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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菜狗現形,當場傻眼。
趙筱雲腦子裡一片空白,第一反應是“拿遠點我不想知道”,得有半分鐘,她才想起自己的身份,結巴出一句人話:“我、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如果你有傷害自己……或者別人的行為……那什麼,想法也算,我就、就要‘突破保密原則’的。”
女孩盯著她,眼睛裡的光慢慢沉了下去。
趙筱雲卻顧不上察言觀色,只會顛三倒四地背誦老師教的套路話:“我想爭取你的同意,看看我們用……用什麼方式……當然是你能接受的,我們可以一起討論一下……告訴你的監護人。”
“哦,”她對面的女孩放下袖子,縮回求助的手,“我不同意。”
“不是你爸爸媽媽也行,親戚也可以,或者其他你信任的大人……”
“趙老師,”楊雅麗打斷她,第一次對她不客氣,“你是不是傻?我要是有這麼個人,還用得著找你?”
這段老師上課沒教過,趙筱雲不會了,啞口無言地,她瞪眼看著女孩站起來走了。
憑趙筱雲的水平,已經想不出怎麼挽救自己的失誤,她只知道一件事:這事她知情了,如果不及時上報,學生出了任何問題,她都有責任。
對於一條鹹魚來說,“責任”倆字就是洪水猛獸,趙筱雲焦慮得失眠了一宿,第二天就在沒告訴當事人的情況下,直接給學校打了報告。
學校比她還怕擔責任,一聽這還了得?立刻喊來了學生家長。
家長連打再罵地把學生領回去了,趙筱雲全程陪著,沒敢看那女孩的眼睛。
新學期開學,楊雅麗回來了,狀態更差了。
她成績本來能穩上重點,眼看快高三,突然一落千丈,把班主任愁得,天天給做思想工作。大半個月過去,思想工作毫無成效,眼看班主任的髮型從地中海直奔了伏地魔,楊雅麗終於鬆了口,答應去見心理老師,但點名只要趙筱雲。
狗屁不懂的校領導和班主任一起對趙筱雲“寄予厚望”,堅持認為她就是能行。分管心理組的主任還在教研會上公開表揚,把趙筱雲架在火上烤。
趙筱雲簡直想哭——學校答應給她安排督導老師,可一直不到位,那女生每次來諮詢教室都一言不發,就似笑非笑地坐著,看著趙筱雲使勁渾身解數找話題,跟看耍猴似的。
熊孩子就是蓄意報復,就是想虐待她!
趙筱雲就是團溫室裡長大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