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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不嫁,像我們單位有一個奔三的姑娘,動不動就說什麼找男朋友至少得開輛寶馬X5,這咱哪兒娶得起啊!要不就是遇到那年齡合適三十四五的吧,我上次見面就這麼一主兒,人倒是不錯,接著一深聊,離婚了不說,還帶個孩子!”眼鏡男深深地吸了口煙。
採訪眼鏡男(2)
“是,倒省得咱們生了。”老劉接著話茬。
“呵呵。”一直挺嚴肅的眼鏡男笑了,“誰說不是呢。我反正離婚了,一個人無牽無掛,現在呢,我是兩條腿走路,一邊各種方式找著物件,另一邊正琢磨跳槽呢,就我們那單位,臺資企業,用人太狠,錢還少,沒人看得上咱。”
“你相親的次數應該還算可以吧?”我問道。
那哥們兒來了精神:“可真不算少了,也算酸甜苦辣的事兒都遇到過。你見過和你相親那位帶仨女伴來的麼?我就見過,整個兒來了一助威團,幾個人雞一嘴鴨一嘴,我光顧應付了,一分開都忘了正主兒長什麼樣兒了!”
“哈哈!”老劉笑得很放肆。
眼鏡男也笑了,連連搖頭,又說自己一般相親見面也就是找個公園坐坐喝個茶什麼的,不過有一次,介紹人是父親的老朋友,為了給這位長輩面子,特意把約會地點定在一個餃子館,準備招待頓便餐。約時間地點的時候,還特意告訴對方就是個普通的小飯館,沒想到那女的竟穿著大紅旗袍赴宴,盛裝打扮如同婚禮上的新娘子一般。那旗袍開叉恨不得到腰,惹得滿餃子館的人不住地打量,那頓飯自己是如坐針氈。
“是啊,相親時的衣著挺有講究,得符合環境,呵呵。”我笑著繼續問道,“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一系列相親過程中的最強烈感受,您會用哪個詞?嗯,我說明白了麼?”
“明白了。我覺得會選,功利吧,很多女的特別關注你的收入情況,雖然有的直接有的委婉,但意思都一樣,就是看你身家如何,其他什麼的都明顯忽略。不過這個其實倒正常,郎財女貌麼,男的不也尋思找長的不錯的女的麼?誰主動找個歪瓜裂棗啊!”
“呵呵,下面可就不是採訪了,朋友聊天而已。老哥您是不是太挑剔了?能問問您當初為什麼離麼?”我好奇地問。
“我可不是特挑剔的人。至於這個離婚,怎麼說呢,你看過一電視劇,叫《中國式離婚》麼?對,就是陳道明和蔣雯麗演的,都說挺沒勁的,不過我一直連著看,有感觸啊!你說,成天你媳婦兒在你耳邊兒跟唐僧似的叨咕,說你沒出息掙錢少,說誰誰誰幹仨月等於你兩年的工資,你受得了麼?”
“那你可得做好準備,”老劉適時地插進話來,“這種人可不少,國情啊,要不怎麼就中國式呢!別相著相著再遇到一位。”
眼鏡男嘿嘿一樂,沒說話。
我說您還是跳槽吧,到時候成了大款,栽好金錢樹不愁引不來年輕小鳳凰。他說跳槽難度也不比相親小多少,又問你們記者待遇還可以吧?
“別提了,也就是個溫飽。”老劉頗有些不忿。
“也不至於這麼慘,”我和顏悅色地糾正老劉的偏激之語,“不過寶馬X5基本就是做夢開開了,有奇瑞X6麼?”
眼鏡男說你們哥倆兒說話還真有意思,我說也不是先天的,生活逼的。又聊了會兒,眼鏡男說要回單位了,自己是藉著外出辦事兒的機會順便溜過來的,回去還得等著下班打卡。隨後和我們互留了電話,說有機會幾個光棍兒再聚首。
“你多久沒來這兒了?”我坐長椅上問老劉。
老劉略微想了想:“應該有十幾年了吧。你呢?”
“一樣。十五年了已經。”
“上次到此有何貴幹?”
“和謝雲談戀愛。”
“又是謝雲,得,勾起您回憶了吧?怎麼到哪兒你都能想起她來?”老劉語氣略帶譏諷。
“其實我們沒去過幾個公園,數得出來的就是玉淵潭、動物園和這兒,還就這麼巧,你非挑這地兒。”我回憶著往事,“你這麼一說,我一琢磨啊,和謝雲其實在外面逛的時間挺少的,尤其她也不是特別愛逛街購物那種,就喜歡看書。”
“傳說中的文學女青年啊!”
“不是不是,差遠了!她喜歡看專業書,像什麼外語啊,經濟管理啊什麼的。我記得她和我在一塊兒,就看過一本小說,還是我特意買的,《歐亨利短篇小說集》,長篇的怕她不愛看。我靠,你現在抽菸這麼兇?”看著老劉又掏出根菸要點上,我制止著。
“現在多抽點兒,以後準備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