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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靈宗大殿裡,馬空海皺眉道:“祖洲用兩儀鏡傳來訊息,沐長老被人偷襲殺了,我已辨認過,正是那個雲陽弟子,蕭萬山的弟子,喚作蘇長生,尊主的意思是要我們等祖洲來人,讓他們處理。各位長老、首座可有話說?”
大殿裡一時鴉雀無聲,諸人沉默,良久,一個皓首蒼顏的老者嘆息道:“一場大戰避免不了,雲陽的作風大家誰不知道,通知各峰弟子好好養精蓄銳,待祖洲來人之後,便好好殺上一場罷,哼,雲陽,一群市井屠戶,便等著滅門罷!”
馬空海搖搖頭,嘆息道:“若非咱們木靈宗歷來受命祖洲,我實不願與雲陽結仇,事已至此,便按宋師叔吩咐,各自準備去吧!”
眾人剛起身,便聞得殿外一陣喧譁,一個年輕弟子顧不得失禮,滿臉急色的跑進大殿,張口便道:“掌……掌門,剛得前鋒弟子報信,有人……有人殺上前鋒了。”心中慌亂,又一時喘不過氣,說話結結巴巴。
大殿登時如一碗水澆在燒開的油鍋裡,那弟子話音剛落,已有幾個性子急的一聲不吭閃身往前鋒而去,馬空海皺皺眉,道:“各位靜一靜,不如一起去看看罷,哪個有這般大的膽子,來這裡找死!”說罷一道青光閃過,已不見了蹤影,其餘長老、首座也都跟上。
馬空海一干人剛出大雕,便見先出來的幾位首座已團團圍住一個人,那人修為不高,劍法也不算厲害,此時正跟聽松峰的張松子鬥在一起,被張松子壓制在下風,身上已有好幾處傷口。
其餘幾人滿臉惱怒的瞪著那年輕人,卻不上前,眼神裡除了惱怒還有鄙夷,這般修為也敢來木靈宗賣弄,簡直是個白痴!
那馬空海打量蘇長生一眼,心裡一奇,不過幾月不見,修為竟這般突飛猛進,簡直沒有道理。
那馬空海眼看峰前弟子死傷不少,心中也是大惱,道:“蘇師侄來這裡做什麼?”語氣仍是不溫不火。
馬空海一出聲,本是大罵“小畜生”“王八蛋”“找死”的諸多年輕弟子都趕忙閉口不言,躬身站在一旁。
蘇長生停了手中人皇,剛才一番狠鬥,師父傳的幾本劍譜突然又領悟不少,最後兩本原本只懂六七分的也明白了**分,早前幾本劍譜又有所領悟,劍法又進步不少。
這幾日蘇長生爭鬥次數怕比之原本總和還要多,他原就不是好鬥之人,與人爭鬥便少,卻不知劍法本就是用來殺人的,你不去殺人哪裡能學得到劍法真髓?在河岸上看人家游泳便是看上十年、八年,一下水照樣要淹死。
爭鬥得多了才知道自己所學劍法只是虛有其表,不得其神,蕭萬山一輩子不知跟多少人爭鬥,所傳劍法都是他自己的心得體會,蘇長生若能將手裡幾本劍譜融會貫通,便能直接越過習劍、窺劍兩層次,到悟劍這一層,須知便似白延年這等高手也不過徘徊在入微與破虛之間,不過到了他們那般地步,更看重的是修為深淺罷了。
蘇長生將剛才所悟又細細體驗一番,那傷藥抹了傷口,一邊回氣,一邊不急不緩道:“殺人!”
馬空海眼神一凝,冷冷道:“那邊是來找死了?”
蘇長生看看周圍黑壓壓的人群,人人臉上都是憤恨、譏誚,也不答話。
馬空海哼道:“不愧是雲陽門人,得了雲陽弟子不知死活的傳統,怕你想死也難!”
蘇長生看看仍在滴血的人皇劍,譏誚道:“你們木靈宗很喜歡掌握別人生死嘛,待會兒便看看誰生誰死!”
那宋長老冷冷嗤笑道:“一點修為也敢張狂,飛花谷一戰,也不見你這般大口氣,莫非是覺得紅葉谷弟子死的不夠慘嗎?那李小姐活的可還快活?”
蘇長生笑道:“是啊,紅葉谷裡許多弟子都死得挺慘呢,還有個什麼徐長老?嘖嘖,生生被我砍下四肢,在雪地裡哀號一個多時辰才死呢,不知道你可認識?”
四周一片喧譁,馬空海怒道:“好好,我倒看低了你,放心,我會讓你滿意,親眼讓你看見你師父,師孃,哦,還有個小師妹,你們雲陽所有門人怎麼死的!”說罷一擺手,那張松子滿臉憤恨的提劍上前,乒乒乓乓的又鬥在一起。
蘇長生漸漸扳回劣勢,一邊與這張松子激鬥,一邊回憶劍譜,靈光一閃,一道劍光劈向張松子,張松子舉劍一擋,便見那劍輕輕一蕩,張松子竟沒擋著,劍光過處,從肩膀處被斜斜劈成兩半。
那宋長老驚叫一聲:“入微?”提劍便要上前。
蘇長生喘息幾口,眼見眾人都蠢蠢欲動,自己怕要被萬劍分屍,想也不想,飛出兩枚天符,一枚飛向左側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