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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都是咱們給咱們的小主子們帶的,哪兒是給你的啊。”
李薇一眼就看到糯米紙包著的糖畫,至少有十幾個啊,伸手一搶,塔福就把匣子遞她手裡了,他和費揚古就慈愛的看著李薇開啟匣子,拿出最上面一個畫著瓊樓玉宇的最大的糖畫,剝掉外面的糯米紙立刻就舔了一口。
李薇整個人都被幸福包圍了。她都多少年沒吃糖畫了?十歲後嬤嬤來了就不許她去上街了,就是阿瑪、弟弟們和舅舅們偷偷給她帶回來了,她也吃不成,嬤嬤肯定在她身上裝監視器了!每次她都能及時發現!然後把糖畫一類的街上小點心拿走,讓小丫頭當著她的面吃完,故意饞她。
從那時算起有十幾年了啊,太香太甜了!
她咔喳咔喳吃掉這個寶樓,又拿出下面那個鳳凰也咔喳咔喳吃掉了,還想再拿第三個,被玉瓶端上一碗奶|子給打了個岔。
玉瓶直接把奶|子往她手裡擱,嘴裡還道:“主子,用點奶|子,用點。”
李薇接過來喝一口潤潤,正好再接著吃,就見匣子已經被塔福給蓋上了。塔福笑眯眯的瞟了玉瓶一眼,哄著李薇道:“小姑奶奶,咱不吃了啊。你舅舅好不容易給你帶來這麼些,你也留著讓孩子們回來看看,看完一天吃一個,能多吃幾天撐到下回你舅舅再來給你帶,啊。”
李薇想想也是,就點頭道:“玉瓶,把這匣子放到茶櫃裡,那邊沒炕,省得再把這糖畫烤化嘍。”
玉瓶被塔福那一眼看得渾身起毛,匆匆一福捧著匣子走了。
沒了外人,李薇開始問他們真正的來意。
“說吧,都來兩回了,這肯定是有事了。反正額娘也在外面,管不著你們,有什麼想法直管跟我說。”李薇特別痛快的道。
塔福微笑,費揚古趕緊誇她:“咱家小姑奶奶就是爽快。”
李薇這才慢悠悠說下半句:“我聽了再說。”
塔福這下笑了,費揚古瞬間換了張哭喪臉可憐巴巴的眨眼:“小姑奶奶,你不能總跟你額娘學啊,瞧,這都學壞了。”
李薇被他逗得憋不住笑,努力拉下嘴角嚴肅道:“快說。”
塔福這才慢慢的把他們的來意說了。具體就是他們也感覺人生苦短,需要有一份事業。這也是為了他們早逝的額娘和家裡的老阿瑪,還有出門後還為他們操心的大姑奶奶和大姑奶奶生的小姑奶奶。
李薇快速把這段前奏略過。
後面才是重點:他們想請四爺(這不可能)或四爺府的下人奴才(這是重點)牽個線搭個橋,在步軍統領衙門(李薇瞪大眼睛)尋個差事。
費揚古道:“那地方其實不難進,我跟你大舅之前也想著要是家裡過不下去就進去試試。可別看那裡頭吧,個個都只是小蝦米,但誰叫咱們這皇城根下別的不多,王公子弟最多呢?咱家以前又沒什麼來歷,進去了不是淨等著讓人下菜呢嘛?就還是在家裡附近轉轉算了。”
塔福一臉正氣的解釋:“如今家裡出了個你,咱們也能挺腰子做人了,這才起了這個念頭的。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和你舅舅就還是回家去,反正也混了半輩子了,不差再混半輩子。”
李薇倒不介意這兩人提出這個要求,他們倆以前滿嘴跑胡話的時候多了,這個已經算腳踏實地,樸實極了的一個願望。
她只擔心一樣,皺眉逼問道:“你們倆是不是想穿身官皮收保護費去?”
塔福呲牙一笑,好像大灰狼,費揚古讚道:“我就喜歡咱家小姑奶奶這個機靈勁!你說這保護費,啊,哪兒找這麼合適的詞去?”然後對她道,“當年你那麼一說,我和你大舅就改收保護費了。”
“以前叫什麼?”李薇陰森的看著他,費揚古道:“沒叫什麼,我們往他們店門口一站,他們就過來送錢了啊。”跟著繼續回味,“保護費多好一名啊,叫出去也響亮啊。”
李薇冷笑:“我額娘肯定沒饒了你們吧?”
塔福淡定道:“那次大姑奶奶把我們倆嚇得兩天沒回家。”
才兩天,肯定是因為郭羅瑪法裝病沒人照顧,額娘才放過他們的。
跑題了!
李薇憤怒拉回正題:“說正事!說!是不是想當了兵後再去收保護費。”
費揚古驚訝道:“那還用我們收?他們自己就按年節送上來了。這叫孝敬。”
李薇一下子被帶跑偏,腦內道:孝敬好像還行?貌似不太對?
她感覺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一邊覺得這只是換個說法,一邊又覺得當兵的都收的話就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