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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隔壁目睹了這一切的馬超,沉痛地搖了搖頭。這樣的鬧劇雖然不如荒野上那些血淋淋的殘酷來得震撼,但其中拷問人性的深度,卻更加令人唏噓和痛心不已。
他無法評價那個為了更好生存而欺騙的女人;也無法揣測那位既然保持著婚姻又蓄養其他男人的那個女能力者;甚至,他都無法厭惡那個只會將所有錯誤都推卸在他人身上、並且為了保證自己還可以勉強留住他妻子一絲憐憫,而要開槍殺死眼前這個女人的男人。
他唯一可以憎惡的,只有這個混亂的時代。
然而,混亂之神似乎不想馬超就這樣單單將憎惡怪罪在他身上,在克索洛公司這樣一個遊走文明與荒蠻的城鎮中,永遠有著令人意想不到的轉折。
男人的手指,距離扳機只有輕輕一扣的力度。可就在平時都不會在意的一瞬,男人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接著,在他完全沒反應的時候,一個肘擊已經輕易將他擊倒在地。再之後,冷默然冷厲的拳頭便如一臺機械驅動的重錘,狠狠砸在男人那張混合著猙獰、憤怒、驚恐以及更對掙扎的臉上!
“殺了他,殺了這個狗孃養的!”女人突然尖利高喊起來,在滿心驚恐的轉折下,她只能用這種氣怒的嘶吼,才發洩著全身根本不知該如何形容的躁動情緒。
可惜,就如這個可憐的男人沒有讓女人在舒爽中痛快呻吟一般,他孱弱的身體也無法讓冷默然盡情發洩著心中的憤怒。僅僅三拳下去,這個可憐的男人便在滿臉鮮血下果斷地昏迷了下去。
這是擁有著兩階格鬥能力冷默然,努力剋制自己力量的結果。
“抱歉,在我出現的範圍內,誰也別想殺了誰。”冷默然嘆了口氣,雖然,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嘆息著什麼。
女人聞言,很快平靜了下來。她伸手摘下了頭上那金色柔順的假髮,搖搖頭將頭上那如血一般酒紅的頭髮披散在肩上,遮住她胸前那兩顆誘人的蓓蕾。隨後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冷默然脖子上的相機,用一種落寞而失望的語氣向冷默然問道:“那麼,我可以搭個順風車嗎?”
冷默然點了點頭,他撿起鑰匙為那個女人解了鎖,並用手銬將男人拷在了床邊。穿起衣服的女人臨走前望了那個已經沒有半點價值的男人,用特殊的方式跟那個男人告了一個別。
她用尖銳的高跟狠狠在男人的胯下踹了一腳,即便是昏迷當中的男人,都發出了一聲悶哼。估計醒來後,他會因此而疼死。
然後,這場根本不知該怎麼評價的戲碼終於落幕。冷默然帶著那個女子離去,直到這一刻,馬超才恍然從冷默然不介意女人攬著他肩膀的動作分析出,這兩人原來彼此認識。當然,也並不是很熟的那種。
再留在這裡也沒多大意義,馬超和張於攀兩人當然不會對那個可憐男人日後的狀況感興趣。他們想不通的是,假如冷默然今夜的任務僅僅是拿到這個男人與別的女人偷情證據的話,那似乎沒什麼太過稀奇的。畢竟,馬超印象當中,冷默然一直不是個富有的人,為了生存,偶爾當一次狗仔隊也在情理當中。
不過,事後想來,老約翰只說了冷默然在克索洛公司的恩怨糾纏,並未說到他的恩怨會與這次任務有關。也就是說,這樣一次無趣但記憶深刻的觀察,只是一個開胃冷盤而已。
“只要在繼續在克索洛公司盤旋,那些放下不的恩怨糾纏,遲早會找上來的。”張於攀說到,對於這條理論,他有著十足的事實依據。
“只希望,那些恩怨糾纏不會太晚找到他。”馬超抬步跟上張於攀,心中不免想起了遠在罪惡之城的夜凝:“我的時間,應該不多了。不會讓她在醒來的時候,發現我都沒有陪伴在她身邊。”
冷默然的車,一路狂飆到了克索洛公司的老城區。這個地方,馬超雖然沒來過,但也有所耳聞。
這是一片完全由女人統治的地域。當然,最主要的生意,是男人都能想得到的那種生意。而這裡除了令男人流連忘返的各種女人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在這裡絕對安全。這裡沒有黑幫、沒有械鬥、沒有毒品氾濫,有的只是徹底不眠的燈紅酒綠和隨處可聞的男女愉悅呻吟。
之所以會有這樣一處天堂,是因為老城區由花娘在統治。那個女人,馬超也曾見過,就是當初在老約翰槍店,與他和張於攀、扎克、卡隆等人一起密謀幹掉赫魯、並在馬超到來之前s損失了兩名手下的嫵媚女人。
‘那是一條吃人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吐出來的美人蛇’
這句話,是當時的妮雅對花娘的評價。當然,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