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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的意思是?”瑾瑜故作不知道。
“聰明如公子,竟不知小婦人言下之意?若你願意,便留下與落塵做一對快活眷侶,連同你的父母都可接來含煙閣贍養。”月容索性直說了。
“姑姑,誤會了。”瑾瑜壓抑著內心真實的想法,月容都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對他而言意味著多麼大的*,那是他最嚮往的生活狀態,如今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他卻要生生地將它拒之門外。
“我家姑娘配不上你嗎?”月容氣道。
“不,不,弄錯了!我與落塵姑娘只是醫者與病患的關係,並無亦不可能有其他!如今姑娘的病治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在下功成身退的時候。”瑾瑜輕描淡寫道,其實內心早已五味雜陳。
月容在瑾瑜這裡碰了壁,轉回頭將他的話原封不動轉給落塵,勸落塵死了心。
“我不信,我不信他一點沒動過心!”落塵根本不相信。
“好吧,讓他自己跟你說清楚,你才滿意是吧?”月容見她冥頑不靈,來氣了。“素心,你把前日裡潤洸小王爺的信拿來!玉顏,你去把龍公子請來。”月容吩咐道。
“好來!”兩個丫頭兵分兩路,依言而行。
“姑姑,你這是要幹什麼?潤洸的信,我怎麼不知道?”落塵不知月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原以為你不必知道,再等會,你就什麼都知道了。”月容故意賣了個關子。
不消一會功夫,瑾瑜穿著青衫一頭霧水地進來了,素心也火急火燎地取了信來。“龍公子,請坐!”月容一臉的嚴肅。
“月容姑姑,不知這麼晚了,要在下過來所為何事?”瑾瑜問道。
“哦,昨日潤洸小王爺拆人送信過來,竟是當朝太子的親筆書信,還是希望落塵進宮。我想找公子商議一下,不知公子做何感想?”月容盯住瑾瑜的眼睛,犀利的眼神希望能從他的臉上找到想要的答案。
“這關係到姑娘的終身大事,我一個局外人怎好妄加評論?”瑾瑜急忙撇開自己,他確定落塵不會入宮自尋煩惱。
“局外人?也罷,我們不過是彼此生命中微不足道的過客。”不想瑾瑜的話深深地傷了落塵。
“素心,你去回了潤洸王爺,請他初雪時節來含煙閣一聚,到時候我當面答覆!玉顏,你把那些積聚的邀請函理一理,什麼周公子、王員外家的,只要能花得起銀子,本姑娘何辭一趟辛勞,必將登門獻舞!”落塵賭氣道。
“落塵姑娘,你這又是何苦?”瑾瑜勸道。
“我自己家裡的事,何勞一個外人在這說三道四?”落塵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瑾瑜無言以對,氣得漲紅了臉。
“姑娘,龍公子也是為你的身體著想,再說,我們含煙閣幾時缺過銀子?”月容上前打圓場。
“話不能這麼說,倘若我決定離開這裡,姑姑頤養天年的錢、姐妹們各自謀生的錢總要有的吧?”落塵仍在激他。
“落塵,別鬧了!”月容聽不下去了。
“姑娘愛怎樣便怎樣,與我何干?姑姑請我來此,實屬多此一舉,在下告辭了。”說完,瑾瑜氣得拂袖而去。
落塵道:“明日起,有客來訪必見,餘下時光除卻下山獻舞之外,我需全力以赴修習霓裳羽衣舞。”
“姑娘一定要這麼折騰自己嗎?你是在與他賭錢還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呢?”月容心疼道。
“忙些好,這樣就沒功夫胡思亂想了。”落塵終究忍不住哭了。
轉眼之間到了中秋前夕,瑾瑜想當面跟落塵辭行,怎奈那日不歡而散之後,兩人再沒照過面。瑾瑜覺得她不會原諒自己了,何苦自討沒趣呢?他將研磨好的金粉用精緻的流彩盒子分裝好,把自己隨身攜帶多年的刻著“瑾瑜二字的”一塊白玉九龍佩壓在那日信筆畫下的潑墨美人圖上,算是留給落塵的一點紀念,然後揮手作別西天的雲彩,獨自一人憔悴在風中,悄無聲息地離去。
“他終究還是走了?”落塵喟然長嘆。
玉顏最早發現瑾瑜房中有異樣,一干人趕到的時候,發現早已人去樓空,一切都恢復成他沒住進來時候的樣子。
“哎,你們看,這幅美人背影圖是誰的?還有這塊玉佩?呀,這一堆小盒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啊?”素心不停地問。
“那是龍公子為姑娘研磨的金粉,看姑娘如今的樣子,不用也可以了。他仍是放心不下,不分晝夜的打磨出這些個。這玉佩定是他心愛的隨身之物,留給姑娘做個念想罷了!這幅畫像是姑娘你吧?”月容一一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