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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位,也太費勁了點兒。”
“我讓你覺得費勁?之前怎麼沒看出來?”
這家夥!我手肘迅速掃過去,他溜得倒快,居然沒砸到他:“別怪我欺侮殘疾人。餓了,先去吃飯。”說著就走,還真把我撩一邊了。
其實,近階段的藥療理療都很順利,頂級的醫師和護理師在旁精心會診,眼前已經不是全黑,偶有些模糊的光亮。
為了能讓我即使行動不便,嘴上仍能佔優勢,派孫律師同行──鄭耀揚的私人代理律師,在出發前與我詳細作了一番分解。
“別太躁,他們雖然已經答應合作,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會給你出難題。”鄭耀揚親自開車送我們去機場,路上還忍不住提醒。
“不用擔心,我有分寸。”
直至進到候機廳,鄭耀揚突然把我的右手拉過去,我一驚,這男人大庭廣眾又想幹嘛?他的手勁很大,沒允許我掙開,然後我感覺到掌心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
“搞什麼呢你?”我輕嚷。
鄭耀揚將那環狀的東西套入我的無名指,一剎那,我有點兒明白了。
他在耳朵說道:“陳碩,我這輩子跟你耗定了。”
“誰說要跟你耗了?”
“你不跟我耗也行,但不許找別人。”
“服了你。”我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要登機了。”
“孫律師,陳碩就交給你了。”
“鄭先生。您儘管放心。”
我拍一下鄭耀揚的肩膀:“別羅嗦了,走了。”
“戒指別除下來。”
“這對我不利,魅力值會降低。”
他低笑出聲,上來擁抱我:“你現在可不是單身,記住。”
“還真有點兒不習慣。”我推開他,輕笑,“某人記得提醒自己就好了。”
直航照例是坐得脖頸僵直,GT的小分隊不只有接機準時,連行動也很奏效,凡事都有方案計劃,費斯特家步步為營,應付得也不輕鬆。
我與莉蒂亞終於碰面,她讓我撫摸她的臉。
“我胖了許多。”她的笑聲很柔和。
“相信我,你還是很美。”
她靠進我懷裡:“你的眼睛聽說在康復當中。”
“是的。”
“孩子在育嬰房,你還沒看過她吧?”
“我想看她,當然。我看過她之後,你真的會允許我把她帶走麼?”我摸著她柔軟的頭髮,“你真的允許?我只是不想你再難過,我為你做的太少了。”
“別無選擇,我別無選擇。”她的聲音對我來說,充滿傷感的殺傷力,“她跟著你生活會更好,在這個家族,她的身份只是一個私生子,在你的身邊,她卻可以成為掌上明珠。而莉蒂亞.費斯特,她有作為家族成員的可悲的責任和義務,即使孩子是她的心臟是她的血,但仍然不得不讓她遠離……”她抬頭吻了吻我的臉,“我愛孩子,我愛她,我也愛你,我說過不是因為愛而誕生的生命沒有意義,這一次,我並沒有毀約,我生下孩子是為了愛……”
我不能不為之動容:“莉蒂亞,你擁有我的愛,永遠,你做到了。”
無論何時都支援到底的莉蒂亞那一刻哭倒在我的懷裡。
像是達成了某項協議,像是取得了一份共識,雙方心照不宣,不久之後,我拿到了撫養權和監護權,蘭迪默與達莫在調解期均未露面,是不想參與還是故意放水不得而知。只能說,最終是嬰兒勝,她勝了我們所有人。
那是聖誕節期間,雪很厚,整一季我都待在曼哈頓,孩子因為早產的緣故,需要特別護理,孩子足歲後才能帶回香港,我也暫在當地享受最先進的治療。
三個月後的某個午後,摸著手指上的銀白色指環,看著窗外飄散而下的雪花,我半躺在沙發裡喝著現磨的熱咖啡。眼睛復原得比預期的要快,雖不能再達到以往的好視力,但已經可以視物。
很奇怪,與鄭耀揚聯絡得並不頻繁,有時候甚至一星期也只通了一次電話,宙風渡過了難關,經營已全面步入正軌。
看著指環內刻著的兩個名字我發了會兒呆,我跟鄭耀揚的相識雖然不被祝福,但似乎有一隻命運的手推著我們,將他與我狠狠地撞到一塊去,即使途中被整得遍體鱗傷,即使我們之間始終保留著屬於自己的嚴密的網,那網線捅不穿卻絲絲相纏,帶著尖銳的痛感和快感,就像──Zuo愛,我們仍然站在一起,並未被任何隔絕打斷。
算是種勝利麼?我不知道。我的心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