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怪物。他說道:“如果有什麼麻煩,弄不準哪個開關,你只要亂拉亂推就行。”
“我記住了。”她莞爾一笑。又挺鄭重地說,“照顧好乃蘇。”
二十分鐘後,搜尋客和泰莉離開了“不可能號”。
這可能是永遠的告別。路易有很多東西想說,但最終沒說出口。關於她自身的力量,他能告訴她什麼?她不得不透過嘗試和失敗才能意識到那種力量,而且她的幸運會保證她安然無恙。
接下來的幾小時中,乃蘇的軀體逐漸變涼,顯然是死了。但不可理解的是,急救箱上的顯示燈卻依然閃閃爍爍。或許,這怪物正處於某種活力暫失的狀態吧。
“不可能號”緩慢移往“星座向”。影子廣場線拽在後邊時松時緊。城裡的那些老式建築經受不住線團的反覆切割,坍倒在地。但是,那嵌在電子裝置塑膠裡的球狀物卻紋絲沒動。
懸浮的城堡無法沉到地平線下去。接下來的幾天中,它漸漸變小,變模糊,最後消失不見了。
波兒坐在乃蘇身旁,既無法幫上忙,又捨不得離開。顯而易見,她正忍受著煎熬。
“咱們都想想辦法,幫她一下。”路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是上了那魔藥的癮。現在藥沒有了,她得馬上戒掉。要是這樣下去,她死不了,也會把我和乃蘇幹掉!”
“路易,我的意見恐怕你是不聽。”
“不是,不是,我怎會不聽呢。”
誰想幫助一個受煎熬的人,就得裝作好聽眾。路易試了一番,但他卻不會說波兒的話,而且波兒也不想講。單個人在的時候,他就牙關緊咬,下定決心。可一旦和波兒呆在一塊,他又只有沉默的份兒。
她的身影總是閃現在他的眼前。如果他見不著她的面兒,躲上一段時間,良心或許會稍感欣慰。但她卻怎麼也不願離開橋牌室。
路易慢慢開始學說波兒的語言,波兒呢也不再老是沉默。他便儘可能告訴她些事兒,關於泰莉,乃蘇,還有裝神。
“我的確認為我是神,”她說,“我認為我是。為什麼我這樣想呢?我不清楚。我可沒修建環形世界。環形世界比我早多了。”
波兒也在學說話,用一種混合語,都是簡化了的詞彙,像是她的世界裡過時的語言——兩種時態,幾乎沒有修飾詞,而且發音特別誇張。
“他們這樣告訴你的吧。”路易說。
“但我早知道。”
“誰都想成神呢。”只想擁有權利,卻不願承擔責任——路易想說這些話,但無奈不知如何說。
“接著,他來了。兩頭人。他有機器麼?”
“他有魔藥的機器。”
“魔藥,”她謹慎地說道,“我該猜得出,魔藥使他成為神。他失去了魔藥,便不再是神,兩頭人死了麼?”
這倒很難答。“他會認為死是很愚蠢的事。”路易搪塞道。
“被割掉腦袋很愚蠢吧。”波兒說道。
她在開玩笑——她竟然嘗試著開玩笑了。
波兒逐步開始對其他事情感興趣,比如性別、語言課程、環形世界的地形。他們恰巧遇到少量的太陽花。波兒從來沒見過這東西。他們避開它的光線,拔了一棵一尺高的花,種在樓的地板上。然後,他們使勁轉向左側,以避免密集太陽花的侵襲。
後來,波兒逐步失去了對乃蘇的興趣。路易宣稱她已痊癒。不過,食物卻沒了。
到下一個村子時,百獸議長和波兒便扮成神,下去詐騙。
路易提心吊膽地在上面看著,一個勁地念叨百獸議長別出差錯,恨不得自個兒也剃光頭,摻和到一塊去。但他實在不是做助手的料,因為過了許多天,他的語言功夫仍不見長進。
他們帶著祭品勝利而歸。那可是糧食。
日復一日,週而復始,他們裝神扮鬼竟成了習慣,而且也愈發精於此道。議長的毛髮越長越長,又成了以往的“戰神”。應路易的建議,他把耳朵耷拉下來,緊貼著頭。
裝神弄鬼搞得百獸議長心神不定。一天晚上,他談到此事。
“我倒不是怕裝神,”他說,“我只是怕演砸嘍。”
“你什麼意思?”
“他們愛問問題,路易。女人問波兒問題,波兒回答。我呢既不懂問題也不清楚答案。男人本應該問波兒,因為波兒是人,而我不是。誰知他們偏偏問我!問我啊!為什麼他們非得求一個外星人幫助他們做事呢?”
“別忘了,你是男性。即便真有神,那也是一種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