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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好的證明。
只是,作為一個駙馬,他很合格。但作為一個丈夫,他對公主存著怎樣的心思,誰又知道?
李錚的擔憂漸漸散去,擱下簾子後,身子靠在車壁上,閉眼不語。
六歲的孩子,分得清喜惡眼色,比如說宮裡的后妃無一人喜歡他,比如說汐兒每次看著自己時,那種憐惜又心疼的眼神,比如說大臣們或嘆息或憐憫的表情。
他每天看著這些,一面恨著自己無能,一面心疼那個女子用稚嫩的肩膀挑起整個國家的重擔。然而卻也只能心疼而已,自己沒有能耐為她分擔任
何事,除了乖乖聽話不惹麻煩。
鳳塵接到鳳銘危在旦夕的訊息時,剛從戰場上下來,連鎧甲都來不及換去,上頭的鮮血凝成一塊一塊烏黑的固體,臉上的血汙一條條往下滑落,在那張俊逸的臉上肆無忌憚的張揚。
“這是真的?”由於有了前頭的事,又深知自己父親是個玩世不恭的,鳳塵還有些不信,直直地看著蘭青言。
蘭青言面色沉重,一身暗紅的長甲在烈日下散著紅光,映著白皙的面板也泛著點點紅暈。
“老爺子再怎麼胡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開玩笑。”
鳳塵沉默了一會子,脫下頭甲往軍營走去,聲音和著滾燙的沙漠之風,卻仍舊寒冷,“封鎖訊息,軍中若有一人知曉,唯你是問。”
“已經知道了。”蘭青言心中一驚,沒想到鳳塵在此時仍舊保持了鎮定,他緊走幾步跟上前去,隨鳳塵入了營帳,“此事已在軍中傳開,戰士個個義憤填膺要找你問個清楚,我才攔下他們過來的。”
“誰走漏的?”鳳塵斂眉,這樣的大事,軍中士兵如何知道?
“王巖。”蘭青言道,“訊息時王巖放出去的。”
“副將王巖,造謠滋事,動搖軍心,依軍法處置。”鳳塵不過一瞬的猶豫,令牌已下,高聲喝道:“立即將王巖帶至三軍面前,重打五十大板,押解下去。”
“老爺子的事怎麼辦?”看著兩名士兵拿著令牌出去,蘭青言擔憂道,“王巖是李權的人,他的訊息不會有假,我也刻意打聽過,京基就連城門都封鎖了。”
“集結三軍,準備明日出戰。”鳳塵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從始至終繃著一張臉,似乎鳳銘的生死他並不關心。
蘭青言太熟悉鳳塵,以至於能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到擔心。他既是擔心家裡的老爺子,更擔心三軍的情況。訊息已經傳開,只能懲戒王巖,殺雞儆猴。作為主將,他必須壓下自己所有的情緒,不能有絲毫的紊亂。
嘆口氣,他道:“就算你要回去,這裡我可以隱瞞的很好。”
鳳塵剛好脫了頭甲放置好,一轉頭,犀利的視線落在蘭青言的臉上。
蘭青言有那麼一瞬的心驚,只有在戰場上面對敵人時,鳳塵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他忍不住退後一步,避開那雙猶如毒蛇的眼。
鳳塵轉頭,用透水帕子擦乾臉上的血汙,方才悠悠說道:“老頭將鳳家軍的聲威交到我手中,絕不會眼看著我他幾十年的心血毀在我手中,既然答應了要凱旋歸去,就絕不能食言。”
“是為了老爺子,還是為了李汐?”蘭青言問道。
鳳塵沒有回答。
蘭青言明白,他的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鳳塵是個心性孤傲的人,這樣的人即便表面不說,心裡卻是極重感情的,一旦許諾,必然做到。
出發時李汐找他,雖然沒有聽到二人談話內容,也能猜個大概。
王巖當著三軍的面被責打,三軍疑慮雖淡了些,可還未完全散去。直到鳳塵聲色無恙地出現在他們面前,積極備戰明日,軍心才穩。
蘭青言在不遠處看著臺上的男子,眼中閃爍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