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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八爺說了句公道話:“這也是大哥心疼女兒,說是趁著過年的好日子下旨。”
九爺冷笑道:“就顯著他家有女兒是嗎?我就把話撂在這裡,咱們兄弟家的女兒哪個都跑不掉!皇阿瑪往外嫁的多了,就他心疼,咱們都不心疼?誰生的誰心疼!”說著恨恨的喝了一杯酒,對著唱曲的罵道:“唱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給爺滾!!”說著把手裡的酒杯摔過去。
等唱曲的都下去,院子裡就清靜多了。
九爺打了個酒嗝,滿面酒色,眼裡卻含著淚,粗聲道:“他嫁個大的就能把小的留家裡,我能嗎?他能為大格格封景山,我能嗎?回頭我的閨女嫁出去,我這個當阿瑪的能為她掙什麼臉面?”
八爺見他越說越多,喝道:“老九,你喝多了。”
九爺說的手都在顫,咬住嘴不說拼命吃菜,一會兒就把兩邊腮幫子都吃得鼓起來了。
兩人悶頭坐著喝酒吃菜,不一會兒兩人就都塞飽了,席上的菜難得吃空了八、九成。八爺也不多留,吃完就告辭。九爺無心留客,送到門口就完。
另一邊,四爺對直郡王封景山的事並不怎麼在意,有本事別讓女兒嫁啊,嫁出去了再來給她拼命壯聲勢,不過是圖個心裡好受罷了。
戴鐸身在江南,聽說是租了個小院每日出門會友。他在四爺府裡也是得了幾年好處的,來往南北兩地辦貨也落了不少銀子。他每月都要送幾封信過來,上一封說是打算在城外買幾畝地做個地主,信裡還賦詩一首言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四爺心道,這是安心要當閒人了?他就在江南做個田舍翁也不錯。
這個月的信倒是有趣多了,信裡說戴鐸花了不到六百兩銀子就佔了二十畝地,雖然不算多,可江南鄉下的地也是很貴的,近郊處的地幾乎都被江南各大家把持著。二十畝看著是不知道從哪位大人手裡漏出來的,沒留在自家人手裡,反倒被戴鐸一個外人買到手裡?
四爺拿著信細想,有一個可能:皇上年後要南巡,大概是要辦江南某些人,所以這些人這正在清理家產?留給子孫後代?
他把戴鐸前幾封信都拿出來看。戴鐸從三四封信前就開始唸叨著要做點什麼營生,一時說要開鋪子,某某大街的某鋪子,原來是某家某房開的金鋪,如今兌出來了,他想著盤過來開個筆墨紙硯書的鋪子,再請一兩個秀才進來代寫書信云云。
一時又說何處有一座房子,才蓋了三五年,好泥好磚好工好料,裡面傢俱齊全,連下人都是剛買的,主家才住不了到一年就要出手,就是貴了點要一千兩百兩銀子,小三進的院子。戴鐸寫了要是他住進去要在這裡栽幾株竹子,那邊栽一叢菊花。
最後嫌貴還是沒買。信裡說叫一個渾身銅臭的商人買去養二房了,實在有辱斯文。
四爺當時還以為他是要銀子,還叫蘇培盛給戴鐸送二千兩銀子過去。
現在看倒像是一回事。
先是鋪子,然後是新房子,最後連田都開始賣了?
四爺恍然大悟,戴鐸用了四五個時間來提醒他這件事。江南必有大事發生。皇上這次南巡就是為了這個。
到底是什麼事呢?
他想不通,最近沒聽說哪個地方大員犯事了,當然天下間所有的官滿頭都是小辮子,特別是江南那邊的,不愁抓不著人,只奇怪是誰落了網?
看戴鐸的樣子也是沒打聽出來,只好這麼頭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都寫出來給他送來。
真是個忠心之人。
從書房到東小院,四爺一直在想這個。
李薇正站著讓針線嬤嬤給她重新量尺寸,這次坐完月子後,她驚恐的發現站著的時候看不到腳了!!
必須減!什麼時候妝鏡裝不下臉就更恐怖了!
因為這個的緣故,新年的衣服尺寸必須全都重新量。針線嬤嬤給她量著,她時不時的問一句:“胖了吧?腰現在有多少了?”
嬤嬤只管笑:“沒胖,主子就放心吧。保準給你做得看不出來!”
她更慶幸現在的旗袍全都是直筒,不是後世的那種特別顯身材的。到時外面還要裹上斗篷,下面再踩上三寸的花盆底,身高一拉長人就顯得不那麼胖了。
嬤嬤打算給她做幾件大袖筒的短襖,下襬敞得大些,坐下來就不顯肚子了。
量好了尺寸還要挑料子,正好四爺進來,李薇見了禮,拉著他道:“爺替我參謀參謀?”
四爺正想得腦仁痛,就是想來這裡換換腦子的,見此過來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