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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形世界本應該比失落之城存在的時間長。生機勃勃、茁壯成長的社會理當如此。但是,考慮一下環形世界所面對的難處吧。
“電源一斷,多數領導人全被壓在倒塌的建築物下,一命嗚呼了。
“沒有了電,實驗做不成,也就找不出其他超導體。貯藏的電源全被擁有政治權力的人據為私用,或是用來支撐尚存的一角文明,好讓某個別人研究研究如何對付這吃緊的事。衝壓飛船的融合助推器弄不到,切茨坦·勃朗內使用的超導體也無處尋,或許能做出點事的人又接不上頭。控制電磁炮的電腦無法啟動,而電磁炮本身根本又沒有電流。”
路易嘆道:“少了一根釘,世界孬不成。”
“這個典故我清楚。嚴格來說,並不適用於此。”乃蘇儼然一副智者的派頭,“本身很多事都能做。比如用尚存的電源壓縮液化氮。光電能源消失了,再修理能源接收器已沒有必要,但切茨坦·勃朗內卻可以用液化氮冷卻後的金屬超導體加以調理。這樣的話,去太空港易如反掌,再到影子廣場重新啟動光電能源也非難事。液化氮冷卻而成的超導體完全可以適應光電能源接收器。
“但做這些事都得需要貯存的電源——而這些電源卻浪費在街道照明、保持建築物的懸浮、做飯和冷凍食物!環形世界就衰敗到今天這個樣子。”
“咱們也無路可走!”
“無路可走。但咱們挺幸運,碰到了哈爾羅·波兒麗。她省卻咱們再白跑一趟,根本沒必要去那邊緣牆了。”
路易的太陽穴突突一跳,很厲害。看來頭痛在所難免。
“幸運個屁!”議長可不那麼好脾氣,“如果這是幸運,那我怎麼就提不起興致?想想吧,行動的目標沒有了,最後一線逃脫的希望也蕩然無存。車船毀了不說,咱們的一個隊員失蹤在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破城裡!”
“死在裡頭了。”路易內心慘然,指了指茫茫的黑暗。
兩怪物不解地瞧著他。的確,黑暗之中,四個頭燈中的一個隱約可見——泰莉的飛輪無疑。
接著,他鄭重說道:“從現在起,咱們不得不靠自個的運氣了。”
“是的。不過,路易你別忘了,泰莉的運氣時壞時佳,過去也是這樣。要不的話,她怎麼就能踏上‘謊言者號’呢?要不的話,咱們也就不會撞上地了。”那乃蘇頓了頓,覺得不妥,加了一句,“我表示同情,路易。”
“她會被人懷念。”議長咕噥了一聲。
路易微微點頭。他本應反應更為強烈一些,起碼錶面上看來,畢竟是有肌膚之親。但是風眼裡的那場變故卻改變了他對泰莉的情感。當時,她看上去遠非百獸議長或者乃蘇更為像人。她只是個幻影,而這兩怪物倒實在可摸。
“咱得弄出個新的方案。”議長說道,“我們需想個法子把‘謊言者號’弄回太空。我承認,我已是沒招了。”
“我也沒轍了。”路易也很洩氣。
聽了這個,議長看上去挺吃驚:“你現在就沒轍了?”
“我想再考慮考慮。合不合理拿不準,更別提可行性了。不管怎樣,咱都得弄個車。咱們先想想這事兒。”
“雪橇,怎麼樣?我們可以用剩下的飛輪來拖拉雪橇。不過雪橇要很大,也許大如樓廈的一堵牆。”
“我們完全能夠做得更好。我有資格相信能說服哈爾羅·波兒麗帶我逛逛撐起這座大樓的機械。如果能成。說不準這座樓可做咱們的工具呢。”
“試試。”路易說道。
“那麼你呢?”
“我還得需要時間想想。”
樓內佈置著各種各樣的機械,比如舉重機、空氣調節器、凝水器、水龍頭,還有絕緣區一一是電磁U形發電機的一部分。乃蘇在那裡自個兒鼓搗。路易和波兒站在一旁。兩人笨笨拙拙地假裝誰也沒看到誰。
議長仍然呆在獄中。波兒說什麼也不讓他出來。
“她實在怕你,”乃蘇曾經說過,“我們會讓她信服的,沒問題。當然,我們怎麼也會把你弄上飛輪。如果你沒上去,那我說啥也不走,她就會乖乖地把你拽上來。”
“她或許會把我弄到半空,然後再摔下去。散了吧。”
但是,她卻把路易弄了上來。
路易假裝看不到她,實際上眼一刻也沒離開。只見她櫻桃小嘴點點,幾乎沒有唇,鼻子高挺,小而窄,眉毛全無。
難怪她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表情。那張臉似乎並不比假髮製造人的模型強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