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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出於大清公主的部族首領還算是純粹的蒙古人嗎?他們是會更親近大清,還是把本部族的利益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
蒙古人當然不會幹站著讓人欺負,漸漸的大清公主再嫁蒙古,生孩子的越來越少,再後來連活下來的都很少了。
大清肯定不能因為公主之死存疑就跟某一蒙古族打起來,哪怕他們只挑其中一個來殺雞儆猴,剩下的蒙古族也有可能因為唇亡齒寒而跟大清對上。所以只能這麼含糊著過去。
不過大清也不是隻有嫁公主一個手段來控制影響蒙古,就像大清當年還在草原上時,各個王帳之間的關係複雜多變,大汗自己的兄弟、兒子也時常打成一鍋粥。
四爺淡淡道:“他們既然不要大清的公主,那也不必留著他們的臺吉之位。”
早年十三爺的兩個妹妹撫蒙不久後就去世,到現在來拜見四爺的蒙古王公中,就已經看不到那兩位駙馬的身影了。蒙古王帳裡的權利交接是十分迅速的。
敦恪公主,李薇還幫她準備過嫁妝。四爺前年就已經給敦恪公主的駙馬安了個罪名,剝奪了他的和碩額駙之爵,雖然還是臺吉,但窮臺吉與富臺吉,有多少奴隸,佔有多大的草場,這可就難說了。
溫恪公主的駙馬,四爺也已經打算找機會把他給抹了。
但他們是寧願公主們都好好的活著,也不願意事後再去報仇。所以四爺才會這麼努力的給公主們加恩。
“只是朕也不知這樣有沒有用。這世上如蔣陳錫一般目無君父的人有多少?”四爺搖頭,“朕看不穿人心,又不能坐視公主隕命,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削弱蒙古王公的實力,把他們的部族拆得更多更小,消耗他們的奴隸和戰士。
只有他們弱小的必須要仰大清而活,撫蒙的公主們才能安心出嫁。
屋裡只點著幾盞昏黃的燈,李薇坐在燈下,兩人手裡都排著一盞茶,四爺的聲音很輕,神情既不激動,也不憤怒,說得好像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
可是她卻聽得一面背脊發寒,一面激動得像吸了興奮劑。
因為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會這麼做。一個封建帝王最強大的地方就在於他能輕易的決定一個國家的方向,他能決定國家的劍揮向何處,與誰為敵就是傾舉國之力。
她想到了兩年前十四爺出征,今年北巡他又特意帶十四爺過來。難不成四爺想打仗?
她趴在他耳邊小聲問,他笑了,也在她耳邊小聲答道:“朕不打,朕只是想讓別人去打。”
這話是什麼意思?
八月,哪怕是在避暑山莊裡頭也熱得人汗流浹背。
十四搖著扇子,喝著井水鎮過的果酒。弘昤坐在他對面,二人正在玩聯句。十四好歹比弘昤多讀了幾十年的書,他要是想臨時去方便下,出去轉轉,就聯個弘昤一時對不上來的,然後他再先告訴弘昤這句語出何典,讓弘昤去翻,他趁機出去。
這次也是,蘇培盛進來道:“十四爺,萬歲請您過去一趟。”
弘昤待要起身請先生自去,他自會讀書絕不會偷懶,十四就扔下一句:“一春略無十日晴,處處浮雲將雨行。”
弘昤沒讀過這首詩,自然就接不下去。
蘇培盛早就聽人說過十四爺這種教書法,萬歲聽過都笑稱十四爺愛開玩笑,卻沒說過有什麼不好。所以十四爺這樣也沒人管了。他難得碰上一次,也不替五阿哥解圍,只管站著聽,想著一會兒見著萬歲了好回報。
十四將果酒喝得只剩個底子,冰涼涼的喝著舒心暢意,不喝完倒了就可惜了。
“這是汪藻的《春日》,宋人,尤善四六,他的文章詩詞對仗極好。你把他的書找出來讀一讀,我去去就來。”十四佈置下功課,放下茶碗跟蘇培盛去了。
到了晚上,弘昤是帶著沒讀完的書去見李薇的。她看到他自己捧著個書匣進來,就知道這是他讀到喜歡的書了,捨不得放手。
“是什麼好書?”她道。
弘昤就捧過來獻寶,開啟裡面有幾本書,翻開一本本講給她聽,原來都是摘錄了一個名汪藻的宋代人的詩詞文章的。這是十四爺今天剛佈置給他的功課。
聽說十四爺是被四爺叫去的,李薇看快到晚膳時了還不見四爺回來,就知道肯定是兩兄弟又有什麼事絆住了腳,估計晚上不會回來吃了。
她就帶著弘昤和弘昫用晚膳,膳後弘昤教弘昫背詩,直到四爺回來。
四爺回來時不算晚,她看他神色也不像有大事發生。就先問他要