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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忍不住笑,瞟了我一眼說:“福生,你真的很聰明!我要做的事一定會做到,你怨也沒用,我不信你會跳車!”
我想跳,我只是不敢!摔死事小摔殘事大,腦子有病才會選擇跳車!我希望一腳把他踹下車去!我沉著臉坐著,一路上再不說話。
城郊打靶場我是來過的。那會兒在鎮上我有個叔叔是好獵手,我從小就喜歡跟著他用汽步槍打獵,除了麻雀,我最喜歡的是打油菜稈。一槍打過去,鉛彈從油菜稈中心穿過,一米多高的油菜稈撐不住重量會很緩慢地倒下去,像電影裡的慢鏡頭,給我種悠然的傷感。
爸媽因為工作原因只有寒暑假時才能團聚,我十歲才跟著媽媽從鎮上搬到城裡。老爸老媽很開心,到了週末或是放寒暑假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便玩遍了城郊。老爸的學生在打靶場工作,打靶不要錢,我也喜歡,不過,讀高中後課程緊,就再沒來過了。
眼前的打靶場已經不是原來簡陋的房子和圍牆圍住的空地,而是建成了俱樂部的模樣,兼營賓館、餐廳、桑拿等等,是省市射擊隊的專用靶場,也成了有錢人愛來玩的地方。
跟著夏長寧往裡走的時候我就想起了決鬥,幻想著舉槍瀟灑地崩了夏長寧的場面,忍不住開心地笑。
“福生,今天可能要比試一場才行!你別緊張!”夏長寧低聲叮囑我。
我嚇了一跳,難道他會讀心術?
進了靶場,夏長寧和正在玩的一群人打招呼。他朋友可真多!男男女女又是十來個人。
“夏哥你來晚了,沒看到阿敏多酷!今天成績好得驚人!”有人這樣說。
被人稱為阿敏的女孩子二十來歲,很時尚、很漂亮,正笑嘻嘻地看著夏長寧,手挽著一個年輕人。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突然吐了吐舌頭,嬌笑著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陳哥你放心,夏哥今天肯定輸!”
“輸?我的槍法陳樹拍馬也趕不上!”夏長寧揚眉。
被阿敏挽著手的陳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突然說:“要不這樣,我喝酒是小事,今天讓阿敏和寧小姐比比?她們輸了咱倆喝酒?”
夏長寧不屑地瞪他,“福生哪能比得過阿敏?要不,福生輸了你喝,阿敏輸了我喝?”
我安靜地站在一邊觀察著,一言不發。
陳樹爽朗一笑,“好,看在你小子肯帶女朋友來的分兒上,寧小姐和阿敏比試,寧小姐輸一槍我喝一瓶!”
夏長寧撲哧笑了,“不用比了,你自個兒喝十瓶吧!當是慶賀兄弟我找到女朋友了!”
我慢吞吞插了句嘴:“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我。
夏長寧笑了,“都聽到了?誰讓你們亂喊她‘嫂子’,福生面淺著呢。一聽女朋友三個字就和我急。”
在場的人都笑了,阿敏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嗔了夏長寧和陳樹一眼說:“別理他們,一群流氓!”
我心裡嘆氣,我說話要是管用也不會被他弄到這地方來了。
阿敏遞了把槍給我,很多年沒有拿槍了,有點兒沉。
夏長寧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不懷好意地笑,“你贏了就不用做我女朋友!”
我猛然抬頭,“你說的?算數嗎?”
他篤定自信地回答:“當然算數。我信用一向好。”
阿敏回頭望著陳樹嘆氣,“你醉死我可不管你!”
陳樹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說:“十瓶啤酒醉不死我,脹肚子罷了,別讓著寧小姐,省得讓夏總笑話!”
“為什麼不是十瓶白酒?”我下意識地接嘴。
周圍人轟地笑了。夏長寧笑得仰躺在椅子上拍著陳樹的肩說:“瞧我家福生多懂得護短!十瓶白酒?二兩裝的二鍋頭都成啊!”
陳樹被他一激說:“兩斤白酒罷了,喝醉了阿敏會心疼,值了!”
我掂了掂槍,和阿敏比。
第一槍靶子回來,阿敏贏,一瓶二鍋頭推到了陳樹面前。我有些抱歉地看著陳樹。他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衝我溫和地一笑。我感激地回了他一個笑容。
還有九槍。夏長寧,你等著吧。
我報仇的烈火讓我的手變得穩健,適應了下,利落地瞄準、射擊。
身後鴉雀無聲。我的福氣終於回來了。夏長寧終於失算了一把。接下來的九槍我只輸了一槍,八槍全在九環以上。
放下槍,摘了護耳,我回頭。夏長寧面前擺了八瓶二鍋頭,他定定地瞧著我,滿臉的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