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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卡,荒野當中相遇的兩名對手,殺死對方並獲得對方能力的機率有多大?”百無聊賴的單曲,把玩著傑西卡試驗檯上一支藥劑問道。
“這個沒有明確的機率,有的人幾乎沒殺死兩人,就可以獲得他人的能力。而有的人,即便在戰場上千人斬,也可能收穫不到一絲一毫能力。不過,根據目前所有已知資料得出的機率,是百分之二點三。”傑西卡隨手將單曲手中的藥劑抽出,再放歸原位回答到,不過忽然回頭又向單曲疑惑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我只是覺得,你不讓我參加輔助馬超捕獲角蟒的原因,應該與這個有關。”手中沒了藥劑把玩的單曲,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試驗檯上。語調懶懶的,但這句話當中的意思卻沒有半分懶洋洋的味道。
傑西卡微怔了一下,隨後點頭承認道:“不錯,你也知道,打針得來的刺激總歸不安全,還是靠基因自發解鎖才最成為身體可控制的能力。他人類本身的基因仍在,進化變異終歸不如喚醒。”
單曲會意地點了點頭,表示他明白了傑西卡的意思,卻少見的嘆了一口氣又說道:“想不到,你對這隻實驗體如此用心……”
傑西卡這次望著單曲那純淨無暇的眼神,讓手中剛拿起的試劑在空中停頓了足足有三秒鐘的時間。她不敢斷定單曲是否也察覺了到她向馬超注射那試驗型藥劑的事情,所以,之後她一句話也沒有再出口。
而身在死亡沼澤的馬超,完全不知道他體內那支試驗型藥劑的事情,更不知道那支藥劑對他到底有何功效。他唯一知道的,當他的血色瞳仁都被那道快逾閃電的灰白色鐳射佔據時,身體裡猛然湧動的強烈危機感,彷彿一下將所有血液、細胞都喚醒起來。尤其胸中兩顆心臟,更是勃然泵動,迸發出比以前更強烈的心跳,黑色和金色的血液一時瘋狂在體內流竄,帶著兩股完全不同的能量急速爆發,拼命改造著身體的每一寸組織。
臨近卡薩撞擊到自己的那一刻,馬超大腦當中唯一留下的影像,就是角蟒隨意改變軀體的慢鏡頭。這一次,他仔細回憶到了,角蟒再每一次改變軀體之前,都會在需要變形的軀體上發出急劇的震顫,使之脫離身體的掌控。
而鏡頭剛到這裡,馬超便感覺自己體內的金色血液同時幻出一道道載浮載沉的金色符咒,那些符咒再次升騰在血海當中緩緩消弭,融入沸騰的血液當中。那一瞬,他發明感覺到了自己又獲得了吸血鬼的一種天賦技能:極限速度!
與金色血液同時運作的還有黑色血液,這一次,它終於得償所願,瞬間第一次流經過了馬超身體的每一寸血管。而被這股黑色血液沖刷過的身體,一時好像都有了自己的意識。在正衝鐳射擊來的部位,金色血液和黑色血液極速纏繞旋轉,彷彿兩條水乳交融的陰陽之雨一般,匯成一種暗金色的新血液。而胸口那處部位的血肉則開始超高頻率的顫動!
這百轉一瞬的變故,外人根本看不清楚。焦懼萬分的妮雅只是看到,馬超在那生死一刻,同時也朝著卡薩撞擊而去。隨後,妮雅便絕望看到,那道鐳射不偏不倚正中馬超!
“馬超!”癱倒在火油樹下的妮雅猛然站了起來,悲痛欲絕地朝著沼澤邊緣那方發出一聲痛呼,明眸中的淚水,一時脫離含蓄,飛濺出眼眶之外,在夜空下點綴成兩道哀傷的剪影。
可未待剪影永成遺憾,妮雅卻又發現,那道鐳射並沒有在馬超身體當中糾纏半分,反而直直從馬超的胸口位置洞穿過去。鐳射擊中妮雅身旁的一株火油樹,那株樹木頓時發灰變白,不足幾秒鐘的時間,便成為一株再沒半點綠色的石樹。
妮雅怔怔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心情激盪之下,大腦唯一升騰起來的一個念頭,就是可惜自己的眼淚白流了。可馬超身旁的卡薩卻在震驚之餘,真真切切看到了馬超胸口處仍在絲絲顫動不停的血肉,將他胸口那個部位與鐳射的軌跡完全隔離出一個空洞。隨後,那些血肉和骨骼又好像渾然無事一般,緩緩複合一起,瞬間讓人恍然感覺一切都是幻覺。
而撞開卡薩之後的馬超,這一瞬似乎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他猛然一揮右手。那支鋒利的右爪攸然被一層新鮮血肉覆蓋,那些蠕動的血肉好似油脂一般粘稠,卻輕緩無聲。待整支右爪都被血肉覆蓋完畢之後,那些鋒利的骨爪一寸寸開始融化。此刻馬超的整個右手,就像是爬滿蠕蟲的胚胎,似乎正在醞釀著什麼。
“幫我攔住那條角蟒,我還需要一點時間。”面對著一旁差點就要張開嘴巴驚訝的卡薩,馬超此刻說話時的語調,有九分的沉靜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