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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轉移目標,擔憂陪伴自己多時的翩翩仙人被玷汙,不由倏地往前遊走,然後在紗羅面前豎直上半身,一副太子長琴保護者的姿態自居,“不准你欺負太子長琴!”
“……”太子長琴很想掩面。
紗羅挑眉,為這基情四射的保護和被保護姿態,露出一個燦爛如朝陽的笑容,“好吧,那我欺負你好了。”
“紗羅姑娘……”太子長琴無力地喚了一聲。
“別,還是叫我紗羅吧,長琴。”深知自己如果繼續欺負某水虺,太子長琴就會叫那個讓她憋屈的“姑娘”之稱,紗羅妥協地坐到他身邊,一副洗耳恭聽的乖巧狀。
如果……忽視她伸手卡住慳臾七寸位置的手的話,的確很乖巧。
太子長琴搖頭苦笑,輕輕一揮袖,慳臾就游出紗羅的手,與她一左一右坐於他身邊。
儘管對於一人一水虺歡喜冤家的相處模式感到汗顏,太子長琴其實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無需上戰場,無需赴宴,只需放開心胸賞景,彈奏心中所想之樂。當然,自紗羅到來後榣山越發熱鬧這一變化,也讓他感到愉悅,只因她能夠聽懂他的琴。
應和著此刻的心情,太子長琴手中傳出的琴聲也帶上了幾分喜意和輕快。
樹影婆娑,靈氣充足的榣山上仙樂陣陣。
一曲終了。
太子長琴無言,紗羅也沉默著。
慳臾扭了扭頭,等了等,依然沒聽到他們的聲音。
“太子長琴。”遠眺平臺下杳杳水面,慳臾一時有感而發,緩緩道,“你說榣山成百上千的虺,也絕少見到像我一樣眼瞳是金色的,可不正是意指我總有一天會修成應龍?”
“修為不高,口氣卻是不小。”太子長琴語帶笑意,下意識地望向身邊沉默的女子,等待她對慳臾的評價。
而聽到這段熟悉對話的紗羅,心底並不如她曾經所想的輕鬆。
這些日子的相處,幾乎讓她忘記了本來的打算……
長袖下的手微微捏住衣料,臉上不動聲色,紗羅用著戲謔的語氣感嘆道,“金眸嘛……其實也有可能是因為基因變異。”
聞言,完全理解不能的太子長琴和慳臾下意識抹去這句話,只因他們已經懂得什麼時候該一同無視紗羅的胡言亂語。
於是,對話繼續。
“鐘鼓不也是由虺成為應龍?它可以,我自然也……”
慳臾的聲音,太子長琴的聲音,在紗羅耳中漸漸減弱,如同背景音一般,可有可無。
命盤……紗羅合上雙眼,掩去眸底複雜的神色。如果她去更改了太子長琴的命盤,會發生什麼事呢?
不再被打落凡塵,不再寡親緣情緣,不再永遠都是孤獨之命……
等等,最初的時候她不就打算旁觀嗎?甚至想過推波助瀾……紗羅蹙眉,怎麼又想改變了?要不得啊……這種不自量力的心理。
“紗羅?”在太子長琴眼裡,銀髮女子就彷彿石像一般坐著,墨瞳內無波無痕,除了在聽到關於“命運”的解說時臉色陰沉了一瞬間,她一直安安靜靜地聽著。
“凡人!”因為被紗羅稱為水蛇,慳臾很厚道地回報她一個“凡人”之稱。眼看她竟然在發呆沒有聽自己說話,更無視太子長琴的呼喚,慳臾那個氣啊,“你沒有聽到我在說話嗎?”
被那盈滿怒火的年輕聲音所喚醒,紗羅睜開眼,微微垂眸,以鄙視對方身高的角度,喃喃道,“水蛇?”
“#!”慳臾的怒火再度爆標,“你才是水蛇,你全家都是水蛇!”
太子長琴輕聲咳了咳,掩下第無數次聽到這段對話的無力感,為好友解釋一番,“紗羅,慳臾適才邀請你賞景怡情。”
“你看中我了?”第一反應過來就是如此囧人的話語,紗羅無視太子長琴和慳臾彷彿被雷劈了的表情,雙手捧臉,一臉的陶醉水仙狀,“我一早就知道,像我這樣花容月貌的美人就是擋不住汝等水蛇思慕的心~”
“惡……”慳臾給力地作出一個嘔吐的動作,上半身也隨之矮了半截,“太子長琴,剛才我只是……”想了想,慳臾選擇了最近所學的一個詞語來形容,“……發燒,現在已經好了,你忘記那話吧。”
“‘反正你覺得無趣時就來找我,我總是在這兒的’,是這話嗎?”太子長琴唇角的弧度很淺,但眼底的的確確是戲謔的神色,故意誤會般地將慳臾對自己說的話道出。
慳臾猛地瞪大金色的眸子,不可置信地大叫道,“太子長琴!怎麼你也來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