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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站在屋門口,聽著正院傳來的鞭子聲,銀牙都快咬碎了。屋裡小兒子一口一個‘阿瑪’‘阿瑪’‘二哥’,更是氣得她眼前發黑。
晚上,田氏睡下前,前邊正院裡還是燈火通明,小兒子睡前還扯著她問:“額娘,阿瑪怎麼不來?”
田氏哄他:“阿瑪明天來。”
小兒子道:“那二哥呢?”
田氏心如刀絞,眼圈都紅了,還是笑著哄他:“二哥去宮裡讀書呢,快睡吧。”
等哄睡小兒子回到屋裡,田氏忍不住抱著被子哭了一場。清繪在旁邊也紅了眼睛,田氏的長子生了弘晟之前,是名副其實的二阿哥,只是那孩子三月落地沒幾天就死了。同年九月,弘晟落地。
其實比起三爺,田氏和另一個格格王氏是早就發現三福晉不對的。任誰死了兒子都不能不想一想。那年三福晉和她們都是同年有孕,同年產子。她們倆的兒子落地就死,偏三福晉的平安長大。
真就是三福晉的福氣最大?
還是有小人搞鬼?
可三爺是個糊塗蛋,田氏和王氏都不敢當著他的面說三福晉有鬼。只好避著福晉。等她突然升了側福晉,田氏和王氏才依稀發現三爺大概是懷疑三福晉了?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田氏和王氏雖然沒有聯手,卻不約而同的做局下手。弘晴阿哥剛剛種完痘,身上正虛弱,就這麼成了一縷冤魂。
就算被三爺懷疑,就算三福晉藉著這件事又起來了。田氏也不後悔。你害我的兒子,我就不會饒了你!她的孩子那麼小,送個大哥下去陪陪他不是很好嗎?
弘晴夭折那天,田氏在屋裡握著她親手給那個夭折的兒子做的肚兜哭得氣噎聲阻。
待小兒子落地,她怕害人的報應落在他身上就吃起了長齋。若是早知還有運氣再養個孩子,或許她不會害人……
冤有頭,債有主。
她該把這仇記在三福晉身上,而不該害了弘晴。
事都是越想越後悔的。所以田氏不拘著小兒子親近弘晟,只是每次聽他嘴裡喊‘二哥’,都會讓她想起那個沒緣的孩子。要是三福晉當時沒下手,那才是真正同母的二哥。
新怨舊恨纏成一團,堵得田氏一整夜都沒閤眼。
早上起來,問清繪:“三爺今天在哪兒呢?”
昨天去接弘晟沒來看小兒子,今天該來了吧?
清繪一早就問過了,見門房準備了騾車,就一邊侍候她洗漱,一邊道:“聽說準備了騾車,想來是要出門的。”
出門?田氏皺眉,三爺不說閒得長毛也不差什麼了,前幾年就帶著人說要編書,又不去衙門當差,一大早的準備騾車準備去哪兒啊?
用完早膳,哄兒子哄得田氏身心俱疲,好不容易這小祖宗吃完了,她匆匆喝了一碗粥叫撤膳桌,再問清繪:“三爺呢?”
清繪垂頭道:“三爺帶弘晟阿哥出門了……一早去的,早膳都沒用。”其實是三爺帶弘晟去街上吃早點了,順便再逛個街,聽個書,下個館子,好好帶兒子散散心。
田氏平一平氣,剛消下點火,隔壁小兒子鬧起來了。她呼得站起來過去,奶孃哄孩子哄得一頭汗,見她進來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田氏抱著兒子,罵奶孃:“小阿哥哭得臉都白了!你是幹什麼吃的?”一邊溫柔哄兒子,一手輕輕拍他的背。
小阿哥喘過來氣,眼淚還往下掉呢,張嘴就喊:“我要阿瑪,阿瑪呢?”
田氏笑著柔聲道:“阿瑪去衙門了。”
小阿哥不依,跺腳:“我要阿瑪!”
他都一歲了,吃得又胖,一蹦跳田氏有些抱不住他,趕緊讓他坐下道:“小祖宗,別鬧,額娘陪你玩好不好?”說著拿了一個他愛玩的象牙鳥哨給他看。
小阿哥奪過來一手扔到地上,繼續跳:“我要阿瑪!額娘你讓阿瑪來!”
田氏被他鬧的心煩意亂,一股火全衝著三爺撒去,抱著兒子哄道:“好,好,額娘聽你的,額娘叫阿瑪回來。”
好不容易哄著這小祖宗不鬧了,田氏把他交給奶孃,出來喝茶順氣。清繪捧了碗茶給她,主僕兩人相對無語。兩人都知道三爺帶著弘晟出門了,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統統不知道。
田氏被茶的熱氣一燻,眼淚就掉下來了,她顫聲道:“只怕現在那位爺連我們娘倆都忘到腦後了……”
清繪還真沒辦法勸,她也算了解三爺的性子。這位爺說好聽點叫心無雜物,說難聽點就是沒心沒肺。他能當著田氏的面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