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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惟妙惟肖的黃色花瓣層層疊疊的堆疊在那青綠的彎彎弧葉上,這種花樣是一種很複雜的針線活,別人都沒那個耐心去花時間學這複雜的針線,因為看這淡黃色的布帛上落下的一針一線的芸香花瓣都對刺繡落下的位置有著極其嚴苛的要求。
她還記得從前,這是孃親最愛的一種花了,小時候的她為了討孃親的歡心,她總是千方百計的去學一些別人都不願意花時間去學的東西,因為這些東西都入不了她們那些貴族小姐的高貴的眼,婉蜜還記得那時,當她把那塊繡有芸香的手絹送給母親的!就那一刻,母親的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眼前哭了,她永遠都記得母親那含著淚的閃亮溫柔目光,而現在的她卻又不敢想象,自己最親愛的母親卻是用那樣的方式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真是萬事都想不到啊!
只不過那時自己繡芸香花是為了要討母親的歡心,最少當時自己的心裡是滿懷高興的,因為在繡的時候她總是在想象母親收到自己這個東西時那喜悅的樣子。而現在,她全然沒有和那時一樣的小女孩單純的心情了,一切都變了,這也不僅僅只是個香囊那麼簡單了,同樣的一件事情,在歷經多年後,自己的心態和當時的情景就變得完全不同了,她的手伸進衣服裡,碰向那個躲在衣服裡硬物。
她的腦中又浮現出剛剛念星小心翼翼來的樣子,她真的盡力保護了,這些婉蜜都是知道的,現在物歸原主,也輪到她這個守護者來保護了。
陸堔最近總是一副很忙的樣子,雖然這是他的寢殿,但他總是來也匆匆去了匆匆,一天到頭都不怎麼見得到,在他們之間有種很不可思議的感覺,雖然他們每晚都是相擁而眠,但他們一天說過的話都還沒她和不常碰面的採伊之間說的多,說到採伊,她倒是同時也想到了她的孩子,這眼看採伊的肚子越來越大,臨盆的日子也快將近了,但她這個做母親的倒是顯得很淡然,有時她甚至還會自己走過來看看婉蜜,她們兩個人有時還會像姐妹般毫無芥蒂的相互聊一聊,也許是同為欣賞對方的品性吧!她們之間總是感覺特別聊的來,自己和採伊之間的關係也是讓婉蜜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另一個部分。
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同陸堔的妻子捱上什麼關係,但採伊卻特別喜歡找她聊天,還特意跟她說過好幾次讓婉蜜要嫁給瑞王的話。這些婉蜜都不放在心上,這不,她才從這房裡剛走。
不過採伊剛剛對她說的話,卻讓婉蜜隱隱覺察到她似乎有點不對勁,像是知道些什麼,但是又不能同她說的話。
隨著她的月份越來越大,採伊的行動也變得越來越不便,剛剛她還同婉蜜說,最近總感覺胃口變得不好,吃什麼總是想吐,而且在情緒上還總感覺焦躁不安,採伊自己還偷偷跟婉蜜說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下身就有點出血的情況,婉蜜只是在一旁默默地聽她說,因為她並不曾生育過孩子,所以對於她說的這些,也不知道也不是很懂得,不知道那出血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反應。她也曾建議讓採伊去找大夫看,但採伊對此卻沒有做出反應。
婉蜜相信,只要採伊的身體有一個不舒服,那這瑞王府裡頭肯定是就成了大夫的長久居住地,這畢竟是陸堔的第一個孩子,陸夫人也肯定是很上心的。但婉蜜不懂採伊是出於何種原因而沒有把她的這些不適說出來,而又恰恰相反,她卻把這些身子上的不適都告訴自己,她一個完全不懂醫術的人。難道是採伊發現了什麼,又在懷疑什麼嗎?還是說她有難言之隱。
直到她走了這麼久了,婉蜜都沒有對她的事想出個所以然來。她不知道採伊究竟是在暗示她什麼?
這時,一聲門開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這能直接推門就進來的確定是陸堔無疑。只怪她剛剛想的太入神了,竟然在他推門之前都沒聽見他進來的腳步聲,這下她左右為難了,於是她慌忙把手裡的所有針線通通都塞進了枕頭下。
“你在幹什麼呢?”他低沉的聲音和那高大的身影幾乎是同時出現在婉蜜的眼前的。
婉蜜急忙站起來,她跑去內殿的門口把他迎進房裡來,這幾個月以來,她都是這樣做的,就像是一個平凡的妻子一樣,在家苦苦的等待丈夫的歸來。他倒對這習以為常,剛一進門,隨手就直接就把外衣脫下來給了她。
“沒幹什麼。剛剛同王妃聊了聊。”她一邊整理著他的衣服,還一邊應他的話。
採伊?她怎麼來了?不是他不願意她過來,實在是因為她有身子的人不方便,況且婉蜜的存在本就是母親的一個大忌諱,他不想讓她們因為一點小事就去觸母親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