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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走來,準備恣意享受這一天辛勞後的快樂。
酒吧裡光線暗淡,充斥著酒精和荷爾蒙的味道,衣著暴露的女人們穿梭來去,試圖找到今晚肯為她們的服務付錢的男人。不大的舞臺上兩個幾乎什麼沒穿的舞女在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在迷幻藥和酒精共同的作用下,她們可以接近癲狂地舞動兩個小時,筋疲力盡後就會被抬下去。很有一些男人喜歡在她們已經疲勞到了極點的身體上洩,當然,這些舞女都長得還不錯,身價自然與臉蛋和身材相趁。
刀疤臉捕奴隊長似乎非常喜歡這裡到處瀰漫著的頹廢氣息,在他手下驅趕著那些被鎖成了一串的暴民進入後,他作為壓軸出現的大人物,託著手中那架重火器囂張進入。頓時讓酒吧裡響起一陣驚呼聲,裡面的人,沒有看不出來,那刀疤臉手中威力巨大的傢伙,用不了一分鐘就能夠把整個酒吧裡的人都變成屍體。
刀疤臉很滿意自己帶來的震撼效果,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酒吧當中的一絲不和諧。吧檯後一個年輕人穿著破舊的夾克和長褲,黑色長髮則紮成馬尾束在腦後,一眼看上去有些鄰家男孩靦腆但親切的模樣。他仍舊熟練地調製著手中的不鏽鋼制的調酒罐,那些酒罐在他欣長白皙的手指間上下飛舞,好象有了自己的靈魂。
刀疤臉看得出來,這年輕人並不是佯裝鎮定,從容的臉上甚至還有一絲對這些捕奴對的不屑。那樣的態度自然瞞不過刀疤臉的老辣的眼睛,他徑直推開人群,重重將手中的傢伙扔在吧檯上,帶著濃重的鼻音說:“你們這裡最貴的是什麼酒?給我來一大杯!”
年輕人沒有動,而是說:“一個銀幣。”
“嚯!”刀疤臉誇張地叫了起來,說:“我的耳朵沒有聽錯?一個銀幣!!因為那些黑血雜種的入侵,現在的銀幣都快要趕上金子了!好吧,既然來了,我總得試試,看你這的酒是不是有你說的這樣好!小子,老子沒銀幣,但是可以用這個付帳,只要你敢拿!”
刀疤臉的手重重拍在自己的重機槍上,裡面已經填好了子彈,隨時可以射擊。槍柄上包了厚厚的鐵皮,上面還沾著發黑的血漬,以及其它一些說不清是腦漿還是骨髓的汙垢。這把沉重的機槍,顯然不光能夠轟擊,槍柄也是威力巨大的兇器,說不定使用的次數還更多。
酒吧裡一下子安靜下來,許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刀疤臉和年輕人身上。
年輕人已經調好酒,慢條斯理地分完杯,然後把雙手都放在吧檯上,看了一眼那把重機槍,淡淡地說:“看在這是你吃飯家伙的份上,我可以算它值半個銀幣。你確定要用它抵帳嗎?”
刀疤臉眼角抽動,上身緩緩前傾,靠近了年輕人,直到兩人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才說:“要是我不付帳會怎麼樣?”
年輕人完全沒有動,依舊以平靜的聲音說:“那我會轟爆你的腦袋。”
刀疤臉死死盯著年輕人的眼睛,在那雙深黑色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波動,就象兩潭無底的深湖。拾荒者又低頭看了看年輕人的手。那是一雙乾淨得異乎尋常的手,完全沒有老繭,肌膚細膩得讓人難以置信,一點都看不出有幹過粗活或者是進行過修煉的痕跡。
刀疤臉的眼角不斷跳動,不知為什麼心中寒意越來越濃,汗水忽然就滾滾而下。這是荒原生存的野狗對危險本能的感覺,他突然感覺,這個酒吧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