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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翹蓮所猜想的一樣,皇帝果然是在淑妃那裡,可她沒想到的是勤王也在那裡。勤王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完全不在乎面對的人是自己的父皇和母妃。
翹蓮清晨的時候和勤王有了爭執,此時見面心裡有些尷尬,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一一給皇帝、淑妃和勤王行禮。
皇帝對翹蓮真的客氣了許多,立即讓翹蓮坐著說話。
可話沒說多久,皇帝就道:“二公主昨夜的一曲《子衿》深得朕心,不知道二公主還會什麼歌?”
翹蓮一笑道:“孃親並沒教會我多少漢人的歌曲,不過卻不止會《子衿》這一首曲子,只是學得不精。”
“哦!”皇帝表示了濃厚的興趣,滿含期待,“朕很喜歡聽你唱歌,不如再唱一曲如何?”
翹蓮甚少見到這個老謀深算的皇帝露出這麼直白的期待,自然是應的,即便是勤王讓她心情不好,她還是站起來唱了一首《關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原本翹蓮唱這首歌只是為了討皇帝歡心,但她沒想到皇帝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她看到他皺眉,心中再一次不知道是福是禍。
皇帝掃了一眼發呆的勤王,頗為不滿意道:“二公主唱的這首《關雎》不如昨日的《子衿》。”
翹蓮的心一沉,嘆息自己一不小心辦了壞事,只怕皇帝對她的印象又打回了原型,卻又聽皇帝問道:“這難道也是你孃親教的?”
宇文顥沒忍住道:“《關雎》表達的是男子對女子的喜歡之情,二公主是女子,只怕是難以理解這種感情,唱得不如《子衿》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道:“朕問的是二公主,你多什麼嘴?”
翹蓮知道勤王是在幫她,在這個時候勤王還願意幫她,說明勤王是個有氣度的人,可這並不代表他對莫莉做出的事情就是對的。
翹蓮不理勤王,老實道:“是的,《關雎》和《子衿》都是孃親最喜歡的曲子,只是翹蓮更喜歡《子衿》一些。”
“恩!”皇帝也沒怪罪的意思,反而道,“其實朕也會這首歌,既然顥兒說這首歌是表達男子對女子的喜歡之情的,不如朕也唱一曲。”
皇帝果然唱了一首《關雎》,他恍惚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他對著她唱一曲《關雎》,表達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意,後來她回了他一首《子衿》,告訴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同樣表達了她對他的愛慕與思念。
皇帝唱完了,眼睛卻還望著外面,高處是一篇藍天白雲,那個人還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吧!
淑妃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從來沒聽皇帝唱過歌,但他的這一首《關雎》唱得真的是很好,定然是對某個人唱了很多次,這個人會是年輕時候的皇后嗎?
“妾身沒想到皇上的歌唱得如此之妙,妾身今日是一飽耳福了!”
皇帝的注意力卻沒轉到淑妃的身上,而是對翹蓮道:“朕喜歡二公主的《子衿》,二公主可願經常唱給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