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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梨本來還想要問這店裡的老闆娘有沒有後門,她乾脆從後門走,避開凌淵好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
出來之後,她正好看到凌淵正蹲在外面一個小攤前,手裡拿著一樣東西在看著。陽光打在他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一時間,好像整條古玩街的一切人和物都成了他的背景。
他好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看來,勾起嘴角,對她招了招手,道:“過來。”
那一刻,青梨心頭突然一震,一種漫無邊際的寂寞突然湧了上來,但是又在他那平淡的兩個字中,泛起了輕浪。
好像,她一直就處於一個找不到岸的寂寞的海中,而且他突然就像她的救贖,突然地闖了進來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心裡突然浮起了一種脆弱。
她一直就沒有覺得自己很脆弱,想一想,幾歲的時候她媽就去世了,然後沒過多久,她爸就娶了個後媽進門,她爸在的時候還算是疼她的,金婉心在家裡也得做做樣子,但是沒過多久,她爸又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從此她在金婉心母女兩個的雙重欺壓下過活,長到二十四歲,如果她脆弱,早就應該哭死了。
可是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脆弱了,看著前世死時正抱著自己拼命想要救自己的那個人這樣對著自己輕輕笑著,叫她“過來”,她突然詭異地脆弱了。眼眶發熱,鼻頭髮酸,很想哭一場。
就在眼淚流出來的前一刻,她一震,隨即晃了晃腦袋,自覺得邪門。凌淵可是差一點就成了她妹夫的!她怎麼能對他生出這種怪異的感覺?
再說,就算不是她的妹夫,她跟他也該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根本就不想走進凌家那樣的家庭裡!
不對不對,想太多!
就在她站在那裡猛甩著腦袋時,凌淵已經索性把那東西買了下來,走過來,塞到她手裡,道:“送給你。”
森森的詭異感和不協調感又冒了出來。
不對不對不對!凌淵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無緣無故的,剛剛相識的,他為什麼要送她東西?
心裡瞬間就提高了戒備。青梨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現就有點有對,都說凌淵聰明機警得跟鬼似的,他該不是在試探她吧?
重生一事,她可不能暴露了!
要是她這個時候再暴跳起來責問他這麼反常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不就是暴露了她知道他本性是如何的?
這麼想著,青梨就抬頭對他嫣然一笑,“謝謝。。。。。。”道謝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手裡的溫度給驚了一下。
咦?有溫度?雖然並不是特別高,但是也跟那件筆洗差不多了,這樣的溫度,要是賣了,也應該有兩千多塊錢了。
她一驚之下就顧不上演戲了,低頭看著他塞到她手裡的那東西。
那是一件景泰藍的小妝盒,很小,大概只能夠裝兩對小耳環,蓋子的搭扣和邊緣鑲著銅雕花,表面光滑,看起來倒是很精緻。
“這是?”
“應該是晚清時期的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去換幾個錢還是可以的。”凌淵挑了挑眉,淡淡地解釋著。他之前明明看到了她的情緒又差點被他這個舉動點暴,怎麼會突然間又壓了下來?
十三歲的少女,還能這麼控制著?再說,又為什麼要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難道是因為,他?
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凌淵眼裡的光芒幽暗。
“你的運氣可真好,隨便蹲一個攤都能撿到漏。”青梨撇了撇嘴。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們的君若拙才開口道:“凌大哥的運氣自小就一直很好。”
“走吧,說了要談談的不是嗎?”凌淵又伸手過來要牽她。
青梨已經退開一步:“我自己會走。”
凌淵聳了聳肩,倒也沒有再勉強。
三人出了古玩街,沒有走遠。有了君若拙這個話嘮,青梨也知道了凌淵是剛剛從京城過來,就住在現在他們所在的這餐廳隔壁的那酒店,他們訂了酒店放了東西之後,凌淵就突然說要去古玩街,說是有預感會遇到好玩的人和事,結果,就是遇到了她。
青梨聽得一陣無語。
當然,君若拙也沒忘了多介紹自己,說他們君家和凌家是世交,他在家裡是老小,一直被管束得很嚴,他覺得很無趣,就趁著有交流生的機會自己跑到了這邊來。。。。。。巴啦巴啦巴啦。。。。。。
到最後,被凌淵一腳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