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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說著,“我可以是雲步虛亦可以是凡人慈音,只要我想。之前你未曾認真聽我說話,現在可以好好想想了。”
“大概需要一點時間,你且就拿這些話來打發時間罷。”
雲步虛說完話人已到了白嬰身邊,白嬰重傷在身狀態很差,但無上天音留下的靈光將他嚴絲合縫地包裹著,雲步虛仔細找了一圈,沒有尋到破綻。
看來只能正面來了。
那便正面來好了。
雲步虛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紅蓼,她叫了他一聲之後就沒再開口了,但她也不用說話,她眼睛裡寫滿的情緒已經將她的心情表達得清清楚楚。
那些快要溢位來的擔憂和不安,比過往每一次都要深刻。
他需要的其實也不過是那一聲“慈音”而已。
其實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經歷的也不算太多,最為特別之處,就在於他是以凡人慈音的身份與她相識相知,而不是道祖雲步虛。
上次她提到“要在上面”這個論調的時候,他一開始沒想明白,後來仔細思忖過,已經想清楚她的意思了。
旁人會因為他道祖的身份靠近他,仰慕他,紅蓼卻正是在因為這個身份遠離他,畏懼他。
這或許就是她最與眾不同的地方。
她可以為了凡人慈音不要命,卻不能安安心心待在道祖身邊。
這些都是小事。
她不過需要安全感罷了。
他會給她的。
雲步虛的手落在白嬰的天靈之上,打算先將他殺了再尋妖印摧毀
() ,但意料之中的,在對他動了殺招的一瞬間,他被拉入了無上天音的幻境之中。
紅蓼在外面,根本不知道雲步虛都想了什麼。
她只看到他圍著白嬰轉了一圈後便將手放在了他頭上,在接觸到的一瞬間,白嬰繽紛絢麗的羽翅陡然振了振,雲步虛周身罡風護體,羽翅傷不到他,卻令他眉頭一皺閉上了眼睛。
紅蓼心裡揪了一下,知道他怕是中了無上天音。
她覺得胸口好像壓了塊石頭,呼吸都有些困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雲步虛,盼著他快點睜開眼睛。
畢竟是要成為天道的人,心裡長草了應該問題也不大……的吧?
事實就是,問題很大,非常大。
半個時辰過去了,雲步虛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連白嬰的手指都動了動,好像有甦醒的跡象了,但云步虛還是維持著之前的模樣。
他臉色甚至更難看了一些,眉頭緊蹙,唇線緊繃,分明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雲步虛?”紅蓼忍不住喊了他一聲,“你怎麼樣,你臉色好難看,你沒事吧?”
她眼睛有點紅,聲音有些蔫吧:“……早知道不如直接契約得了,好過這樣折騰。”
紅蓼不斷回想著與雲步虛認識之後的一幕幕。
在修界界門旁,他為了她毫不猶豫地放走了白嬰。
在道聖宮裡,高臺之下都是正道核心人物,可他一點都不沒避諱,第一時間將她抱進懷裡,為她緩解痛苦。
他今日一個人殺過來,現在陷入無上天音的折磨,全都是為了她。
全都是為了她。
殺了白嬰固然對道聖宮也有利,但若不是為了她,他遠不必像今日這樣冒險。
“……你千萬不要有事。”
她站在結界內低低地念了一句,餘光掃到結界上的蓮花印記,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
幻境裡,雲步虛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他想過會看到一些容易動搖他道心的畫面,心裡有所準備,可等真的看見了,他發現,從前弟子們面對白嬰屢屢敗退,也並非全都是因為自身無能。
面對心中最在意的一切,很難有人真的可以毫無心神波動。
雲步虛倒是沒看見六界生靈塗炭,他看見的是紅蓼。
其實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但他潛意識裡知道那就是她。
她和他認識的一樣,又好像又哪裡不一樣。
她浪蕩無恥地抓了沐雪沉,將他囚禁起來下了藥,險些就成了事。
幸好婉言及時出現截胡了她。
她氣急敗壞卻無計可施,在婉言的連環計下狼狽逃出青丘,潛入了他們相遇的那座靈山。
與他記憶中有所不同的是,她沒有在那裡遇見他,與狗妖的關係也並不算好,她看起來比他認識的她聰明不少,懂得隱匿和控制手下,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