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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讀,深刻領會精神。
李薇領會的就是:不被說出去,該怎麼著還怎麼著。被人看到說出去,臉就丟死了。人家會說‘果然不是高門大戶出來的’,直接就被質疑教養了。
有這個道德指標懸在頭頂,她現在真是大變樣了。
四爺見她緊張反而有趣了,故意摟著她往榻上倒,炕桌被他一腳蹬到榻尾,上面的杯盤叮叮咣咣一陣響,嚇得李薇險些把他掀下去。
“哈哈哈哈哈!”四爺被她逗樂了。
李薇也反應過來屋裡聲音越大,外面人躲得越遠,狠狠捶了下他,“你就犯壞吧!”
躺下來氣氛就不同了,四爺的目光溫柔中帶著火,像是舔在她身上一樣。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只是親了親她就坐起來了。叫來下人把炕桌收拾了,兩人繼續坐著說話。
李薇以為他累了才不想要,外面的事雖然她都不知道,但偶爾從他嘴裡漏出來一句半句的,也能想像得到有多艱難。她輕輕把他推躺下來,拿了美人拳說:“爺閉上眼睛歇著,我今天就侍候爺一回,替爺鬆鬆筋骨。”
四爺從善如流的躺下。她如今是側福晉了,不比以前當格格時不講究。要是他還待她像以前似的想要就要了,下人難免不會看輕她。
李薇給他捶著,瞄到跨下鼓起個包,沒想到他起來了都不肯做,累成這樣嗎?於是更心疼了,手腳放鬆,竟真的把四爺給捶得睡著了。
打了個小盹後,四爺起來精神就更足了。小時候每天三點起還不覺得如何,現在事情多了,心事多了,晚上睡不實,早上起得又早,白天總有些短精神。
他盹過後,沒睜眼就感覺到美人拳還在一下下輕輕在腿上敲著。手探過去握住她的手,睜開眼道:“怎麼不叫我?”
李薇驚訝道:“不睡了?才睡了兩刻鐘而已。”
四爺翻身起來,說:“不睡了,養足神就好了。”拿走她手裡的美人拳,扔到一邊道:“下回讓別人做。”
李薇拉著他的手指說:“我不樂意讓別人給你捶。”丫頭也是年輕女子好嗎,放現代男朋友去按摩試試?哪怕是最正規的按摩店洗腳屋也不樂意讓他去吧?
以前兩人沒那麼近時,他讓宮女侍候也習慣了,她也沒什麼反應。現在孩子都給他生三個了,在外面她管不著,在她的屋裡還讓別的女子侍候他,給他穿衣服按摩?
李薇擼袖子,放著讓姐來!
四爺虛點點她的鼻子,輕聲說:“醋罈子。”
到了午膳時,還不見玉瓶和大嬤嬤過來侍候,李薇知道這是出事了。擱以前她要裝沒事人,現在嘛底氣夠足,於是給四爺使了個詢問的眼神。
四爺拍拍她的手,道:“我讓蘇培盛交待她們兩句。”
哦,估計是為了三阿哥。理由正當,李薇接受。
前院裡,蘇培盛坐在上頭,玉瓶跪在下頭,大嬤嬤雖然是站著的,可臉也白了,她忍不住拍了玉瓶一下:“你的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她說是什麼符就是什麼符?”
蘇培盛道:“好了,大嬤嬤息怒。其實依我看,那汪格格也未必就有這天大的膽子。”
大嬤嬤臉一沉,道:“這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她就蠢到這一步呢?到時是你擔著還是我擔著?”
蘇培盛哪敢替汪格格背書?萬一她怨恨上側福晉呢?萬一她想害了三阿哥呢?萬一……這麼多萬一,他擔得起嗎?
就連四爺也是不敢冒險的。
蘇培盛沉聲道:“符確實已經燒了?”
玉瓶連連點頭,“我拿給趙全保看,然後當著他的面燒的。”
蘇培盛掃過玉瓶和大嬤嬤,低聲道:“這事,咱們先盯著。東小院裡就交給你們了。不管是姓汪的還是姓王的,不許她的東西再進東小院。”
玉瓶抱怨:“這人……”
“人,交給咱家。”蘇培盛笑道,“她不是病著呢嗎?怎麼好亂跑呢?咱家找人看著她,侍候她。事事替她辦好,讓她不必出屋子就樣樣順心。畢竟是宮裡送來的,不好就這麼一下沒了。她沒事,一輩子吃喝不愁。她有事,咱家替她燒紙送靈。”
他輕描淡寫的,玉瓶跪在下頭打了個寒戰。
蘇培盛也沒指望她,只瞧著大嬤嬤,道:“您是四爺身邊侍候老了的人了,這回不怨您,是小的們不懂事沒告訴您,只是這可一不可再。再有第二次,只怕咱們也不好替您給四爺面前交待。”
大嬤嬤目露兇光,恨道:“嬤嬤侍候主子時,你還在你娘懷裡吃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