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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是個貝勒了,不也是沒用嗎?
德妃沉默了一會兒,嘆氣道:“也罷,就說你是去看十四的,碰見了問一句也使得。”
四阿哥稱是。德妃道:“你是大人了,有些事不必我多嘴,你心裡也是有數的。”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說得更明白點,“……同胞的阿哥尚要忌諱,何況異母的?你這個貝勒是怎麼來的總要記住。”
殿中一片難以言說的沉默。
半晌,四阿哥強笑道:“……兒子有數。”
“嗯。”德妃淡淡道,“我在宮裡有事尚且捨不得差遣你……”
這話說的有一絲怨氣在裡面。
四阿哥也沉默了。他們母子二人,就這樣親不得,遠不得的處著,不知道幾時是個頭。
從永和宮出來後,四阿哥在阿哥所外轉了兩圈還是進去了。先去的十四阿哥那裡,正巧他不在。他就順腿拐去了七阿哥的院子。
果然就像德妃所說的,七阿哥的院子裡是擺的滿了些,而且大概為了方便抬出去,幾乎都堆在了正對院子大門的這條路上,顯得特別不體面。
七阿哥聽說他來,迎出來時的臉上都帶著幾分尷尬。
“四哥,快進來,這外面髒的很。”
兄弟兩個攜手進了七阿哥的書房,牆上的畫和多寶閣上的擺設都收拾起來了,整個屋子只剩下一張桌子、一張榻和一面屏風。空蕩蕩的簡直不像人住的地方。
四阿哥看到這個才真覺得這個弟弟是受委屈了。想想看要是他處在七阿哥這個位置上,只怕早氣瘋了。
顧忌到七阿哥的面子,四阿哥裝作視而不見這一室一院的窘境,與七阿哥談起了他的府邸。兩人談了兩盞茶後,四阿哥就告辭了。再回十四阿哥那裡轉一圈發現他還沒回來,他就直接去內務府了。
找上了內務府的人遞了話,道前面的都不提了,七貝勒那邊院子裡實在太難看,讓他們多加人手早日搬完。
內務府的人是是是的滿口答應,轉頭也只是略略提了一下而已。四貝勒是心疼弟弟,可七貝勒等閒見不著皇上一面,等見著了也未必有功夫專門告他們一狀。再說這狀怎麼告啊?秉皇上,內務府搬家太慢了,八弟都搬完了我的箱子還沒出阿哥所的門呢。
哈哈哈哈哈。說出去都笑死人。
四阿哥離了內務府又是滿肚子的氣。他也不是當年沒出過門的小阿哥了,這人嘴裡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他還是能看出來的。怪不得連七阿哥都敢怠慢,他們就是吃準了這種小事他們這些當爺的不好跟他們計較,計較起來反倒顯得一群阿哥小家子氣。
奴大欺主。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些狗奴才的骨頭都給敲斷了,看他們還敢不敢不拿主子當主子看!
出了宮,四阿哥打馬跑的飛快,後面蘇培盛等攆的狗喘一樣。阿哥主子敢打馬跑街,他們哪有那個膽子?
回到府裡,四阿哥直接去的小院。
小院裡,李薇正在跟二格格收葡萄。這架葡萄自從栽上後,每年都會掛果,而且一年比一年多。二格格看著那一串串沉甸甸的葡萄,滿眼都是閃閃的小星星。
這時四阿哥進來了,卻看也不看她們母女一眼,直接進了屋。
二格格立刻被奶孃抱走了,李薇卻不得不去看看這位爺是哪裡不對了。這大概也是受寵的負面作用:他高興的時候來,不高興的時候也來。
她放輕腳步進屋,他正在屋裡由玉瓶等人侍候著更衣。看玉瓶她們的神色,簡直就是在上刑場。悄無聲息的換完衣服,見這位大爺倒在榻上,玉瓶她們抱著衣服一溜煙全閃了。
李薇看看自己身上好像沒什麼會讓他更煩的東西,就試探的坐到他身邊,拿著把團扇輕輕的給他扇風。
四阿哥翻身看了她一眼,她下意識的就向前湊近給他扇風,過一會兒,他緩慢的閉上眼,長長出了一口氣。
警報解除。
李薇輕聲問道:“四爺,要不要用點什麼?”
四阿哥不喜歡‘貝勒爺’這個稱呼,大家發覺後都靜悄悄的還稱他為‘四爺’。有時只有兩人時,她也喜歡叫他‘爺’。
四阿哥摸摸肚子,他從早上到現在一步沒停,卻只是在內務府灌了一肚子茶,在永和宮填了一碟西瓜。
看他這樣是餓的,卻好像沒胃口。
李薇想了想,出去吩咐玉瓶讓膳房上松花蛋蒜汁涼拌麵。
“要幾碗?”玉瓶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正屋的門簾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