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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瞭解府中各處的情況。
然後施晚意便有數了,下人們至少面上皆不敢忤逆她這個大夫人,而且府中有些地方對她也不設防,比如府裡的書庫、繡房、漿洗房、膳房……
於是,陸府眾人瞧來,就是大夫人不管事兒,整日不務正業地四處閒逛,尤其是書庫和膳房,日日能瞧見她。
書庫且還罷了,就是翻翻書;膳房裡尋常有什麼好吃食,是一點兒也躲不過她的眼和嘴。
老戚氏聽了回報,嘲諷了幾句“眼皮子淺”,但也更加認為龐嬤嬤的勸說是高估施晚意。
人不夠了解時,往往對自己所想極其自信,便會一意孤行。
臘月初一這日,老戚氏又被施晚意的“請安”早早吵醒,但她臉色不甚好,卻沒有像往常那般著惱,慈藹地跟施晚意說話,誇了她好幾句,說她管家沒出差錯。
狼給羊上供,能安什麼好心呢?
可施晚意不管,被誇了就是好事,笑靨如花,整個人跟開水泡過的黃豆似的,越發膨脹。
老戚氏心下瞧不上她這端不住的德性,但也沒表現出來。
每月初一十五,陸家請安的人最全。
等到陸家眾人皆至,看見了這婆媳相得、其樂融融的情形,陸侍郎和三個兒子詫異過後根本沒當回事兒,倒是祝婉君和戚春竹兩個深知老戚氏性子的兒媳以及老戚氏親閨女陸芮,總覺著有事發生。
果然,緊接著老戚氏便當著一家子的面兒,道:“這月十八,是吏部尚書常老大人家嫡曾孫的百日宴,常尚書是老爺的上官。”
她說著,轉頭看向陸侍郎,一副提醒施晚意的模樣,刻意地問:“老爺,常老大人好文雅,見多識廣,雖只是百日宴,也需得仔細備禮吧。”
陸侍郎一身大家長的威嚴,頷首。
老戚氏便又轉向施晚意,慈和道:“你上心些,府裡的事有你,我和老爺再沒有不放心的。”
施晚意聽懂了,這是給她劃了範圍,得既文雅又貴重,否則見多識廣的常尚書入不了眼。
祝婉君和戚春竹都瞧向施晚意,猜測她沒有庫房鑰匙和印章,是否會鬧起來,還是就吃了這個悶虧,擎拿錢出來填補……
直接鬧開來要,多難看,那是下策,再說施晚意的目的也不是真要好好管家。
是以她極財大氣粗地豪橫道:“母親只管放心,我肯定辦得妥妥當當的,給父親在同僚前掙夠臉面。”
一瞬間,施晚意好像被“人傻錢多”的光環籠罩。
陸家的聰明人們都沉默下來。
她好像不覺得自個兒吃了悶虧……
良久,陸侍郎才道:“注意分寸,也不可太惹眼。”
瞬間,施晚意應答的聲音都不那麼高漲了,“是……父親。”
好像不能撒一把錢教人知道她的闊綽,極為遺憾。
庶出二郎陸仲和嫡出三郎陸代各自不同地沉默著,四郎陸值尚年輕,沒那麼多心思。
陸芮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而手裡沒多少嫁妝還要等著府裡月例作為開銷的的三夫人戚春竹和二夫人祝婉君內心更多浮動。
祝婉君酸澀,但因為一直知曉她和二郎是庶出兒子媳婦,在府裡沒地位,她家世也不好,孃家給不了多少幫扶,跟大嫂比不了,心態還算平衡。
更多的是心疼兒女,投到他們膝下,吃用都比不上旁人,這輩子也不會像長嫂這樣有底氣。
戚春竹則是仗著是老戚氏孃家侄女,比施晚意得老戚氏心,一向覺得施晚意除了投胎的好,其他全不如她,所以不服氣和嫉妒要比祝婉君多上許多。
但他們這些小九九,向來不敢在陸侍郎面前表現。
又說了幾句話,陸侍郎和陸家的年輕爺們們便離開。
施晚意和祝婉君也先後告退,大房和三房的院子在兩個方向,兩人沒多寒暄,就在正院門前分開。
戚春竹和陸芮留在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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