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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蘇培盛把十四扶走了。
弘昱蹲在三爺椅子前等半天不見十四叔把雷借來,跳上戲臺子搶了人家的鑼咣咣咣敲起來,一院子的叔叔兄弟,還有侍候的太監都看著站在戲臺子上的弘昱。
八爺過去問:“弘昱,你搶人家的鑼幹什麼?快還給他們。來,八叔牽你下來。”
弘昱站在戲臺中央,唱戲的都不唱了,敲鑼的那人就站在他後面,可憐吧唧的看著這位小爺。
八爺站在臺下,拿了弘昱手上的鑼給那敲鑼的,再把弘昱抱下來,他沒兒子,見到侄子們都喜歡。弘昱站直也有他肩頭高了,他抱著道:“弘昱真長大了,沉得八叔都抱不動了。”
四爺這時也過來了,見連小的都喝醉了,搖頭道:“我叫人抱出去醒醒酒吧。”
剛才直郡王見兒子跳上戲臺子搶人家的鑼還哈哈大笑呢。
八爺把弘昱交給四爺,剛把這小的抱進屋去,正要扶直郡王進去,蘇培盛一路小跑的過來道:“直郡王府裡來車接了。”
直郡王福晉想得周到,知道直郡王今天肯定要喝多,直接派車來接。
兄弟們都喝得差不多了,四爺見此就說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挨個把人送到門口,八爺道:“不如我順路把十四送回去吧?”
四爺道:“算了,就讓他在我這裡歇著吧。”
送走大部分的人後,蘇培盛道:“爺,十三爺也走不了了。”
四爺道:“收拾個屋子,就在你十四爺隔壁。”
屋裡帶院子都是一片狼籍,張德勝帶著人正在收拾。
四爺嫌看著難看,先去看了十四,見他趴在榻上睡得四仰八叉,口水溜了一枕頭,叫蘇培盛:“好好侍候你十四爺,防著他一會兒吐酒,燒心,難受。熬好解酒湯隨時預備著。”
隔壁屋裡躺著十三爺,四爺進去後看他縮成一團捂著胃,上前扶著他的肩輕輕喊:“十三?十三?胤祥?哪兒難受?跟哥哥說。”
十三在剛才也是心裡存著事才狠灌了好幾壺酒,這會兒胃痛不是假裝,但也有三分做戲的意思。他賴在四爺這裡不肯走,為的就是能跟四爺扯上關係。
四爺喊蘇培盛把白大夫叫來,切脈開方,白大夫道:“十三爺這是沒用什麼菜就喝了酒,被冷酒激住腸胃了,先讓他把酒吐出來吧。”
拿了催吐的藥來給十三喂下去。
十三心裡叫苦,卻也不敢不吃,吃了不到半刻鐘就哇的一口氣全吐出來了。不過吐完倒是渾身輕鬆。
四爺叫人開窗通氣,重新換了被褥,再拿他的衣服來給十三換,折騰了好一通才把十三安頓好。
十三爺此時也累了,收拾乾淨後躺下居然真睡著了。一覺醒來暮色四合,屋裡已經點上了燈。
四爺就守在前院,連後面都沒回。換了衣服在屋裡看書,聽人說十三醒了就過來了,一進屋見十三正在太監的侍候下穿靴子,看見他還要站起來行禮,連忙按下他道:“好好歇著,一眼沒看到你就喝成那樣,怎麼大了反倒不懂事了?”
十三從小失母,下面又有兩個妹妹,真是從小就比十四懂事得多。四爺也喜歡他這樣,今天這樣在席上使勁灌酒可太意外了。
四爺見他跟十四也差不多,今天心情實在好,就隨口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他話音剛落,十三一個憋不住就哭了。
四爺馬上叫人都退出去,拍著十三的背道:“什麼事這麼為難?跟哥哥說說。是不是府裡的銀子不湊手?”年輕的幾個阿哥花錢都比較兇,四爺就補貼過十四好幾次。越是到年前,越是這樣。
十三哭了一通後,覺得有些丟臉,也怕這時說出要投效四爺的話顯得以小賣小了,只好把話都吞回去,道:“弟弟沒事,就是有些想額娘了。”他抹把臉,強撐著笑道:“叫四哥見笑了。”
四爺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只是託辭,也安慰道:“每逢佳節倍思親,過兩天四哥陪你去奉先殿給娘娘磕個頭吧。現在十三妹和十五妹都長大了,你這個當哥哥的還要護著妹妹呢。”
十三點點頭。
四爺叫人送來水,侍候著十三洗漱過後,親自送他出了府。望著十三爺的車遠去,四爺把十三最近遇到的事盤算了一遍,心道:難道是南巡的事?
皇上年後二月就要南巡,又是點名太子和十三伴駕。
十三是因為這個……害怕?不,是恐懼。
十四還睡著沒醒,四爺也不等了,交待人照顧好他,轉頭去了東小院看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