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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冤?誰又責無旁貸呀?”
隨著話聲,金三奶奶含笑走了進來。
李順如釋重負,連忙迎著將羅永湘所說的‘顯靈託夢’的事,重新複述了一遍。
金三奶奶的笑容立刻收斂了,驚詫地道:“真有這種事?”
羅永湘道:“半點不假。我正要問問弟妹,金兄弟真是染病身故的麼?”
金三奶奶道:“這是什麼事,我怎敢對大哥說假話?”
羅永湘道:“弟妹,不是大哥我疑神疑鬼,以你們的家產財富,難保沒有人覬覦,或許有那些貪婪歹徒,為了謀財,暗害了金兄弟,也是很可能的事!”
金三奶奶忙道:“絕對不會有這種事,先夫染病,是我親自伺奉湯藥,診病的是城裡最有名的同仁堂曹老夫子,大哥不信,可以去查問。”
羅永湘道:,“大殮入棺的時候,弟妹也親自在場嗎?”
金三奶奶道:“都由我親自人殮,親眼看著封的棺木,當時曹老夫子也在,而且在棺裡放置了防疫的藥物。”
羅永湘想了想,道:“金兄弟亡故後,屍體上有什麼特別的症狀沒有?”
金三奶奶道:“凡是患染‘黑瘟症’死亡的人,屍體上都有烏黑色的斑塊,肌膚潰爛,五官扭曲變形,同時有一股惡臭氣味。”
羅永湘忽然問道:“我想開棺再見金兄弟一面,印證一下昨夜這樁怪事,弟妹你看能行嗎?”
“這個——”金三奶奶顯得很為難的樣子,期期文艾道:“如果不是患染瘟症,我絕不敢攔阻大哥,如今棺蓋已經封死,重新啟開,不僅驚擾亡魂,也怕感染了別人,所以……”
羅永湘點頭道:“我知道這要求太過份了。但是,若不能見他一面,我問心難安。”
金三奶奶道:“其實,屍體五官早已潰爛變形,縱然開啟棺蓋,只怕也無法辨認了。”
羅永湘唱然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是想不透他昨夜顯靈託夢的原因,既然弟妹這麼說,那就作罷了。”
接著,又仰面長吁,喃喃說道:“兄弟啊兄弟,你若有什麼冤屈,今夜就再來見我,務必把內情告訴我,我一定替你作主!”
金三奶奶假意勸慰了一番,道:“大哥想必是思念太切,心有所感才作了這場怪夢,我已經吩咐廚房備了酒菜,陪大哥一起喝幾杯,解解心頭煩悶。”
羅永湘道:“一家人何必客氣,外面弔祭的客人很多,你得去靈堂答禮,不用在這兒招待咱們了。”
金三奶奶道:“時間還早著哩,我陪大哥吃完飯再去也不遲。”
沒過多久,酒菜送到,僕婦們忙著佈署安席。
金三奶奶請羅永湘坐了首席,又親切地拉過孟宗玉和林雪貞一同入座,自己在主位相陪,親自為各人斟了一杯酒。
略飲數杯之後,僕婦端上來一隻銀質大堡鍋。
金三奶奶道:“這是我家大師傅最拿手的‘紅烤子雞’,在蘭州城算得上一道名菜,大哥請嚐嚐著。”
蓋子揭開,鍋中嫩雞鮮筍,香味撲鼻,果然令人饞涎欲滴,食慾大動。
羅永湘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口中,細細咀嚼,連聲讚道:“好手藝,果真色、香、味俱佳,難得的口福。”
孟宗玉和林雪貞都舉著品嚐,也都讚不絕口。
金三奶奶大感光彩,笑道:“大哥再嚐嚐這筍片,味道比雞肉更好。”
說著,親自夾了兩片筍,送到羅永湘面前。
羅永湘一面稱謝,一面夾起來吃,忽然“咦”了一聲,急忙放下。
金三奶奶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羅永湘笑了笑,搖頭道:“沒有什麼,可能是下人們沒注意,掉進鍋裡的……”
金三奶奶伸過頭來一看,滿臉笑容頓時變成了尷尬之色——原來那鮮嫩的筍片中竟夾著一隻死蟑螂。
林雪貞一陣噁心,險些連剛吃下去的酒菜雞肉,全部吐了出來。
金三奶奶臉上紅一陣自一陣,回頭向李順喝道:“去把掌廚老唐給我叫來,廚房當值的人,統統上綁,一個也不許放走……”
羅永湘忙道:“一點小事,弟妹何苦生這麼大的氣呢?”
金三奶奶面色鐵青地道:“大哥訪不要攔我,飯食不潔雖屬小事,卻是致病的主因,先夫患病,很可能由此而起,今天非查個明白不可。”
這話份量極重,事關重大,羅永湘也不便再勸了。
金三奶奶沉聲叱道:“李管事,你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