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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自己?”
羅永湘道:“話不是這樣說法;人到了中年,更需要妻兒的慰藉,即使木為自己,也該為霍家祖先著想。”
霍宇寰嗤道:“這更是腐儒之見,當初我孤苦伶什,無依無靠,隨時都有夭折死亡的可能,如果當時我死了。誰又為霍家傳宗接代?再說,如今我雖瞭然一身,卻已有這許多孤兒,難道他們不是我的孩子?難道這兒還不算我的家?”
羅永湘一向口齒伶俐,卻被這番話問得張口結舌,無法回答。
霍宇寰忽又長嘆了一聲,接道:“話說到這兒為止,我的心意,你也該完全明白了,替我轉告兄弟們.千萬不可自作聰明,幹出貽笑大方的傻事,林姑娘是客人,更應該受到尊重,今天這種事,絕對不許再發生了。”
羅永湘口裡答應著,心裡卻彷彿壓著一塊大石,感到份外沉重——霍宇寰這番剖白,固然可以消除眾人對林雪貞的疑忌,卻同樣也絕滅了鐵蓮姑的希望。他若真的決心終生不娶,鐵蓮姑多年來的痴情,豈非全部付與流水……
想到這裡,不禁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霍宇寰聳聳肩,道:“三弟。別儘想這些兒女私情,咱們來談談正事吧!方才你說已在蘭州方面另作佈置,究竟如何了?”
羅永湘道:“這件事,小弟始終沒敢忽略,那位曹老夫子是唯一知悉百鯉圖事變經過,迄今仍然活著的人,小弟離開蘭州之前,便已經留下幹練人手,不分日夜,輪流監視著同仁堂藥鋪,而且派人滲入曹家臥底,他的一舉一動,隨時都有訊息回報。”
霍宇寰道:“那麼,他這項患病的訊息,是真,是偽?”
羅永湘道:“患病是真的,但並不嚴重,至於他何以突然將藥鋪歇業,卻很值得懷疑。”
霍宇寰道:“他收歇藥鋪,偽稱病重,莫非有逃匿的打算?”
羅永湘點點頭,道:“很可能。小弟本來有意親自再去一趟蘭州,這兩天為了探討《百鯉圖》尚無結果,大哥心緒欠佳,九妹也憂心仲仲,所以一直沒向大哥啟口。”
霍宇寰緊皺著眉頭道:“為了那幅《百鯉圖》,這幾天弄得我頭昏胞胎,始終看不出所以然來,你再一走,更這個商量的人也沒有了,我看這樣吧——讓老二去一趟,索性把姓曹的弄回秘谷來。”
羅永湘連忙搖手道:“這卻千萬使不得,姓曹的留在蘭州,是一條釣魚的好餌,如果弄回秘谷,便毫無價值了。”
霍宇寰詫道:“為什麼呢?”
羅永湘道:“自從百鯉圖出現,當時在場目睹的人,都已經先後被害,其中鬼眼金沖和單家牧場場主交往甚密,換句話說,姓曹的必然知道嘯月山莊內求售《百鯉圖》的事,囚徒若要殺人滅口,為什麼會獨獨放過他?”
霍宇寰額首道:“不錯。這傢伙很可能跟兇徒是一路的。”
羅永湘道:“他不僅可能是兇徒一路,而且也是謀殺鬼眼金衝的主使人。”
霍宇寰道:“金衝不是被李順毒死的嗎?”
羅永湘道:“是的。但李順逃出嘯月山莊以後,一直藏匿在曹家後院裡,到現在還沒有離開……”
霍宇寰跳了起來道:“這話你怎麼不早說?”
羅永湘道:“因為當時正忙於應付雙龍縹局和燕山三十六寨人馬,無法兼顧曹家,後來獲知曹家後院藏著一個可疑人物,也沒想到會是李順。直到最近才獲得證實。”
霍宇寰翟然道:“果真如此,姓曹的分明就是兇徒的同夥,甚至他本人就是真的禍魁了?”
羅永湘道:“小弟本也懷疑他就是真兇,不過,咱們在月窟山莊和真兇遭遇時,他並未離開蘭州,想想又覺得不符。”
霍宇寰道:“這段期間他稱病臥床,難道不會是故意佈置的障眼法?”
羅水湘點頭道:“當然也有此可能,所以小弟才準備親自去查證一下。”
霍字寰道:“走!我和你一同去!”
羅永湘道:“大哥不想繼續探討《百鯉圖》的秘密了?”
霍宇寰道:“那勞什子圖畫,不是短時間內可以領悟的,有了這一條線索,還是先去蘭州一趟要緊。”
兩人不再耽延,立即相偕返回秘谷。
天下事就是這麼出人意外,當你急於想探尋一樁秘密,往往廢寢忘食,仍無所得,等到你已經心灰意冷,準備放棄的時候,那秘密卻又自動出現在你的眼前。
霍宇寰的遭遇正是如此。
當他領著羅永湘轉回自己臥室,一腳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