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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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把那些人偶腦後的風輪機關全都破壞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牧歸帆似是有意無意地護在她身邊。也罷，現在的無戀看起來的確非常虛弱——本就蒼白的臉龐變得越發白得慎人，嘴唇毫無血色，瘦弱的身軀顯得越發羸弱。
經他提醒，她才想起來自己昏迷前的一幕：人偶盡數停止了動作，她用盡了全身僅剩的內力，擲出半輪秋。卻沒想到，原本應該按照弧形軌跡滑行的半輪秋，居然偏離了原本的軌道，滑行的路線居然是詭異的曲線。這一幕又使她想到了和牧歸帆遇見時候的情景，那個時候，半輪秋本該是衝他而去的，卻在一瞬間偏離了軌道，這一切定不是巧合。
難道……是因為風？
“你是怎麼讓人偶停下來的？”想到風，無戀便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尋究竟。
“當時情況緊急，我也不及細想。後來我琢磨了一番，想來是這樣：當時我急著要到你身邊去，所以彙集了全身的內力，就連風馳劍身上注入的內力也被我調回。風馳也許是感應到了劍身上內力的回流，為了維持劍本身的力量，反而吸引了小廳中的氣流，也許你說的那詭異的風也被它吸引過來了。那風的力量非同小可，幾乎瞬間就在風馳劍周圍形成了強大的風渦。本來風馳劍一直很虛弱，可是自從吸收了那風的力量，就變得比以前更強了。當時，風馳劍似乎是渴望著爆發一樣，指引我擊向這通道的一頭。再後來，那詭異的風就消失了，人偶也都停下來了。我想，應該是風馳劍的力量，關閉了那道風門。”牧歸帆娓娓道來，一切經過，又是讓人驚異不已。
“原來如此。”無戀點點頭，心中似乎開悟了什麼，“風馳劍固有御風之力，但其實質亦是五靈之風。平素你都是以自身內力注入劍身，以劍為媒介，將內力幻化成風，攪動空間中的氣流，從而給予劍力量。但風馳的力量之源，總還是風。所以，風馳不僅可以從執劍者之身獲得力量轉化成風，更能從實質的風中獲得更大的力量。你這一技，正是吸納了風中的力量。”
“嗯。沒想到，摧毀那道風門的辦法，竟然就是這風門中的風本身。”牧歸帆撫上腰間，感受著風馳劍溫潤的氣息，還有它輕微的顫動，“自從風馳吸收了那風的力量之後，劍芒變得比之前更盛，而且我還能感受到它的顫動。”
無戀不再多言，只是輕攏了領子，手指觸上脖頸，卻碰上了一層棉布特有的柔軟。無戀訝然，不由得停了腳步。牧歸帆見她停步，微微一笑：“你身上的傷我不便處理，不過也都已經止了血。等到出去了，你再重新包紮一下吧。”
無戀被他明媚的笑容灼痛了眼睛，避開他熠熠的目光，聲音低不可聞：“多謝。”
牧歸帆有些意外，他從未想過，這個冰山一樣的冷漠女子，居然會對他說謝謝。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灰心的微笑，心中暖洋洋的，彷彿遇到了什麼喜事一般。回想起方才無戀力盡昏迷，跌落在他懷裡的一瞬間，心中那驟然湧出的恐懼感，彷彿比面對石壁閉合和殺不死的劍客人偶更讓他害怕。他一聲聲的喚著她的名字，然而她卻始終沒有回應他，那時候，他頭一次感覺到心直墜谷底的滋味。不知道為什麼，從北關城第一次撞見她的眸子，他就始終無法將她忘記。那如黑水晶一般晶瑩的瞳仁，那如夜海一般深邃的痛楚，都無時不刻不在他眼前晃動。
他想，他是同情她的。
【四十七】劍陵（下）
他想，他是同情她的。
雖然不知道她的過往，雖然不知道她傷痛的來源，可是那樣的眼神，就是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她。然而，地下迷宮一路行來，她身上散發出的機敏和身為殺手特有的堅韌，無不讓他震撼。這樣一具纖弱不堪的身軀裡，是怎樣容納了這樣氣勢磅礴的靈魂？
可是當她墜落在他懷中時，她蒼白的臉，她無力的身軀，卻又讓他清楚的感覺到——其實，她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她也是需要有人保護的。
望著無戀紫色的背影，他的心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彷彿被無形的手撥動了心深處的一根弦。看她的背影再沒有了那冷傲的意味，反而多了些讓人心疼的孤寂，和落寞。
×××
兩人一路行至盡頭，迎接他們的，是一間墓室——名副其實的墓室。
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墓室，兩人都有些驚訝。三丈見方的墓廳，正中間是一尊黑曜岩製成的鑄劍爐，劍爐中正燃著熊熊烈火，將整個墓室照的比通道內更加明亮。墓廳兩側，高約兩丈的巨大神龕中，供奉著上古時期的兩位鑄劍名匠——公冶刈和月瀚音的石像，神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