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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店門不准我走,可是,的確是我動的手。我越說越沒底氣。四萬多塊啊,阿七店裡的東西有這麼貴?
夏長寧呵呵笑了,下了車,很大度地說:“杯子、檯燈倒也不貴,就是你摔的那幾瓶酒貴了點兒。破酒瓶還留著呢,要不要拿去做個鑑定?”
我突然很想有錢,然後痛快地扔給他,讓夏長寧遠遠地消失。四萬多塊啊,我才工作幾個月,這事根本不可能讓爸媽知道。我該怎麼辦?
“這事我也有責任。這樣吧,你賠一萬五,餘下的我賠如何?”
“我得問問律師!”我不知從哪兒冒出這個想法。
夏長寧笑了,“福生,你又不是賠我,是賠給阿七。你不賠,去法院的原告會是阿七,被告是你和我。我和阿七朋友一場,我會承認錯誤的。對了,那些酒瓶上好像還有你的指紋。阿七已經做了物證鑑定。”
我聽了這句就知道肯定是夏長寧要搞鬼。他是做保全的,這方面他自然在行。他要做證人,用我的指紋做物證。當時就我和他在店內,他都認了大頭,這一萬五我能不賠給他?
“好,我扔的我認賬!我現在沒這麼多錢,能不能分期付款?”我一咬牙認了。一萬五,我一個月兩千,眼看快過年了,學校會有點兒年終獎,我爭取半年還清。
夏長寧呵呵笑了,“我替你還給阿七了,以後我是你的債主。我知道你不想欠我,利息按銀行活期算,成不?”
“行!”
“上車吧,去我辦公室籤份借款協議。”
我於是就這樣上了他的車。
夏長寧一溜煙兒把我拉到了一個住宅小區。我左看右看也不像辦公場所,不禁生疑,“你的辦公室?我記得盾城保全的辦公室不在這裡。”
“哦,這是另一處辦公地點,處理與公司業務無關的其他業務。”
電梯越往上走,我心裡越不安。公司在小區內租房一般喜歡租一樓或二樓,這樣方便。可夏長寧一進電梯按下的是三十三層。
電梯內一片安靜,他望著樓層跳躍的數字不說話,我也望著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不說話。那種寂靜和不安終於讓我忍不住了,我對他說:“我不去了,我寫好協議簽好字,週一給你就是。我不會賴賬的。”
夏長寧回頭望著我笑,那笑容有點兒不懷好意。
“叮——”電梯停住,夏長寧悠然地說了句極無恥的話:“其實不籤協議也無所謂,你把身上這件兩萬八的大衣脫了抵賬就行了。”
他說什麼?他要我脫衣服?我羞憤得衝他吼:“你這個流氓!”
“福生,我只是提個建議罷了。你要穿著兩萬八的大衣,分期還我錢也行啊。”
“你胡說什麼?這衣服才一千多塊錢。夏長寧,你又耍我是吧?!”我怒極。
他按住電梯門,目光上上下下圍著我轉了幾圈,說:“我不信,這明明是A/V的衣服,難道我看走了眼?”
他這麼一說,我倒不自在起來。難道丁越沒有去退衣服,另外弄了個價碼牌掛在上面?我對名牌不瞭解,可是夏長寧騷包慣了,他難道會看錯?
“要不,讓我再瞧瞧?放心,福生,我要想對你怎麼著,你早就是我的菜了。”夏長寧露出疑惑和好奇的表情。
我也很想知道,身上這件黑色大衣究竟是兩萬八的品牌還是一千多的水貨?
我當即扯開了大衣衣帶。
夏長寧忍住笑,說:“福生,電梯裡有監控器。你想當著保安的面表演脫衣秀?”
我臉一紅,走出了電梯。
夏長寧開啟門,見我還防備著便笑著說:“保安會看到你跟我進來。你有個三長兩短,剛才監控器拍的全是證據。”
我低頭進了房間,裡面暖氣充足,我脫下了大衣。
夏長寧拎在手裡看了又看,摸著衣服嘖嘖讚歎,“還真是水貨哪,現在做假技術真好。”
他這麼一說,我就放了心。
其實若真的是兩萬八的品牌,我也只會覺得丁越體貼;若是水貨,我會覺得他會過日子。
“喝點兒什麼?”
我環顧四周,一色的黑白設計,不像辦公地點倒像是個家。但是一般家庭難得會這樣裝修,說好聽點兒叫品位,說難聽點兒叫怪異。
“你不用忙活了,我簽了協議就走。我和丁越約好六點吃飯的。”
夏長寧倒了杯茶,坐在白色沙發上。為什麼我站著他坐著,我還是比他矮一頭似的?
“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