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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挺希望那是我寫的?你們不都愛‘拯救命運悲慘的失足少年’嗎,少年越慘越好,越慘你們越偉大。最好跟拍電視劇似的,上天台準備跳樓時候被你們勸下來——當然,拯救得是一錘子買賣,皆大歡喜以後沒人再給你們惹麻煩,少年自動修復如初……”
“楊雅麗!”
楊雅麗就住了嘴,規規矩矩地站起來:“謝謝老師關心,我後面還有課,先回去了。”
“你等會兒……等……”楊雅麗的手已經扭開了諮詢室的門把手,趙筱雲突然福至心靈,脫口說,“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你把文推給我,我就會看?今天我找你,你一點也不意外,是嗎?”
楊雅麗背對著她,頓了頓,好一會兒,少女才回頭看了趙筱雲一眼。
那女孩的表情還是那樣,帶著點聰明人被迫關愛智障的、特殊的無奈和譏誚,視之使人血壓飆。
可是她眼睛裡卻好像有水光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不知道啊,我哪知道?我沒指望過誰把我的話當回事……”說到後面幾個字,她聲音啞了,含混得幾乎聽不見,於是女孩清了清嗓子,又笑起來,“我不驚訝是因為我在評論區看見你了——趙老師,你什麼小號都用一個ID,學校裡好多男生偷偷關注你微博小號,還組團扒你空間,你不知道嗎?長點心吧。”
趙筱雲:“……”
相比被學生拿捏的小老師,繆隊那邊完全是另一種狀況。
繆小蛙在姐姐眼裡沒隱私,小毛孩子有什麼好隱的?只要繆妙想查,繆小蛙的臥室門鎖、電腦密碼都跟不存在一樣,小蛙小學二年級暗戀隔壁班長的小秘密都能被她翻出來。
然而沒什麼收穫,繆妙翻了一下午,只繳獲了幾本書櫥深處的耽美小說。
小蛙的電腦上沒有一個可疑文件,垃圾箱、雲盤、郵箱裡都很“乾淨”,瀏覽器的瀏覽記錄裡只有校園論壇,各種通訊工具、社交媒體,最近幾個月都沒在電腦上登陸過。
就好像繆小蛙知道她會查,給她來了個“堅壁清野”。
把誰當賊防呢?
繆妙一開始出於擔心和內疚,打了一肚子好言好語的腹稿,結果翻到最後,她翻出了火,滿腔溫柔付諸一炬。
晚上九點,繆小蛙下了晚自習回家一推門,就聞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
繆隊叼著根沒點的煙,雙臂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地坐在客廳等她,腦門上黑壓壓的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繆小蛙一激靈,像只被大貓按住的小耗子。
繆妙一抬下巴,繆小蛙就自覺坐在了小椅子上,兩膝拘謹地並著,準備受審。
“中午微信裡你發的那篇小說,是你自己寫的?”
繆小蛙愣了一下,隨後飛快地搖搖頭。
“那是誰?你認識?”
還是搖頭。
“說句話行不行,嘴是擺設?”
“……不知道,別人發給我的。”
“誰發你的?”
“……”
“能不能痛快點?我又沒考你量子力學。”
繆小蛙一邊低頭摳著手指頭,一邊用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一起追星的網友,沒見過。”
繆妙耐心告罄:“胡說八道!”
繆小蛙不小心撕下了一整根倒刺。
因為營養不良,她手指上有好多幹燥的小倒刺,被她自己摳得坑坑窪窪的,再配上那啃得參差不齊的指甲,看著就難受。
繆妙:“不許摳手!”
看見繆小蛙哆嗦了一下,她才意識到自己又兇了,忙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地緩和了語氣:“姐有時候說話聲音大,不是在衝你發火……”
繆小蛙瞪著大眼睛看著她,彷彿在問:那您幹嗎?吊嗓子?
“我……怎麼說也是你親姐,爸媽沒了,世界上就你一個人……不管什麼事、不管怎麼樣我都站在你這邊,哪怕你殺了人……”繆妙說到這,頓了頓,又洩氣道,“當然你要真殺了人我也保不住你,但是法律會懲罰你,我不會……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繆小蛙還是不吭聲,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又低頭看自己的手,想摳又不敢的樣子。
繆妙:“……”
“行行行你摳,隨便摳。”繆妙宣佈投降,眼不見心不煩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她又起身摸出一瓶凡士林扔給繆小蛙,“抹了手油再摳。”
繆小蛙把手油攥進手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