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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兒嗔,等閒離別易銷魂。懶梳雲鬢衣不整,怕人相問。金鈿棄,胭脂冷,琴瑟閒,聲不聞。鴛鴦衾就孤枕,新恨還添,還添新恨。
姐兒痴,紅箋小字話相思。幾番憔悴有誰知?情深如此。管甚今非昨是,猶自心韌如絲。重鴛盟輕生死,三世糾纏,糾纏三世。”
這首曲子,溫宿先前也在船上聽過。只是,此時此刻,那歌聲中的戲謔消退殆盡,空留下難言的溫柔和惆悵。
許久,弦停。小小站起了身子,伸了個懶腰。隨後,跳下了礁石,抱著三絃,輕哼著小曲兒,一跳一跳地往回走。
溫宿目送她離開,不自覺地輕嘆了一口氣。
……
第二日一早,小小醒來的時候,同屋的葉璃早已離開。她有些茫然地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天色。然後,僵硬了……好吧,已經過了辰時了。她依稀記得誰跟她提過,每日卯時須晨起練武。
小小仰天長嘆。晚上睡不著,早上起不來,人之常情啊!早知道就不去海邊唱歌了……也罷,遲都遲了,不在乎多遲一會兒。她想到這裡,慢悠悠地梳洗起來。穿戴妥當之後,把隨身的東西小心藏好,然後,慢悠悠地走到了演武場上。毫無疑問地,到演武場時,所有人都用複雜莫辨的眼神看著她。
小小清了清嗓子,無辜道:“呃……那個……我迷路了……”
“迷路了一個時辰?”溫宿從人群中走出來,冷冷道。
小小嚥了咽口水,道:“差不多吧……”
溫宿揮手,示意身後的眾弟子繼續練武,然後用寒徹骨髓的語調對小小說道:“去一邊站著。”
罰站?小小無奈地嘆口氣,慢悠悠地走到演武場的旁邊,鬆鬆散散地站著。
約莫一刻之後,眾弟子結束了練習,各自散開。溫宿走到小小身邊,看了看她不成樣子的站姿,搖了搖頭,道:“跟我走。”
小小怯怯跟上,隨溫宿進了演武場旁的花苑。花苑中,有一塊一丈見方的空地,兩旁放著各式兵器。溫宿站定,開口,如同自語般說道:“以後你便在這裡練武。”
小小看了看架上的兵器,大多是長刀。她記得,是凡東海弟子,慣用的都是鎖鏈和長刀。她想了想,隨手拿起一把,然後哀怨道:“師叔……要練長刀?我……我好像拿不動吶……”
溫宿聽到那聲師叔的時候,眉宇微動,但卻並不表示什麼。他走到她身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