌起義(1)
第一幕辛亥年,武昌的那些事
辛亥年,武昌發生的那點事,是一場意外,
意外裡的意外。
這場意外,毀了一個王朝,像扳道岔一樣,
把古老的中國,扳到了另一個軌道上。
還有一場未遂的武昌起義
任何一種造反或者起義,都需要有動員。動員的力度越大,成功的把握才越大。但是最好的動員,莫過於形成一種人人自危的恐怖氣氛。
1911年10月10日夜裡武昌新軍工程營發生的起義,之所以發生,雖然此前有革命黨的某些安排,但事到臨頭,實際上只是士兵的自發行為,帶有很大的偶然性。但是這樣的偶然性,最終能夠成事,其實也是偶然。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此前的9月24日夜裡,武昌新軍駐紮在南湖的炮隊,也發生了一次士兵自發的偶然性起義,但是,槍響了,並沒有像後來10月10日一樣,引起普遍的響應,因而悄然流產。
事情是這樣的。據當時的報道,湖北新軍炮隊第八標三營,有一些老兵服役期滿,遵命退伍。由於這些老兵資格老,人緣好,所以,大家給他們擺酒送行。9月24日這天夜裡,目兵汪錫九等正在和昔日的同僚飲酒,一些丘八,喝到興處,未免大呼小叫,出言不遜,讓長官聽了不爽…也有一種說法,是說喝酒是為了汪錫九等人請假離營'。該隊的排長劉步雲一向跟汪錫九等人不睦,上前干涉…幾乎跟10月10日工程營發生的事一樣,出來干涉的也是一個排長'。退伍老兵一向比較橫,從來如此。以前聽人管也就罷了,現在馬上就要離開軍隊,還要受這個氣,怎麼可能忍?加上這些人原本就跟革命黨有聯絡,就更加難以剋制。於是雙方由爭吵變成打鬥。眾兵士起而開啟軍械房,取出馬槍十幾杆,向軍官室轟擊,但是,槍裡的子彈,都是有藥無子的訓練彈,傷不了人。這些人一不做二不休,拖出快炮三尊,準備大幹。但由於新軍的炮與炮彈是分開的,有炮無彈,他們又去搶彈藥庫,急切之間,砸不開庫門。後來工程營的起義,槍一響,全營響應。但是,南湖炮隊的舉動,卻沒有招來別人跟著動。響應者沒來,鎮壓的馬隊倒來了,起事計程車兵,只好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