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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真的很懷疑自己究竟還可不可能從這些繁重的債務當中解脫出來?出了銀行的大門,她抬頭仰望湛藍的天空,再次無聲地詢問冥冥中的上帝,“你可是真的存在?”
晚上的這份工,是棹歌的主要收入來源,其實若真的只是簡單的生活,她是用不著這麼拼命的,可是――都是那個女人!一想起這件事,她就恨!那
個自私又殘暴的女人,那個心裡只有自己的女人,借了高利貸揮霍一空之後居然敢一走了之,把所有的債務全部丟給了不到十五歲的她。若不是她機靈跑得快,早就已經曝屍街頭。可是她還要生活,總是躲藏也解決不了問題,她並不想失去正常人的生活,不想永遠像臭水溝的老鼠一樣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所以,不管這些債務有多重,她都必須想辦法償還。
那段日子她不想再回憶,那些屈辱,那些憤怒,那些如同看著一隻流浪狗一樣的眼光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讓她噩夢連連。三年多了,她都已經快要不記清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不過,她不會認輸,為了生存下去,她並不在乎手段是不是卑鄙下流,靠著坑蒙拐騙的手段,她從銀行弄到了自己所急需的那筆錢,還上了高利貸,但是她不想真的成為罪犯,所以,即使要花幾十年的時間,她也下定決心一定要還清那些錢。其實欠銀行的並不會比欠高利貸的強到哪裡,除了利息低些,少些砍刀的追殺,該還的錢同樣一分也不能少,因為她渴望著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陽光下,拋棄過去的一切,期盼著終有一天她可以抬頭挺胸地活著。
忙碌的時間過得倒也快,雖然辛苦,可是習慣了也就這樣,轉眼之間就已經過了三年多。但是!那個女人,棹歌惡狠狠地詛咒著,她最好祈禱不要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否則,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棹歌晚上工作的地點是一家名為浪影的夜總會,身份是公主,性質是負責送酒、結賬,不高尚卻很實際。一個星期只排四天班,晚上七點到午夜十二點,算是中班,一個月一千五百塊錢,小費另計,對於像她這樣靠打工維生的學生來說,是個不錯的工作選擇。
不過,那個世界從來就不是她的世界,每天看著燈紅酒綠,買醉尋歡的男人女人們,棹歌只能做一個儘量保護自己的旁觀者,看著那些男男女女們冷笑以對,有時候她忍不住想問,這些人把生活當成什麼?把生命當成什麼?這樣過日子有意思嗎?她實在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喜歡這樣浪費時間。
“小風,客人醉了,你送他出去吧。”領班的頭兼著媽媽桑,她不但管著像棹歌這樣的“傭人”,還管著一大群“小姐”,向來是抓到誰就讓誰幹活的,雖然送客並不是棹歌的事情,不過被她抓到棹歌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送。
“先生,需要幫您叫計程車嗎?”棹歌奮力架著那個腦滿腸肥的禿頭,她估摸著這個老禿頭最保守估計也有一百六七十斤,而且已經醉得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地
直往她身上貼,若非棹歌學過點皮毛功夫,他這一身橫肉非壓得她一屁股坐地上不可。棹歌咬著牙硬撐著朝門外走,半架半拉地拖著那個醉鬼,權當是在背死豬。
“小姐,你……夠水靈,我喜歡,跟……跟我走吧,我有錢……陪――”沒想到那老禿頭雖然已經醉得神智不清,還色心不死,一邊說著,一邊把噴著惡臭酒氣的臉朝棹歌探過來,欠砍的鹹豬手照著棹歌的屁股就亂摸一把,噁心的她差點兒一腳踹過去。
從走廊到門口有段不短的距離,棹歌急切地加快著腳步朝門口走,就在她忍得牙齒都咬痛了的時候,突然那隻一直放在她屁股和後腰上捏捏揉揉的鹹豬手不翼而飛,整隻死豬的重量也突然消失了。棹歌有些奇怪地轉頭一看,只看到一個與她穿著同樣制服的年輕男子正捏著那頭死豬的手腕朝外拖,留給她的只是個背影,很陌生的背影。
“啊!你想死啊?”一陣豬嚎響起,那頭豬顯然非常不滿有人把他從我身邊拖開,而且手段粗魯。
“別找麻煩。”那年輕男子手下再用力,輕淡地威脅了一句,直接把那頭豬拉出了大門,只聽外面一聲豬嘶,不等棹歌追出去看,他已經推開門回來了。
棹歌看著那人,微微皺起眉頭。
“謝謝。”棹歌走到門口,正好那人推門回來,她點頭朝他道謝,藉著門口明亮的射燈終於看清了那人的長相,不過二十三、四的樣子,額前挑了一綹金髮,個子挺高但是長得很普通,屬於丟進人群就找不到的型別。聽到棹歌的致謝,他只是臉色冷冷的點點頭就快步離開,似乎不想和棹歌說話。棹歌挑挑眉看著他的背影,見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