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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淡的月光下,馬超以一種怪異的姿態趴在那個能力在的面前,雙腿畸區的樣子,好像他就如一頭四肢行走的蜘蛛一般。而這點根本不是讓妮雅震驚的重點,重點是馬超竟狠狠一口咬在了那個能力者的脖頸上,那碩大的口器和根根蠕動的獠牙發出輕微而滲人的怪聲,在月光下更如惡鬼索食一般令人手腳冰涼、血液倒流。
可妮雅畢竟不是第一次看到馬超喪屍噬人的一面,事實上,對於卡南剛才自尋死路的調戲,妮雅也知道馬超免不了要給卡南留下一個難以忘記的夢魘。可即便如此,這一次馬超讓妮雅也不敢絲毫靠前。
因為妮雅做多看到馬超從敵人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並且為照顧她的情緒還不會咽入肚中。可眼下,馬超也的確沒有吞嚥那個能力者的血肉,只是在妮雅那驚恐迷茫的眼神中,她看到馬超的喉管正賣力聳動著,而那個能力者的身體,就如被放了氣的氣球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寸開始乾癟蒼老下去!
這個現象很容易解釋,只是因為那個能力者的身體不是流失一些無關緊要的氣體,而是被馬超用一種特殊的手段,一寸寸抽取吞嚥著他的血液、體液等所有生命精華。更有可能,隨著那個身體完全收縮到幾乎只剩骨骼的地步上判斷,馬超在吞噬之前,定然還向他的身體當中注入了一種溶解毒素,就如蜘蛛那種進食方式一般!
這樣的詭異的夜裡,又在一輪慘淡的月下,還發生在這裡處處透著骯髒靈異的破敗貧民區裡。那些之前被妮雅精神衝擊波衝飛撞得頭破血流的嘍囉們,看著眼前戰慄冰冷的一幕,連呼痛都也忘記。
最後當馬超緩緩抬起頭,用一種迷茫但滿足的眼神望向那些嘍囉時,其中離馬超最近的一個傢伙,連撞斷的右腿都不顧,單腿跳立驚叫著逃竄:“他不是人,是喪屍、是吸血鬼啊!人類的末日又要來臨……啊!”
結束他恐懼尖叫的是一聲槍響,妮雅很慶幸自己沒有跟眼前這四個蠢貨能力者一樣連把槍都不帶。一聲槍響之後,妮雅下手更是不停,彈匣中的八顆子彈瞬間傾瀉出去。槍聲一連串的轟鳴,對面八個嘍囉依次倒下,不是眉心就是心口,人人要害中槍,當場斃命。
這把槍是妮雅從老約翰那裡隨後拿的柯爾特,這種舊時代手槍雖然是火藥武器,但畢竟是妮雅第一次遇見馬超時所用的武器,而且近距威力卻很值得稱道,對付這些連一階能力者都不是的傢伙正好合適。
然而卡南這次不只帶來了九個嘍囉,子彈放空之後,妮雅望著那些快要逃出小巷的嘍囉,分明有些束手無策。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感到自己身側閃過一道殘影,馬超放棄了手中毒蠍,伸出入索命鏈的右手,在極度的突進中,右手在空氣中便化為一支骨爪。
隨後,妮雅也沒看清小巷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聽幾聲慘叫接連響起。最後一眼望的是,是馬超一爪洞穿了一個嘍囉的腹部,猛然將他挑飛至半空後,馬超蹬著低矮的窩棚在空中就將那個嘍囉腰斬,右手垂下之後,大片的血跡如流水一般滴落在地。
再之後,雙眼血紅的馬超猛然出現在妮雅的面前,妮雅條件反射般朝馬超舉起了手中的槍。因為那一瞬,妮雅絲毫感覺不到馬超身上半分她熟悉的氣息,那股冰冷飢渴的嗜血,讓他完全就是一頭尋覓血食和殺戮的惡魔。
不過,妮雅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槍,她知道,假如馬超想傷害的她的話,這隻槍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更不要說,這還是一支打光了子彈的槍。想到這點,妮雅就露出了一絲苦笑,她微微試探著伸出手,摸向馬超的臉頰,用盡量輕柔的聲音呼喊道:“馬超,是我,妮雅,你還記得我嗎?”
聽到妮雅這一聲呼喚,馬超雙眼當中的血色跳動了一分,隨即也熄滅了一絲。他緩緩伸出手,用完整的左手蓋住妮雅的手,開口道:“我當然記得你,妮雅,即便忘記所有人,我也不會忘記你。”
說著,馬超的右手便緩緩恢復原狀,他從兜中掏出一支鎮靜劑,扎入左臂當中後,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哼,然後就靜靜望著妮雅足足有三分鐘的時間,等待著藥效的全面發作。
卡隆那個傢伙雖然經常醉醺醺,不過,他的鎮靜劑果然有著與馬超猜想一樣的效果。三分鐘之後,當妮雅感覺自己的手已經有些酸時,她發現馬超雙眼當中的血紅開始漸漸變淡,最後迴歸成那清澈如黑曜石一般的純淨。這時,她才抽出自己的手,開口問道:“你醒了?”
“是的,我醒了。”馬超回了一句,然而臉色卻仍舊很難看:“我們需要儘快完成這個任務,趕到罪惡之城去找傑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