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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妖用的法子直接一些,稍有些心機的便讓你防不勝防。”
雲步虛轉過身去:“為師不止一次警告過你,妖族奸詐狡猾,算計了你的狐妖是,你帶到為師面前的亦是。”
沐雪沉後知後覺地望向婉言,她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求饒和說真話。
她將自己如何跟蹤沐雪沉,在沐雪沉出事後又是如何截胡,截胡後又是怎麼陷害了紅蓼說得清清楚楚。
她看著不顯山不露水,一副溫溫柔柔的長相,不瞧狐耳狐尾,連一點狐狸精的妖嬈樣子都沒有,可做出來的事卻驚天動地。
天狐秘術是她偷出來的,紅蓼的毒是她下的,滌塵鏡也是她故意暴露出來的,她在秘術上留下了自己的氣息,等藉著沐雪沉離開青丘後,就能循著自己的氣息找到紅蓼,利用滌塵鏡讓她毒發,將天狐秘術拿回來。
屆時沒人會想到這東西在她手裡,他們全都去追捕紅蓼了,她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修煉。
她並非純血天狐,乃是下等狐族與天狐的結合,修煉一直不得其法,想要真的強大起來就必須修習天狐秘術。但以她的血脈,是一輩子觸碰不到青丘至寶的。
若非沐雪沉突然出現,有了紅蓼這個饞他身子的做替罪羊,她其實還不敢下決心這麼做。
雲步虛自始至終都沒和婉言說一句話。
彷彿身為道聖宮的主宰,與這種卑賤的小妖說上一句話都是對他的玷汙。
他等著婉言將一切
說清楚,便在沐雪沉難看的臉色下微微抬手,連結印都不曾,只一道淡淡的靈力,便讓婉言無聲無息地灰飛煙滅。
做完這一切,他看都沒看沐雪沉一眼,身形如消散的金霧,轉瞬無影無蹤。
沐雪沉耳邊只留下他冷冰冰的兩個字——
“跟上。”
他不敢耽擱,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婉言消散的地方,閉了閉眼御劍離開。
他並未得到師尊的責罰,但他知道事情不會就這樣過去。
只是在師尊看來,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雲步虛現在有什麼要事做呢?
其實也沒什麼。
他甚至都沒怎麼思考。
只要稍微一動腦子,就會想到紅蓼對座下弟子起過的色心,幹過的蠢事。
更會想起,自己是如何被她這樣蠢笨的狐妖給吃幹抹淨的。
可有些事不是不想就不存在的。
他一直都知道紅蓼很惡劣,身上有很多缺點,但所有的缺點都在她一片赤子之心下顯得微不足道了。
但現在他知道了她身上發生過的事,其實她也不是非他不可。
她對他那些甜言蜜語,所謂的真情,究竟幾分真幾分假,都需要重新判斷。
他該慶幸嗎?至少她對他沒有用上對沐雪沉的手段。
若她一開始就硬來,下藥,他們根本不會走到今日。早在她動手的時候,就會死在他的護身玉佩之下。
不知不覺就到了那座熟悉的靈山。
他立在雲端往下看,入目便是曾與她住過一段時間的洞府。
他忽然發現,那裡的一草一木,在他記憶中都格外鮮活。
甚至連半山腰她摸過魚的湖他都記憶猶新。
實不該記得這些。
妖族,還是狐妖,本就性情浪蕩沒有真心,記得與她種種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在得償所願、發現他不是軟弱可欺的凡人之後,她不就逃之夭夭了嗎?足可見她的劣根性。
這樣一隻妖……這樣一隻妖。
雲步虛漆黑的眼眸裡金光一閃,忽的朝下掠去,速度之快,連沐雪沉都窺不見分毫。
沐雪沉落入林中看了看恭候許久的水如鏡,兩人見過禮後,後者問道:“怎麼不見道祖。”
沐雪沉蹙眉望著一處:“師尊他……像是去找什麼了。”
他說的一點沒錯。
雲步虛的確是去找什麼了。
他在天上,視角遼闊,比底下的人更容易發現紅蓼的存在。
他可真是低估了她,竟然還有膽子回到這裡來。
前一秒雲步虛還在想,這等粗俗不堪用情不專甚至水性楊花的狐妖,實在不值得他浪費精力過多思慮。
與她發生過的事是他默許,也不能全怪到她身上去。最初的救命之恩哪怕不是必須,也確實存在。事到今日,她既然已經跑了,那就最好能躲一輩子不被他看見,否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